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惜兒是第一次見到梧飛,顯然非常的困惑,「阿九,他是誰?為什麼他還喚你……少主?」
現在還不是讓她知道他真正身份的好時機,所以靳旭只回答,「他是我的同伴,叫做梧飛,至于為什麼會喚我少主,那是他的習慣,你可以別理他。」
「喔。」
「既然你的問題都問完了,那就乖乖的把藥給喝下,嗯?」
他將藥碗移到她面前,一聞到那藥味,魏惜兒馬上皺眉,已經怕到想反胃,「一定得喝藥才行嗎?」
「你不想自己喝?」他的笑容突然多了抹詭異的曖昧,故意用著溫柔到不行的嗓音說道︰「還是,你很想知道,在你昏迷不醒的這段日子里,我都是用什麼方法讓你乖乖吞下藥汁的?」
「不、不必!」她馬上羞紅著臉拒絕,她病遍病,還是知道他是用什麼羞人方法讓她吞下藥的,「我可以自己來。」
她還是這麼害羞呀,他的內心不得不惋惜,自己教她已經有好些日子,但她對男女之間的親密還是有些放不開,害他忍得非常辛苦,「那好吧。」
魏惜兒將藥碗接過,一鼓作氣呼嚕嚕的把藥汁給解決掉,那苦澀的滋味充斥在嘴巴里,她整個小臉旋即皺在一起,依舊略顯蒼白的唇噘得死緊,樣子難看是難看,但卻有種非常生動俏皮的感覺。
「惜兒,你的嘴角還有殘汁。」
唇角有種熟悉的溫熱感不經意的淡淡刷過,讓她原本緊閉的雙眼頓時大睜,身旁的男人居然肆無忌憚的俯身舌忝去她嘴角的藥汁,緊接著便毫不猶豫的密實吻住她的唇,舌頭靈活的探入,共享她口中苦澀的滋味。
他用屬于他的甘甜沖淡她的不適,讓她快速擺月兌掉難以忍受的苦澀滋味,但取而代之的癥狀卻是腦袋昏眩、意識迷亂,全身虛飄飄的,像是病得更嚴重一樣。
她才剛大病初愈,無法承受太大的刺激與快感,靳旭只能勉強壓下極度渴望她的,淺嘗即止,免得又傷了自己心愛的女人。
他滿意的看她唇上終于多了抹漂亮的紅艷色澤,看起來頓時嬌艷不少,猶帶的嗓音在她耳旁低聲輕喃,像是情人間的調情細語,「這是給你的『甜頭』,我的好惜兒……」等到她完全痊愈,他絕對努力加把勁,讓她盡快成為他的女人,讓覬覦她的人徹底死了心。
第5章(1)
「唔,這該怎麼辦才好……」
寧靜的夜,魏惜兒一人所在被內拼命的嘀咕,心慌慌、意亂亂,一池心湖早被有心人攪得漣漪四起,都快泛濫成災。
自從她醒來之後,肩上的傷口就快速結痂,身體狀況在能夠順利進食後也復元得非常良好,這本來是件好事,但對她來說,卻也是煩惱的開始。
她的身體狀況越好,靳旭也就越來越肆無忌憚,從一開始只是逗著她,有節制的給她些「甜頭」,然後節制慢慢沒了,還上下其手,單純吻她還不夠,他忘我的撫模挑逗總讓她幾乎癱軟在他懷中,如果不是她的身體尚未完全痊愈,或許,她早就被吞得尸骨無存。
離開擎天山莊之後,靳旭對魏惜兒的行動變得更加積極,因為已經不需要有任何顧慮,他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得到她完整的心,但初嘗情滋味的她卻無法跟上他的腳步,對于兩人之間日漸親密的舉動,她始終存有種無措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日漸濃烈的情感才好。
她對靳旭的喜歡同樣越來越濃,相對的,對古青笙的愧疚也越來越多,她一直覺得自己一定讓表哥失望,但她真的不希望看到他對她失望的神情,如果可以,她希望能夠得到他的諒解,這樣她跟阿九在一起才能夠完全安心下來。
畢竟表哥是照顧她好長一段時間的人,也算是她的恩人。
所以回擎天山莊的打算她始終沒有停止過,但阿九總是以她的傷還沒痊愈為由,要她再緩一緩,只是她總覺得,其實阿九根本就不希望她回去,好像她一回去,兩人就再也沒機會見面一樣,讓她非常苦惱。
他們倆都是她所珍惜、重視的人,所以她絕不能讓他們為了他而互相敵視,要不然她的心會很難過……很難過……
忽然之間,一道非常細微的腳步聲傳入她的耳朵,她不敢妄動,就怕是壞人,並且想不透都這麼晚了,闖入她房里的人是有什麼意圖?
