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看見前面一輛與他相同廠牌的敞篷車迎面而來,車上有好幾位女人,她們或坐或站,笑鬧聲不絕于耳,但唯獨開車的戴墨鏡女子一臉冷然。
相互交錯之後,他撇嘴一笑,于是立即掉轉車頭打算跟上看看。
一路上,他看見開車女子將其它人一個個送回家,最後她將車子停在舶來品街口,獨自走近一家名牌商店。
他也跟著將車停在她車子旁邊,尾隨著她進入店內。
「歡迎光臨。」店員的聲音很愉悅。
可他的注意力卻始終放在那位看起來挺高傲的女人身上,這時候的她已拿下墨鏡,他沒想到,沒帶墨鏡的她卻更充分的表現出她的嬌貴與不容侵犯。
若以外表評估……大大的眼楮、小小的嘴兒,不可不說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佳人。
「小姐,這件衣服滿適合妳的。」邵寒走在她身後,抽出一件衣服遞到她眼前。
女人眼楮先是一亮,但隨即不屑地撇撇嘴,「不需要。」
他心想,這女人八成沒看清楚他,否則她是絕對逃不過他的魅力。
他輕笑了聲,磁性的嗓音緩緩道出,「妳明明很贊同我的想法,卻故意不承認,真不知道妳是什麼樣的心態。」
「我的心態?!」
她不耐的深吸口氣,但回頭卻在乍見他的那一瞬間有片刻的閃神,好象……那神韻真像他,可是……又有著說不出的不對勁。
她隨即搖搖頭,揮去心底突然涌上的疼。
不可能的,她鐵定是太恨他了,才誤把一個陌生的男人視為他。想想這些年來,這種情形已發生好幾次了。
邵寒倒是誤以為她與一般女子一樣被他的外貌所迷惑,于是笑得更詭魅了,「怎麼看見我就連話都不會說了?」
「你這人很自大。」艾愛抬起小下巴,睥睨著他。
從小到大,可沒有被人以這樣的眼光看著自己,邵寒滿心不舒服,「難道妳就不高傲了?」
「就算我高傲,那也是我的事,與你無關。」瞪了他一眼,她又回頭專心挑選她需要的衣服。
邵寒還想跟她辯些什麼,卻收了口,因為這女人太有意思。想他自從願意「玩女人」開始,就沒有哪個女人能逃過他的絕頂的魅力與勾攝心魂的眼神,但這女人卻不屑他!
「等等,妳這樣不會有人追喔!」他還好心提醒她。
艾愛扯開那似冰般美麗的唇,笑不可抑地說︰「我不需要人家追,行不行呢?無聊男子。」
「妳叫我什麼?」他眉一揚,看起來甚是錯愕。
「大白天的你不去工作、上班,不無聊嗎?」她連看他一眼都提不起勁兒,徑自將注意力全放在那一排排價格不菲的最新春裝上。
「那妳呢?小姐。」邵寒一手擱在衣櫃上,高挑的身形襯托出他的帥勁挺拔。
「我?」她撇嘴一笑,「我是女人,說有人養我不為過吧?莫非先生你也是被人包養的?」
呵,這倒是一種侮辱!
