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這麼回答,江寒露終于放下內心其中一塊大石,開心的笑出來,因為她的審美觀還是無法適應唐朝的特殊嗜好,「那還是算了,我維持原來的樣子就好。」
「不過真要我說的話,你可以稍微吃胖一點點,這樣抱起來會更舒……」
「崔、尚、緹!」
懷中的人兒快被逗得羞到找地洞鑽,崔尚緹只好笑著停止繼續逗弄她,轉而「言歸正傳」,「好了,現在該換你讓我嘗甜頭了。」
她難掩錯愕的瞪著他,「你還沒打消念頭?」
「當然,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崔尚緹,你真的是越來越無賴了……」
「多說無益,你還是老老實實賞我一些甜頭,封了我的嘴,這樣就什麼事情都沒了。」
江寒露沒好氣的瞧著他帶笑的俊朗模樣,真沒想到他在卸下優雅貴公子的假面具之後,居然會是這麼無賴兼纏人的一個家伙,讓她想逃避都沒辦法。
但她同樣也被他毫不掩飾的情感給燻得心頭甜蜜蜜,為他而徹底軟化,不管他說什麼,她都會心甘情願的听話,乖乖照著做。
蹦起心中對他的愛,她終于主動迎向他,和他四唇相貼,給他一點甜頭,但他的一點似乎和她腦海中的認知有差距,在她主動吻上他之後,他就馬上主導一切,加深這一個吻,讓兩人隨即陷人難分難離的狀態。
算了,她也不想再去計較那麼多,因為她也很喜歡他的吻,久久舍不得叫他停止……
第六章
「你說什麼,崔尚緹在醉不歸過了一夜?!這怎麼可能?」
「小姐,這是真的,西市那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
裴艷艷傻眼的听著家僕帶回來的消息,簡直是不敢置信。她正奇怪崔尚緹怎麼又突然對她冷淡起來,她的邀約他都找借口推辭了,沒想到,還居然讓她給料到了。
崔尚緹其實對江寒露是有好感的,他和自己來往,只是暫時拿她當幌子罷了!
她心里有數,所以早就暗中派家僕出去打探消息,而這時家僕正詳細的跟她把經過描述一遍。
「小姐,小人可不敢欺瞞你,昨天黃昏時候崔公子為了江寒露和幾個酒客大打出手,之後和江寒露進到酒坊內就再也沒出來過,原本我們也不信,但有好多恰巧經過的證人言之鑿鑿,我們不信都不行了。
「大家都在猜測,他們倆昨晚該不會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仇家要變親家了吧?我們一听到這里就趕緊回來告訴你這件事。」
丙然!她就覺得他們倆之間絕對有鬼,但為什麼?
自己明明比江寒露漂亮,家世也比她好上不知道多少倍,為什麼崔尚緹不選擇她,偏偏去選擇那個什麼都不如她的女人?!
「可惡,我不會讓他就這麼把我給甩到一旁,他想都別想!」
裴艷艷氣惱的在大廳內走來走丟,一心只想著該怎樣破壞崔尚緹和江寒露之間的關系。
就算她得不到崔尚緹的心,她也不會讓江寒露撿便宜去,要就兩個人都別想得到他!
想擺月兌她?可沒那麼容易,她一定會鬧得他們雞犬不寧為止!
「江寒露,我就不信我比不過你……」
從朝中回來的裴大人一進大廳,就看到愛女氣呼呼的在廳內來回踱步,馬上關心詢問,「艷兒,是什麼事情讓你氣成這樣?」
「爹爹!」一看到他出現,裴艷艷靈機一動,隨即來到他身邊,「爹,你一定要幫女兒,女兒被人給欺負了……」
「什麼?居然有人那麼大膽?!」
裴大人不問青紅皂白馬上承諾了女兒,「你要爹爹怎麼幫你?盡避說來。」
「爹爹你不是握著朝中的資源,那麼想得到什麼情報應該都輕而易舉吧?」
這下裴大人倒是有些遲疑的微皺起眉,「是這樣沒錯,只不過……那是朝廷的力量,只能為公事,不能用來做私事。」
「我不管啦,爹爹……只是幫點小忙而已,你只要稍微打點一下,就沒人會說話的,不是嗎?」
拗不過女兒的再三哀求及撒嬌,裴大人雖然依舊感到不妥,卻還是昧著良心的答應了她,「好吧好吧,你到底想做什麼,就明說吧。」
一得到爹爹的允諾,裴艷艷馬上漾起一抹粲笑,「我要爹爹幫我,盡快找到一個人。」
她相信,只要那人回來,崔尚緹和江寒露之間的關系絕對會天翻地覆,再也不得安寧!
