楔子
四位志同道合的女孩于大學畢業後,在西門町合開了家「裘艾面包坊」。
面包坊內的面包香,四位老板娘更是美麗又大方,各擁有不同的特質,若是以面包來形容,也就是香、甜、軟、綿,各有長處。可偏就男人緣特別差,感情路上始終乏人問津。
眼看面包店的生意愈來愈好,可是她們的感情世界依舊是一片空白,于是她們想到了一個點子──四人分別做出不同的點心擺在玻璃櫃中,凡第一位未婚、年齡在二十七到三十二歲之間的男人買下點心,做點心的人就得對他展開倒追行動。
呵呵……這個主意是不錯,可也挺冒險,要追一個僅有一面之緣的男人並不簡單,且看她們四個女人如何展開倒追絕技吧!
哦……對了,忘了介紹一下這四位女主角,如果大家覺得不錯,不妨替她們作個媒吧!
顏小菲,可愛憨傻,數學長才,是第一個將自己推銷出去的女孩。
方凱欣,跆拳道高手,直想找一個可以跟她練打,助她獲得下一屆奧運金牌的男人。
凌羚,嬌艷動人,外表成熟大膽,實則縴細多情,對談情說愛比任何人都陌生的她卻喜歡偽裝浪女,甘苦只有她知道。
江思俞,討厭男人,只愛自己,嫁不嫁得出去根本無所謂,卻被陷害參與這次的倒追男人行動,對她而言實在是苦不堪言。
第一章
自從方凱欣墜入愛河之後,整個人忙得團團轉,根本沒工夫幫忙送蛋糕,如今這工作便落在嬌艷可人的凌羚身上。
可是不會騎機車,又沒錢買轎車的她只好搭公交車上路了,為了保護好蛋糕的完整性,她走路必須小心翼翼、東躲西閃的,一趟下來經常是筋疲力竭。
今天,她剛下公交車,便被一個冒失鬼給撞個正著,非但害得她差點與柏油路熱吻,蛋糕也飛得不知去向!
「啊!蛋糕、蛋糕,我的蛋糕。」幸好她平衡力還不差,雙手擺兩下終于能夠維持她優雅的姿態,但是蛋糕呢?她的蛋糕怎麼不見了?!
「小姐,在那兒。」肇事者往公交車的車頂指了指。
她望了過去,還來不及為它淒慘的下場惋惜,就見它被公交車給毫不留情地帶走了……「天,我的蛋糕?!」
「我賠給妳好了,別哭了。」戴著厚重眼鏡的男人趕緊從皮夾掏出一千元給她。
「你以為我是乞丐?」凌羚瞪著他,「況且那個蛋糕要一千兩百元。」
「妳干嘛這麼生氣?」他有點愕然,「要不我再給妳兩百。」
瞧他就要從皮夾再掏出錢來,她簡直氣得快瘋了,「夠了,你以為金錢可以買到一切,我店里的商譽呢?」
「這跟妳店里的商譽有關?」他挪了挪黑色粗框眼鏡,由于鏡片太厚了,她根本看不清楚他的眼楮。
「你!笨,不跟你說了。」凌羚趕緊掏出手機,忙著從皮包找出對方的電話。
陶斯等在一旁,就見她在皮包內翻來找去,最後像是放棄似的嘆了口氣。
「妳怎麼了?」他不放心地問。
「客人的數據夾在蛋糕上。」她氣餒地搖搖頭。
「客人?!妳……」他像是現在才弄清楚狀況,「妳是蛋糕店的人?」
「沒錯,要不你以為我是干嘛的?」凌羚沒好氣地說,在心里告訴自己︰不氣不氣,為了這種男人氣出皺紋來,那多劃不來。
「可妳真不像。」
陶斯低頭看著她一身迷妳短裙,加上一雙細跟高跟鞋,裝扮得時髦又新潮,若不是身高不高,他還以為她是模特兒呢!