幸好她是背對著門躺在床上,可以假裝自己早已睡著,在山莊內她從未遇過這樣的事情,所以內心有些害怕,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才好。
等了好一會,那人才慢慢來到床旁,輕坐在床邊,像是已經非常習慣這樣的舉動,她困惑的微皺著眉,有種奇怪的熟悉感開始蔓延,好像來的人……正是她剛才心中記掛的其中一個?
真的是他嗎?他為什麼要在這種夜深人靜的時刻偷偷進來,而不是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她面前?
就在這時,她身上蓋的被子被他輕輕落下,褪到腰際,她訝異的瞪大雙眼,開始懷疑,她現在是在作夢嗎,要不然他怎麼會……
緊接著,他的手來到她胸前,她眼睜睜看著他拉開她上衣的綁帶,交叉的前襟一松開,馬上露出最貼身的兜衣,然後那雙不規矩的手輕輕拉下她的衣領,幾乎一半的雪背便暴露在空氣之中,一飽某人的眼福。
這……這會不會太超過了?她雖然喜歡他,但她還是懂得,自己的身體不能隨便讓其他男人瞧的,除非是自己的夫君。
他想當她的夫君嗎?要不然為什麼……不,不會的,他才不會那麼傻,傻到娶她當妻子。
其實山莊內的流言,她听到的,都深深擠在腦海,不曾忘記過,侍女們不只一次在私下討論過她,說她這樣一個反應慢、想法天真的姑娘,是沒有正常男人要娶的,要不是有山莊收留,她的處境會更加可憐。
她知道自己傻,她有他的陪伴很開心,但卻不敢有這種奢望,能夠嫁給自己喜歡的人……
就當她陷入自我落寞的感傷之際,一種舒服的涼意從她光果的肩上傳遞過來,從一小點,慢慢往四周延伸,那種感覺就好像……他在她的肩上抹了什麼東西一樣?
涼意襲來的那一瞬間,她的身體不自覺僵了下,那抹藥的手也頓了下,之後卻依舊繼續動作,把藥小心翼翼的抹在她已經結痂的傷口上,就像是在一樣精心保護的東西似的。
他每晚都這樣幫她上藥嗎?她只知道自己每晚喝下藥汁後,就睡得特別沉,一覺到天明,今晚是趁著梧飛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將那藥汁倒掉,結果卻讓她發現了這件事。
傷口好得飛快,連她自己也覺得奇怪,沒想到,是他夜夜如此細心照料的結果。
她的傷在肩後,要她自己上藥是有些困難,弄不好反而會拉到傷口,偏偏也沒有其他女人可以幫忙,他大概是怕她害羞,所以才會趁她睡著時偷偷這麼做吧。
原來他對她的照顧,早到了無微不至的地步;原來他對她的好不只有她眼前所看到的,還有其他看不到的地方。
面對這百般呵護她的他,她怎能不感動?但現在的她卻不敢面對他,怕讓他看到她紅著眼眶的可笑模樣,只好窩囊的繼續裝睡,假裝自己從來沒有發現過這件事。
他應該有察覺到她沒睡吧?但兩人都頗有默契的不點破一切,他抹他的藥,她睡她的覺,安安靜靜的,卻有種淡淡的甜蜜在四周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