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蓮,你究竟跟巫邱是什麼關系?
等著吧,他—定會查出來的!
而在院子里散心的曉蓮,完全不知道她朝思暮想的男人就在牆頭上,以一雙憤恨的眼看著自己。
她像個游魂似的走著,直到敲了三更鼓,她才徐徐步回房里。
就在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時,房門匆地打開,晚風陣陣吹來,冷得她直打哆嗦。
奇怪,她明明將門窗都合上了,怎麼房門會突然打開呢?
下床走到門邊,正準備合上門,卻感覺身後似乎有個影子在晃動,猛回頭一看,竟是一名黑衣人!
「你是誰?」她驚愕的直往後退。
張開嘴,正欲尖叫之際,她的後頸部突被砍了一記手刀。
見她昏了過去,黑衣人立即扛起她,奔向屋外潛入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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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好酸,頭好疼,發生什麼事了?
曉蓮迷迷糊糊的張開眼,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地方。
她趕緊坐直身子四處梭巡,不明白到底怎麼了。
眼看外頭的天色已蒙蒙亮,她是不是該找個人問問?
哀著額,她慢慢下了床榻,忍著腦子持續傳來的暈眩,她走到門邊,將門打開。
看見眼前的人,她完完全全愣住了!
是他!站在門外的居然是季罡……
「原來是你。」她興奮地撲進他懷里,緊緊抱住他。
季罡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伸出右手扳開她緊縛在他身上的雙手。
「季罡!」對他這冰冷的反應,曉蓮結結實實的抽了口冷氣。
他徐步走進房里,等她跟進房後,反手將門關上,而後看著她那張百思不解的小臉,「別裝了,再裝就沒意思了。」
「裝?你是什麼意思?」她是真不懂呀。
「我既能派人去巫府將你劫走,可見我已經知道你是巫府的人了,這還需要解釋嗎?」他目光如炬地望著她,眼中少了過去的溫柔。
曉蓮緊揪著衣襟,恐懼地向後退,「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告訴我呀,別這樣嚇我。」
季罡勾起嘴角,殘佞一笑,「這樣就嚇到了?」
「季罡……「她一臉不解。
「不要叫我,你沒資格叫我!」他火爆的吼出。
「我——」從他眼中看見重重殺氣,曉蓮噤了聲,一逕往後退,直到退坐在床沿。
「別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拿出你的蛇蠍心腸呀,咱們可以來比狠。」他貼近她,男子的氣息輕吐在她的唇瓣上。
「別這樣,求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要讓我猜呀。」
她的身子在顫抖∼∼心在滴血,不明白他為何如此張牙舞爪,他是受了什麼刺激嗎?
「死不承認?」他抿起嘴角,「好,那我問你,為什麼騙我?」
「我騙——」她這才弄清楚,于是好言解釋,「我只是想接近你,絕不是故意欺瞞你,其實這麼做我心里也很痛苦。」
「痛苦?呵……」他眼底漾出一絲苦笑,「你有我痛苦嗎?」
「請你原諒我,我若不這麼做,根本沒有機會見到你,而你或許就不會想接我去你府邸——」
「你現在已經在我府中了。」他勾唇笑了笑。
「什麼?」她眸子一亮,露出抹淺笑,「你是去接我過來的?你故意用這種方式嚇我是嗎?」
看著她那張天真的笑臉,他簡直不敢相信她會是那種女人,可事實擺在眼前呀。
「夠了,你別演戲了。說,你和巫邱是什麼關系?」他眯起眸。
「我……」她已不想再隱瞞,于是道︰「我是他女兒。」
「女兒?!據我打听,他膝下無女,只有兩個兒子。」
「我沒騙你,我真是他女兒。我從小體弱多病,在一位綠衣老人的指點下,我父母將我送往北方避禍,滿十六才得以回府,但不能以巫家人自居,否則那病又會找上我。」她徐徐說著。
「無稽之談!」他猛甩袖。
「我說的全是真的。」曉蓮為自己辯解。
他犀利地望著她那精湛的演技,「從頭到尾,你都用謊言隱藏你那顆包藏禍心的心,我還能信你嗎?」
听他說出如此殘忍的話,她痛心極了,「你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我沒想到隱瞞你這些會讓你出現那麼大的反彈!」
曉蓮悲傷地沖過去抓住他的雙臂,拚命搖晃著,小臉上布滿淚痕。
季罡一把拽住她的小手,「你看看我這只手臂!」
他從圓幾上拿起一把利剪,在她面前朝自己的左臂用力刺下!