「不像?你說,要不送蛋糕是什麼樣?」她雙手扠腰,抬頭挺胸地望著他。
身高修長的陶斯,才一低頭便免不了瞥見她胸前的那道溝,他趕緊轉開臉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但我想至少會有交通工具或是穿褲裝比較方便吧!」
「我就不能別出心裁、標新立異?」她瞇起眼。
「可以可以,妳要怎樣都可以,那我現在能不能走了?」他開始後悔了,本不該留下自取其辱。
何況哪有蛋糕店送蛋糕是坐公交車的?
「我說過我不是乞丐,不要拿錢敷衍我。」她深吸口氣,跟著撥了手機回店里,「思俞嗎?妳能不能告訴我,我現在要送的這家的電話號碼?」
「對對,就是這家。」天,好熱呀!她都快被烤成人干了,這下曬斑肯定會多冒出幾顆,該死的。
「妳說幾號,等……等一下……」筆、筆在哪兒?
她余光瞄到肇事男人胸前口袋插了支筆,立刻主動抽了過來,將電話號碼寫在手心上。
「OK,我回去再告訴妳倒霉的經過。」說時她還不忘往一臉無辜的陶斯臉上睨了眼。
「小姐,我可以走了嗎?」他可是很忙的。
「沒那麼簡單。」依照手心上的號碼撥了電話,電話一接通,她立刻變得嗲聲嗲氣,「呃……你好,我是裘艾面包坊的外送員,真不好意思,剛剛在送蛋糕的途中發生車禍……我……我腳撞傷了,蛋糕也毀了……嗚……好痛喔!」
對方是男的,哇……真是天助她也,想這世上沒有一個男人能逃得過她的鶯聲燕語呀!
「不行呀!那是我要幫女朋友過生日用的,妳們面包店怎麼可以出這種紕漏呢?」男人氣呼呼的,似乎對她的「鶯聲燕語」沒有反應。
凌羚臉色一變,「那你說要怎麼辦嘛?」
「我要妳賠我。」他很堅持。
「『陪』你!今晚?」凌羚故意想歪。
「妳……妳……」對方像是被她這一說給弄傻了。
「怎麼樣?陪你一晚抵一個蛋糕?」她就不信她風情萬種的嗓音不能迷惑這個男人。當然,她這麼說也只是想試試對方的品行,如果太差,她可不會客氣。
「呃……呃……」
站在她對面的陶斯愈听愈受不了,鏡片閃過一絲光影,最後竟奪下她的手機,對著手機道︰「喂,你這人怎麼這個樣子,賠你蛋糕不就成了,居然要人家小姐陪你?」
陶斯忍不住繼續說︰「你住哪兒,我立刻送個全新的蛋糕過去,你……」
喀!對方嚇得掛了電話。
「喂……喂……」手機傳來嘟嘟聲,他這才將它還給凌羚,「他掛了,像這種客人妳根本不必理會。」
「你這個男人未免也太多事了吧!」他以為她真會不知檢點的拿自己的身體去賠一個蛋糕?
「莫非妳真想?」他像看怪物似的看著她,「沒想到妳是這麼放蕩的女人,算了,那妳去吧!」
說著,他便繞過她,往不遠處的停車場走去。凌羚愈想愈不對,這輩子可從沒有哪個男人敢說她放蕩,這個像老學究的男人憑什麼這麼說她?
拔腿追了過去,她擋在他面前,「你剛剛說我什麼?」
「怎麼?還要我再說一次嗎?」他皺起眉。
「你不要太自以為是,我想怎麼做或怎麼說全是我的自由,你……你撞飛了我的蛋糕,從頭到尾連句道歉都沒有,你連最基本的禮貌都不懂,憑什麼這麼說我?」她鼓起腮,晶亮的大眼直瞪視著他,活像怕他又跑了似的。
「道歉?!」陶斯恍然大悟,「原來我忘了說,那我現在鄭重的向妳道歉──對不起。」向她鞠了躬後,他又舉步離開。
「你就這麼走了,良心過意得去?」她現在心情不好,可不想放過一個可以吵架的對象。
「我給妳錢妳不要,那妳到底要我怎麼做?」
「我怎麼知道,錯在你,你得想辦法。」她雙臂交錯在胸前,露出一抹魅人的笑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