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徹的手發起抖,他承受不了……承受不了被她背叛呀!
「展徹,我是真心愛你,會請人去拍這些相片也並非為了挑撥你們之間的感情,我只是希望你能保護自己。」
這時,開庭時間到了,展徹無力地舉步走進法庭,留下楊玉蓮得意的笑著。
雖然展徹的證據提供不足,但法官基於情理法又給了他一次機會,將宣判日改在下星期。
雖然得到法官的寬貸,可是展徹的心情卻好不起來,回到住處沒見到夏盈萱,讓他的心情更是跌到谷底。
可他不懂,就算她要離開,也應該把衣服帶走呀!為何要留下它們?
一個個疑惑讓他開始調查相片中男子的身分。
數天後,他有了驚人的發現--此人名叫王翔,是江克風的親信之一!這麼說,盈萱和他們是一夥的?
會嗎?會是這樣嗎?
他緊握雙拳,內心百感交集。
而夏盈萱自從被送進醫院急救後便一直昏迷不醒,這段期間,王翔一直在床榻邊照顧她。
一個禮拜後的某一天,夏盈萱突然醒過來了!
「我……我在哪里?」她看了看四周刺目的白。
「你忘了嗎?你發生車禍。」王翔解釋。
「車禍!」驀地,那一幕驚險鏡頭閃過她腦海,緊接著她想起了展徹要的那份資料。
「對了,那只牛皮紙袋……你拿給展徹了沒?拿給他了沒?」她急切地抓住他問。
「拿了,我拿給他了。」
「那……那就好。」她這才松了口氣。「我躺在這兒多久了?」
「十天了。」王翔就怕她太激動,於是壓住她。
「什麼?十天!」果然,她心急地要坐起。
「沒錯,你睡了好久。」
「那展徹……展徹呢?他現在人呢?是去買東西,等一下就來看我嗎?」她現在唯一想見的人就是展徹呀!
「自從你住院後,他從沒來看過你。」王翔看著她震愕的臉孔。「……我曾去找過他,問他怎麼可以這麼無情,可後來發現他……他又和他前女友在一起了,現在他們感情好的不得了,你就忘了他吧!」
「不,我不相信,我這就去找他。」她瞪大眼,拚了命的要下床。
「別去,你才剛清醒,不能太激動,若是又昏過去怎麼辦?」王翔的話震住了她,讓她頓時停止掙扎,
「可是我想出院……我想現在就出院。」她急切地說。
「別急呀,你不希望自己還沒走回去就又被送來醫院吧?」王翔勸她。「先把身子調養好,我再陪你一起去找他。」
她閉上眼。「好,我會把身子養好,再親自去問他為何不來看我?又為何要和楊玉蓮復合!」
「好好,到時隨你要怎麼問他都行。」王翔見她如此心傷,內心不免開始猶豫,是不是該再配合玉蓮來騙她?
自從夏盈萱無故消失後,展徹強打起精神在江克風的案子上。終於,他又打勝了官司,順利將江克風送進牢里。
如今,目的達成了,但他卻一點也不快樂。他查了好久,才知道盈萱的老家在高雄,於是他去了高雄找上她家,可她家里的人也不知道她的去向。
難道……她真的和王翔雙宿雙飛,跑得遠遠的,讓他再也找不到了?
不可能……她不是那樣的人!
一拳捶在茶幾上,他痛苦地申吟,為什麼……為什麼他現在的痛會比當初楊玉蓮離開他時更甚?
就在這時,門鈴響起,他渾身一震,心想︰該不會是盈萱回來了?