只見邵寒的一對眉毛髒得老高,跟著冷冷地勾起唇角笑出一道笑痕,「不,我專養女人。」
她點點頭,「那很好呀!或者是您祖上有德,遺留給你不少現金,不動產,能不工作就可以這麼揮霍,恭喜你了。」
挑了幾件屬于粉紫款系的春裝,她拿到櫃台結帳。
店員看見她,立刻笑著接過手,剪下牌子算了算價錢,「小姐,這里總共十六萬八千六百……就算妳十六萬五千好了。」
艾愛點頭一笑,拿出皮包正準備掏出白金卡,卻有另一張卡搶先放在櫃台上。
「買幾件衣服送美麗的小姐是應該的。」他隱隱一笑。
「對不起。」她放上自己的卡,拿起他的遞回他手上,「我雖然讓人養,可卻不屑讓你這種人養。」
長這麼大,邵寒可說是第一次踢到鐵板,瞪著她幾乎快說不出話來。
只見她結好帳,拎著衣服準備走出去,臨出門前還轉身對他說︰「沒錯,你這種凱子是有女人喜歡,但是對我而言……太膚淺。」
說著,她便挑起一邊嘴角,快樂的走了出去。
邵寒頓在當下,直到她消失在眼前他嘴里才喃喃念著,「膚淺……」
呵、呵……這不可好玩了,他覺得女人膚淺,而她竟說他膚淺!好,她最好別再讓他撞見,否則她絕不可能再像今天這般走得這麼灑月兌。
「先生,我們這里也有最新的男性春裝,要不要看看?」店員見他一動也不動地,于是開口招呼他。
「妳瞧。」他張開雙臂,在她面前轉了一圈,「只要是適合我的尺寸的,就全給我包起來。」
「真的!」店員像是遇到大金主似的雙眼發亮,「先生請這邊坐,我馬上為你準備。」
當邵寒花了近百萬捧了一大堆衣服出去時,他不禁想,他的確被那女人說中了,真是膚淺至極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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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寒,你究竟怎麼了?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
顏兆庭被他急電給召了來,可一到酒吧,就見他猛喝酒,一句話也不說的模樣,不禁感到新鮮。
什麼時候在女人堆中如魚得水的邵寒也會出現這種表情?
「我心情差,想約你出來聊聊,你別那麼多話行嗎?」邵寒又喝了口辛辣的伏特加。
「是喔!不說話能聊天嗎?我覺得我根本沒必要來,你只需要跟你的酒閑聊就好了。」顏兆庭開起玩笑。
「我是因為……遇見一個女人。」邵寒緩緩說著。
「女人?!」對方听了卻一點兒也不覺得稀奇,「你哪天沒遇見女人了……不,不應該這麼說,應該說你哪天沒女人來找你了?」
「可是這個女人不一樣。」他瞇起眸。
「哪里不一樣了?」顏兆庭嗤鼻一笑,「一只眼楮、兩個鼻子,還是五個嘴巴?」
「你別鬧了。」邵寒光火的說︰「她居然不甩我!」
「啥?」他像是听見天方夜譚般不可置信,「怎麼可能,你可是女人崇拜的宙斯天神耶!」
「算了,這回是宙斯天神遇上不識貨的瞎眼女巫。」邵寒揉揉眉心。
「瞎眼女巫?她長相丑陋?」顏兆庭猜測。
「呿!你錯了。」
「那是很美?」
「沒錯,她不但美,而且非常亮眼,尤其她身上帶著的那股傲氣,我能斷言,她的家世必定不凡。」這問題已在邵寒腦海中思忖許久,這些年來他大小商務邀約幾乎都有現身,為何從不曾見過這個女人。
如果她也經常出入那樣的場合,對他不會沒有印象才是,或者她根本對他沒好感,所以連提都不提?
「她是誰?」
「不知道,也不知道她住哪兒。」這就是他煩的原因。
「這……台灣雖不大,可是要找到這樣一個女人也不太容易吧?」他說出邵寒心里的想法。
「就是因為不容易,我才邀你出來喝酒,否則早去找人了。」拿起酒,他也為顏兆庭倒滿一杯,「喝吧!別跟我客氣,我請客。」
「我不會跟你客氣的。」舉起酒杯,顏兆庭笑了笑,也一飲而盡。放下酒杯後才道︰「那你約我來,是希望我能幫什麼忙?」
「不需要你幫忙,只要你陪我喝酒。」邵寒扯唇一笑,「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事業要管,讓你找人太浪費時間了。」
「哎呀!我們以前是好同學,現在是好朋友,說這些太客套了吧?」此話一出,兩人同聲大笑。
這時候,他們突然听見不遠處的包廂內傳出幾個女人清脆的嬌笑聲。
顏兆庭先挑挑眉,接著湊近他說︰「听見沒,想不想認識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