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老伴去世後,他就開始自甘墮落,不是酗酒就是賭錢,讓雨顏跟著他吃苦,如今她還肯回來照顧他這個父親,還真是孝順了。
「我……」她模模自己的臉,「沒有呀,爸,你多慮了。」
「是嗎?」秦天生疑惑地看著她,「他對你好嗎?」
雨顏愕然地抬起頭,「你說誰?」
「就是那個叫邵風的,他不恨你嗎?」對于女兒這般無怨無悔的跟著人家,他真是心疼呀。
這都怪他,若不是他沉迷賭博,還輸了一大筆錢,也不會把她的未來都賠了。
「你知道我跟他?」她不曾告訴爸爸這件事呀。
「唉……瞧你愈來愈憔悴,我能不擔心嗎?一個好好的女孩子一聲不響的跑到外面住,連個交代也沒,我能不懷疑嗎?你以為我不問你是不關心你?其實上個月我偷偷跟蹤過你一次,才知道那男人就是邵風,也才明白他就是你當初的老板,被我們給害慘的董事長。」秦天生搖搖頭。
雨顏已無話可說了。
「你還沒回答我,他對你好嗎?」見她不回答,他又問了遍。
「他對我很好,你住院的錢還是他出的呢。」她揮去心底的苦澀,換上開心的笑容。
「真的?」他實在不敢相信。
「當然,我騙你做什麼?」到了家門外,她將秦天生扶進屋里。
「那就好。對了,那個看護就不用了,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秦天生知道自己生了這場病,造成她很大的負擔。
「沒關系,有個人照顧你我也放心呀,我知道你是擔心錢,可你不用擔心,我可以的。」給父親一個安撫的笑容,她又說︰「那我先走了。」
「嗯,若忙的話就不用來回趕了。」秦天生又交代。
「我知道,那我走了。」與父親道別後,她便走出家門。
搭上公車,途中,她突然想到附近一家蛋糕店的蛋糕是邵風最愛吃的,于是便提前下了車。
到蛋糕店買了台風蛋糕出來,卻意外地與呂克義不期而遇。
「哇……雨顏呀!我們多久沒見啦?」呂克義詫異地望著她,「听說你已經搬進邵風家里啦?」
「你又調查我?」她顰起頗。
「這已經不是新聞了,邵風害公司賠了那麼多錢,我能不派人調查,看他幾時還得出錢嗎?」他撇撇嘴,笑得奸佞。
「你——真是惡習不改。」雨顏咬著唇,「你害得他還不夠嗎,居然還不罷手。」
「怎會是我害的呢?是你,你忘了嗎?」他指著她的鼻尖,這句話踩中她的痛處。
「你真過分!」她一雙拳頭握得好緊。
「別這麼瞪我,瞧你一個漂漂亮亮的女人干嗎一定要跟那種男人,他現在一無所有了。」呂克義竊笑著。
「他不是一無所有,至少還有我。」她大聲對他咆道。
「你?他在意嗎?據我所知,他經常夜不歸營,男人在外頭整夜不回家是在干什麼,不用我告訴你吧?」他冷冷嗤笑。
「你別再說了——」雨顏往後一退。
這些她其實都明白,可她故意不去想、不去猜,而她更沒權利限制他,只求他別再恨她。
「怎麼?受不了刺激了?」他卻一步步逼近她,大膽地勾起她的下顎,「跟我吧,我可以接納你。」「我才不——」
呂克義拽住她的手,將她更拉近自己,並貼近她的臉,激狂大笑著,「我現在可是董事長,可以呼風喚雨呀……」
雨顏往後退,可身後已是牆壁,這角度極為曖昧,容易引人誤會。可偏偏這容易引人誤會的一幕又一次讓行經此地,正打算去蛋糕店買點心的邵風給看見。
本欲放慢車速的地眉頭一擰,冷然的臉孔變得更森然了。
沒想到雨顏真和呂克義在一塊,那她這幾天這麼忙碌就是去看他了?害他還擔心她回來餓了,特地來買點心!
邵風,你真傻呀!
