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都不知道,別隨便定我的罪。」她激動地沖向他,捶著他的胸,「而你呢?又是誰?為什麼要隱藏自己的身手,以為欺騙我很有趣?」
「我從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身手,而是我沒必要在每個人的面前展現,不是嗎?」他挑起一眉,理所當然地說。
「你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就很喜歡展現?」她深吸口氣,天知道她胸臆間有多少壓力和傷痛?
「我沒這個意思,我只是要妳冷靜一點。」他扶住她的肩。
可才剛觸及就被她給揮開,「別踫我,我沒辦法跟你這樣的男人繼續說話了,你說的話是真或假等我過幾天想清楚後再來找你。」
「等等,妳的意思是我說謊了?妳不相信自己昨晚用盡渾身解數的誘惑我?」天,他還真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我才不會這麼做。」
她舉步要離開,竟然又被他給握住手,動之以情道︰「凱欣,我知道妳復雜的心情,但妳想想,我們是男女朋友呀!」
「我沒答應你這個花心又不誠實的男人。」她斜睨了他一眼。
「有天我會對妳誠實的,但不是現在。」他把她拉回胸前,將她困在雙臂間,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她。
「為什麼不是現在?」她瞇起眸,「難不成跟那些黑衣人有關?」
他的表情先是一凝,跟著綻開一絲笑痕,「妳很聰明,但是太莽撞。」
「他們是誰?」她很認真地問道。
「妳不能知道。」撤了身,他雙臂抱胸,「其實妳若想定,我該讓妳走才是,畢竟跟著我妳並不安全,但我卻又自私的不想放開妳,現在……趁我還能控制住自己的理智時,妳走吧!」
「你……」她怔茫了。
看他那副認真的態度並不像說假,可為何他什麼都不肯告訴她呢?
對,她是可以在這時候一走了之,但她卻做不出來,就當是為了他那句「我們是男女朋友」吧!再說,他平白無故奪走了她的清白,她怎能讓他輕易地甩開她,她又不是他的玩偶!
「你剛剛那句話還算不算數?」她抿唇問道,目光瞬也不瞬地盯著他那雙神秘的眼楮瞧。
「哪句話?」
「我們是男女朋友。」她重復說了逼。
「當然。」他笑了。
「好,那我就暫時當你的女朋友,會給你一段時間向我坦白,如果你讓我失望的話,我會隨時甩了你。」她鼓起腮幫子,利眸與他的相對峙。
「哈……OK,我答應妳。」這樣也好,給她一段時間習慣他的神秘其實也很不賴。
「你還得答應我一件事。」她抬高下巴,意思像是不管他願不願意都得答應。
「妳條件還真多,好吧!妳說。」他撇嘴一笑。
「我希望你平常能隨時陪我練打。」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合格的男人,她當然得好好把握。
「練打?!妳要做什麼?」這女人難道一天不打就不舒服?就不能稍微學著溫柔與含蓄嗎?