「不——」她捂住眼,卻從指縫間看到他的臉上完全沒有疼痛的表情,任憑鮮血直淌,他卻沒有要止血的跡象。
她趕緊撕下裙裾的一角,流著淚為他包扎傷口。
他眯起眸望著她,發出訕笑,笑得極為輕蔑,「你親眼看見了,我的左手連一點知覺也沒有,已經變成個殘廢,你該開心才是,哭什麼哭?」
「你說什麼?」她震愕地看著他。
「我說我的手廢了,」他拽起她的手,「你爹一定很高興吧?」
「我爹?」怎麼會扯上她爹?
「你們父女兩人根本是一丘之貉,難怪會聯手起來要我的命。」季罡肆笑著,心底受創甚深,像是被她用刀子狠狠刨剮。
「你的意思是……我爹……是我爹害了你?」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你不正是幫凶嗎?」他眯起眸,俊臉貼近她,「故意用這小女兒的純情樣來誘惑我,好眼睜睜看著我被你玩弄在股掌間?」
「不……不是的,你誤會……啊!」她被他推倒在床,小臉滿是驚慌的向後退,「季罡,你要做什麼?不要,你不要嚇我……」
他眸子狠戾地眯起,「巫邱殺了我舅舅,還毀了我一臂,算他厲害;不過我手上也有他的寶貝,現在就來看看我怎麼玩弄他的寶貝。」
季罡一寸寸逼近,嚇得她語無倫次,「不要……我爹他不可能殺人,更不會害你,你要查清楚啊……」
他不語,只是爬上床,將她嬌弱的身子整個壓制住,讓她動彈不得、無法反抗。
他究竟想做什麼?天,她好慌呀……
「我明明親眼看見,怎會誤會?」季罡撇嘴冷笑。
「不可能……」曉蓮拚命搖頭,腦子一片空白。
天……她該怎麼辦?
「你的意思是我不但胳臂毀了,連腦子也不管用了?」他擰起眉頭,直勾勾地望著她。
「你不要這麼說。」她深吸了口氣,鼻頭紅通通的。
「不管你信或不信,我都要告訴你,我恨你、恨你爹,這仇不共戴天!」
「我不要你恨我,不要——」她吼著,她愛他啊,又怎麼承受得了他的恨。
「你是巫邱的女兒,就和巫邱月兌離不了干系,而你故意欺騙我,更加深我對你們父女的恨!」
季罡陰驚的眼直瞅著她,嘴邊揚起的笑容讓她頭皮發麻。
「我可以贖罪,讓我贖罪……」她急急抓住他的手。
「你現在就可以贖罪了。」他勾起唇角,攫住她的下顎,用力將她的臉蛋拉近。
「你……你想做什麼?」曉蓮深吸了口氣。
「我要你臣服在我身下。」他以膝蓋粗魯的隔開她的雙腿,接著往上一頂,惡意折磨著她的敏感部位。
「季……罡……」她呼吸緊促,胸口繃緊。
「你沒資格叫我的名字,喊我五少!」他強硬地說。
曉蓮眼眶紅了,一邊掉淚一邊說︰「五少,求求你別這樣,求你放我回家,讓我將整件事弄個明白。」
「你作夢!」他惡狠狠的回道。
「可我不喜歡你這樣,我還……還是喜歡以前那個溫柔多情的季罡。」她好懷念以前的他啊。
「哈……」
這話激起他狂笑,「是呀,現在的我哪比得上過去的我?如今我不但成了殘廢,還是個讓女人玩弄在手掌心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