想著,他便迫不及待地開門,可看到的竟是盈萱的好友林燕如。
「是你……」他心一沉。
「不然你以為是誰?我問你,你找到盈萱了嗎?」林燕如也找了夏盈萱好一陣子。
他搖搖頭。
「你搖頭代表什麼意思?你去找過她嗎?」林燕如不滿地問。
「我當然找過了,可是她跟別的男人私奔了,你要我去哪兒找?」他氣得忍不住對她咆哮。
「私奔?!你在說什麼鬼話!盈萱一直都很愛你,怎麼可能和別的男人私奔。」林燕如雙手插腰,這男人未免愈說愈離譜了。
「很多事我不想多做解釋,你走吧。」
「什麼?你什麼都沒交代就要趕我走?拜托,展徹,當初可是你要盈萱幫你追回女友,她才搬過來與你同住。如今她愛上了你,你卻一腳踢開她,還這麼誣蔑她!」林燕如咬牙切齒地怒罵道。
「我沒有一腳踢開她--」他揚聲反詰。
「好、好,誰不知道你展大律師打贏一場仗,現在可跩了!不承認沒關系,我會去查的。」林燕如哼了一聲便轉身離開,哪知道踫上躲在門外許久的楊玉蓮。
林燕如回過臉對著展徹冷笑。「沒有嗎?那她是什麼?」
「我--」
不給他任何解釋的機會,林燕如二話不說的沖下樓。
「你又來做什麼?」他瞪著楊玉蓮。
「別惱了,跟那種女人生氣做什麼呢?」她嬌聲笑說。
「我沒生她的氣。」的確,他一點也不氣林燕如,只恨自己沒用,心愛的女人守不住就算了,就連自己的人格也遭誤解。
「好,那我陪你去喝一杯解解悶。」她拉住他的手。「走嘛,就算你不愛我了,我們也還算朋友吧?」
听她這麼說,展徹也不好說什麼,只好被動的跟著她來到他和夏盈萱初識的PUB。
一進入PUB,展徹沒發現身後屏風的另一頭,就坐著他朝思暮想的女人--夏盈萱。
夏盈萱出院了,她本想立刻去找展徹把話說清楚,可是王翔卻將她帶來這里,說是要慶祝她出院。然而,她根本坐不住,正想起身離開,卻听見一道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玉蓮,你干麼把我帶來這兒?」他煩郁地揉揉眉心。
「還不是為了勸你想開點?」她靠上他的肩。「徹,我現在才知道你是愛我的,否則你也不會為了要我回心轉意,故意弄個假女友來激起我的怒氣。」
他眉頭一蹙,想推開她,卻被她摟得更緊。「嗯……別這樣嘛!人那麼多,這樣不好啦。」她故意說出這種曖昧不明的話,好誤導另一頭的夏盈萱。
原來王翔會將夏盈萱帶來這兒,全是她一手策劃的,為的就是要讓他們之間的誤會更深,她便可坐享漁翁之利。
夏盈萱聞言,心一冷,拿杯子的手隱隱抖著,心在剎那間一寸寸剝落。
「徹,沒想到你竟然把咱們當初的賭注當了真?」她玩著他的衣領。
「什麼賭注?」展徹眉緊緊攏起。
「我向你提出分手那天,你我的賭注呀!你氣得告訴我,你一點部不在乎我,可以比我更早交到一位新女友……」她嬌笑地說︰「算我認輸了,好嗎?」
展徹重重閉上眼,其實他早就忘了他曾說過那樣的話,那……不過是他當時的氣話呀!可他現在已無力辯駁,心愛的人已不在,再辯又有什麼用?
「徹,如今我已回到你身邊,你應該開心才是啊!」楊玉蓮拚命灌他酒,就是要騙他的話。
展徹煩郁地抓住她在他身上亂模的手。「是、是,我開心,可以了吧?你能不能--」
「哎喲!」楊玉蓮低嚷了聲。「別這樣……你擰得人家好痛哦,我的胸部都疼了……」
夏盈萱再也忍不住了,站起身繞過屏風,映入展徹錯愕中帶著欣喜的眼里。
「展徹,我沒想到你會是這種男人。」她冷冷地道。
展徹被她罵得莫名其妙,可當看見站在她身邊的王翔時,驀然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