「我想進軍下屆奧運,一定要有人陪練,凡成功女人的背後都有一個挨打的男人。你到底願不願意?」
翟士易愈想愈好笑,只能點頭道︰「那還有什麼問題?如果妳真想進軍奧運,我和妳對打時可不會讓妳,妳要有心理準備。」
「那是當然。」她想了想又問︰「女朋友要回去了,你總得送我去牽機車吧!」
「哇塞,現在就學會利用這樣的特權!妳等我一下。」到酒櫃旁拿了車鑰匙,「我送妳去。」
方凱欣這才背起背袋和他一起出門。
來到停車場,坐進車里,她猶豫半天才問︰「昨晚……昨晚我……我真的很……」
「妳到底想問什麼?一句話說得七零八落的。」他發動引擎,轉首望著她染紅的小臉。
「我是想問……昨晚我的行為真的很大膽嗎?」她閉上眼,索性一口氣問出來。
「妳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他撇嘴笑問,眸光轉為幽沉的深闇。
「我不知道,好像有又好像沒有,就算有也只是些模糊的影像,似真似幻,唉……好煩喔!」她抱著腦袋痛苦申吟。
「能不能告訴我是哪些影像?」他得知道內容才能夠確定她所想的是不是真的。
「才不說。」她頭一偏,這種話她怎能說得出口。
他優雅地操縱著方向盤,嘴角餃著抹笑,「那由我來說,妳只要說有或沒有。」
「你說說看。」
「是不是有一對男女在擁抱熱吻,吻得難分難舍?」他笑問。
她一怔,「你怎麼知道?」
「因為這是真的發生了,還有,我吻遍了妳全身,惹得妳熱血沸騰……」翟士易壞壞地又問。
「別說了。」她羞澀地趕緊捂住耳朵,拚命搖著腦袋,「我不想听這些。」
「不用害羞,這是男女間再自然不過的事。」他笑看她一臉的粉暈桃腮。或許自己就是被她這種兩極化的性情所吸引。
「自然?!你經常和女人做這種事?」她不滿地睨著他。
翟士易搖搖頭,大感冤枉,她不知道他這麼做只不過是工作上的掩護與保護色呀!
「行,都是我的錯,好嗎?」
「瞧你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她指著前面,「載我到那條巷子就行,不用載我回店里了。」
「現在外頭風大,我可以先載妳回去,至于妳的機車,我再派人送回給妳。」
「不用,我沒這麼嬌貴。」她一句話就拒絕了他的好意。
他扯開嘴角,朝停車的地方開去,「不要這麼沖,這樣一點也不可愛。妳該知道男人喜歡溫溫柔柔、逆來順受的女人。」
「你當我是五○年代的女人啊?」到了她的機車旁,她已迫不及待的想下車。可翟士易卻捉住她的手腕,不讓她就這麼下車。
「你這是做什麼?」她大眼一瞪。
「女朋友要離開男朋友之前,是不是該送上一樣東西?」他瞇起一雙邪魅笑眼,性感十足地說。
「東西!拳頭嗎?」她回以一笑。
「哎哎,妳再這樣下去肯定嫁不出去,誰敢當妳的練打對象。」他和煦的笑眼里閃出一道光影。
「我嫁不出去也不關你的事。」她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我勸你放手。」
「還沒沾到妳的唇,我的手舍不得放。」翟士易的眸光緊盯著她憤然的俏臉,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微笑。
「那要不要試試,看你踫得了我嗎?」方凱欣送上戰帖。
昨天她是被迷藥所擾,才會無力還擊,現在若有人想動她一根寒毛可不簡單。
「可以。」他倒是笑得輕松,可就在這一瞬間,方凱欣看見他眸中跳動的火苗,下一秒,他單手把她拉到身前,兩唇相距不過盈寸。
她勾起唇,另一只手揮出拳頭,但他似乎猜到她有這樣的打算,矯健地往側邊一閃,不但躲了過去,還用腋下夾住她那只手。這下可好,她整個人被他箝制住,形成一種曖昧的姿勢。
她雙腿不停踢動,卻一點作用也沒有,他瞇起笑眼,如狂鷹對待獵物般精準地攫住她的小嘴,狂傲地掠奪她口中的香甜蜜津……
這吻幾乎讓方凱欣斷了氣,一點一滴的蠶食掉她的理智,即便她的抗拒已達到極點,但她仍對他的強取豪奪毫無招架之力!
數分鐘後,他終于嘗夠了她,這才放她自由,但臉上那不羈的笑容還真是讓她氣結。
「找死!」
她再次狂亂揮拳,依舊被他簡單拍住,「喂,妳要學野蠻女友嗎?我可以因為寵妳讓妳一下下,但妳可不要無法無天喲!」
「你……」討厭,為什麼每次她都被他欺負到想哭?她從沒想過這輩子會遇到讓她如此挫敗的男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