自從和江寒露互相確定彼此的心意之後,崔尚緹就經常出現在醉不歸酒坊,關心她的情況,說實話,他對現在這一個之從前明顯弱很多的江寒露還滿擔心的。
必于酒坊的事,她幾乎是從頭開始學,從前的記憶還真是忘得徹底,幸好酒坊的掌櫃及其他伙計都很忠心且守本份,讓酒坊能夠繼續正常做生意,並且願意陪著江寒露,指導她,使她可以慢慢適應。
這對江寒露來說,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她在二十一世紀時從沒踫過和酒有關的事情,當然是一竅不通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副身體被它從前的主人訓練出千杯不醉的功力,喝再多酒都不會倒,頂多就是醺醉罷了。
「唔……咳咳咳,這是什麼酒,這麼辣?」
和掌櫃待在酒窖里,江寒露一一試著酒,想盡快將店內所有的酒類都給記下,雖然說她的身體很能適應酒,但喜不喜歡又是另外一回事。
只是她實在不想讓其他人再繼續擔心她了,因此就算覺得酒再難喝,她還是逼自己喝下去,要自己習慣。
掌櫃看她喝得那麼痛苦,總覺得有些于心不忍,不希望她這麼勉強自己,「小姐,今天你的酒也喝不少了,我看咱們明天再繼續吧。」
這大概是她最近听過最多的一句話吧,大家似乎都覺得她很沒用,好像一踫就會倒一樣,「你並不需要擔心我,我還可以的。」
「可是……」
「露兒,掌櫃要你休息,你就休息吧,別把自己給逼太緊。」
听到熟悉的嗓音出現,江寒露馬上轉頭看向站在酒窖門邊淡笑的男人,「尚緹?」
「哎呀,崔公子,你來得正好,趕緊勸勸咱們家小姐吧。」掌櫃一看到他,馬上出聲向他求救,「小姐已經待在酒窖大半天了,崔公子最好趕緊帶她出去透透氣,免得悶壞了。」
在崔尚緹經常造訪醉不歸後,江家的僕人都漸漸對他改觀了。因為不管他們怎樣苦口婆心的勸小姐別把自己逼得這麼緊都沒用,可只要崔公子一出現,他說什麼話她都會听,就像是一物克一物一樣。
而他們也感覺得出來,崔公子是真心對待他們小姐好,怕現在的她撐不起酒坊家業,甚至他還暗中偷偷關照著,陪著她慢慢重新站穩腳步,維持江家的基業不倒。
他對她的心意,他們這些在一旁的人都看到了,所以對他是完全的信服,也很放心讓小姐和他在一起。
崔尚緹接收到掌櫃求救的訊號,非常樂意的把江寒露給牽出酒窖,「陪我出去走走吧,整天待在這酒窖內,你不醉,人家掌櫃都快醉了。」
「可是我……」
「沒有可是。」他輕撫著她微微發燙的臉頰,「看看你,臉蛋都已經紅起來了,還想逞強?」
他的動作非常溫柔,這讓江寒露覺得自己臉上的溫度似乎更燙了,忍不住害羞起來,為免讓掌櫃看笑話,她只好乖乖為跟著崔尚緹走出酒窖,暫時讓自己放松一下。
來到酒坊後的小院子,清涼的風迎面撲來,她感到一身舒爽,這才發覺她似乎真的待在酒窖內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