你已經笨過一次了?為何還執迷不悟呢?
那樣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你用心去對待——
加快油門,他只能選擇做一個逃避者,逃避這些刺目的鏡頭。
「你走——」她用力甩了呂克義一個耳光,「你別對我動手動腳,我不會再上第二次當了。告訴你,我愛邵風,相信他一定會卷土重來,你等著看吧。」
怒罵過後,雨顏不再逗留,緊抱著手里的蛋糕快步走開。
呂克義揉揉發熱的臉頰,氣不過的對她大吼,「好,我就等著瞧,看他怎麼超越我?你不跟我肯定會後悔一輩子!」
雨顏閉上眼,不想去听他激狂的言語,她愛邵風,即便他就只能如此,她也愛他……一輩子愛他。
急忙趕回邵風住處的雨顏,看了下時間,還真是不早了呢。
罷剛直等不到車,就連計程車也是一輛輛客滿,讓她等得焦急不已。邵風累了一天回來還沒飯吃,豈不餓壞了?
匆忙進了大門,卻讓她察覺到屋里的不對!
去關處多了雙高跟鞋,但客廳里居然連一個人影也沒有!
放下蛋糕,她疑惑地往地房間走去……
就在這剎那,她愣住了!
他房里傳來女人的笑語,聲音低低柔柔的,還不時發出撒嬌般的笑聲。
而他則是以很磁性、很低沉的柔魅噪音安撫她,語氣里滿是曖昧。
雨顏的心碎了,徹底的碎了!
她一直以來始終擔心、害怕的事還是發生了,他恨她,已經不要她了,完完全全的不要她了……無神的往前走,她快步回到自己房里,關上門,背抵著門板拒絕再去听他們的調笑聲。
「我還要再留下嗎?」雨顏不禁自問。
抬起頭看向牆上的月歷,已經半年了,她非但沒有成功,還失敗了,那她還要待下等著女主人進門趕她嗎?
天!她亂了,真的亂了——
「等等!」等了一夜,天亮時才見他們從房里出來,雨顏掙扎許久,才在他們出門之際沖出房間喊住他。
「邵風,她是?」女人指著雨顏。
「她是我請的女佣。」邵風望了雨顏一眼,冷冷地解釋。
聞言,雨顏心口一震,用力的閉上眼,卻不知該說什麼。他說的沒錯呀,她本就是女佣,一個贖罪的女佣。
「原來是女佣呀!」女人不屑地撇撇嘴。
「有事嗎?」邵風眯起眸凝向雨顏。
「我……想問你們吃早餐了嗎?我馬上去做。」她緊緊揪著心問。
「不用了。」冷然回應之後,他便抓著女人的手走出屋外,「小莓,我們走,你想去哪兒兜風?」
「我們去——」
突然,邵風的手機響起,他接起手機听了好一會兒,眉頭揚了起來,露出興奮的笑容,「太好了,小趙,謝謝你帶來的消息,我馬上過去。」
一掛電話,叫小莓的女人便問︰「怎麼了?瞧你開心的。」
「我——」他心想沒必要對她多言,只說︰「公司有事,我沒辦法陪你去兜風了。」
「什麼嘛!」她皺起眉頭。
「別生氣,走,我送你回去。」他拉住她的手,狀似親昵。
「討厭,人家今天本來有表演的,還不是為了你才推掉,你居然……」她嘟起紅灩灩的唇,一副不滿狀。
「好好,賠你不就成了?」他完全不管雨顏在場,就在小莓那圓嘟的紅唇上咬了一口。
雨顏閉上眼,不想看見這一幕,她要冷靜,要冷靜……
「你喲,在女佣面前還這麼做,更壞!」小莓笑得羞澀。
「我當沒看見她。」邵風又勾起小莓的下巴,這次送上的是一個狂烈的深吻,差點讓對方忘了呼吸。
久久他才離開小莓,率性哂笑,「既然你有秀場,要我送你過去嗎?」
「你是大忙人,我哪敢呀。」小莓說話酸酸的,「有人會陪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