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我不知——」
「沒關系,您有這份心我已經很開心了。」她感動得眼眶都泛出熱液。
接著他握住她的手,溫柔地說︰「我只是想……不知你家人需要什麼,或許我可以幫忙。」
「不用了,真的不用。」于珍也握住他的手,將小臉貼在他胸前,「相信嗎?我願意為您生為您死,任何犧牲都不在乎。」
她的唇輕貼在他頰上,如絲絨般滑冷,其中混合著烈焰般火燙的接觸,每一句話都刺進他心坎。
「傻瓜,我怎麼舍得讓你死呢?」他一笑帶過,並將她攬上身,不願去揣測她說這些話的意義。
「我只是比喻嘛,我當然知道您舍不得,否則您也不會那麼愛我了。」她甜甜一笑,緊貼著他。
在她心里,項勛是愛她、信任她的,否則也不會要她配合演這出戲,更不會委屈自己和司徒欣欣在一塊兒。況且,他還要帶她一塊兒去司徒府邸,這不就代表著他已經接納她了嗎?
他臉色一僵,無言以對,因為他心底的打算是等此事一落幕,就和楊超先行離開呀!
「你是個值得愛的姑娘。」他望著她的眼,說的不知是真心話或是敷衍之詞。
「真的!」她笑逐顏開,「您放心,我愛您,更不會負您,這陣子我雖然跟司徒敖走得很近,可也只是帶他四處看看,一點兒都沒愛上他呀!」
「我相信你。」他眯起眸,撥開她額前的發絲。
「嗯。」她點點頭,隨即揚起眉問︰「那您呢?」
「我?」項勛不解地挑挑眉。
「可有愛上那個司徒欣欣?」于珍將可愛的下巴抵在他的胸口,但怕壓痛他而不敢使勁兒。
「哈……怎麼可能?」說到「愛」的確不可能,多年來他在人面都是以體弱多病的「病十一」自稱。即便有姑娘願意靠近他,也都是看上他們家的權勢地位。
想那司徒欣欣也是如此,最多只是看上他的外貌,這樣的女人他又如何談及愛字呢?
可是于珍……她的愛又有幾分真、幾分假?他真是不願探尋。
「那就好,勛……」于珍噤了聲,痴迷地望著他,「我想證明我的愛。」
說著,她褪去外衫,主動地、毫無保留地將自己獻給他。
「小珍!」他深吸了口氣,眯起眸望著她那粉女敕、白里透紅的嬌軀,幾乎移不開目光。
再往上移,便是她那張霞紅般的艷容,以及閃耀著璀光的大眼。
察覺他熾熱的眸光,于珍害羞地垂下眼睫,心底勾引的意念增強。
于是她徐徐站起,開始褪下羅裙,當兩條白膂粉女敕的大腿顯露在他眼底時,她緊張得宛如處子般顫抖著。
雖然與他有過幾回的親熱,可多是在他的主動下,而現在,主動在他面前褪下衣衫,顯露婬浪的模樣還是頭一遭,自然是滿心的不自在,可她卻不願退縮。
「珍……你好美!」他感嘆地眯起眸。
于珍帶著微笑,發燙的小手開始輕觸腰間,將那件勾魂的底褲慢慢卷下,這樣的動作極為誘人,讓項勛漸漸蠢動了起來。
「你這個小浪女。」
項勛從容站起,慢條斯理地走向她,「你就這麼迫不及待?」
「是您讓我迷惑、心跳不休。」于珍嘴畔掛著淺笑,雙腿顫抖地走近他,一雙白玉雙臂圈住他的頸子,送上自己粉女敕的唇。
他先是吻著她的唇角、眉、心、眼瞼……而後滑向她的耳後,在她敏感的耳垂處制造魔力。
于珍在抽搐間輕輕呢喃,在他的挑逗下,她雙腿抖得更厲害了!
最後她無力地倚著他的胸膛,听著他沉穩的心跳,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就在這瞬間,他勾起她的下顎,靈活的舌迅速竄進她口中,翻攪撥弄、含吮嚙啃,吸取她所有的芬芳。
「嗯……」
于珍身子更軟了,憨柔的她只能笨拙地回應,腦子已混沌一片,根本無法思考。
項勛霍然抱起她走向自己的床榻。
(此處刪去612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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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盧節度使府邸
「十一少能光臨寒舍,真是我們的榮幸啊!」司徒炎捻須大笑,眼底閃現一抹邪惡的光芒。
「早就該來拜訪你了,但你也知道我身體一向虛弱,能從江南來到這兒已經算是牽強了,若不是江南夏季過于炎熱,我爺爺怕我身子吃不消,我還真不想走這一趟遠路呢。」項勛笑道。
「既然你來到燕山,就是我司徒炎的客人,以後只要你說一聲,我立刻派八人大轎去請你過來。」司徒炎笑得極為詭譎。
「不敢當。」項勛客氣地道。
就在這時,司徒炎忽而轉向楊超,「楊壯士,你別一直站在那兒,過來這兒坐啊。」
「多謝司徒大人,我是十一少的隨護,得在這兒保護十一少才成。」楊超有禮地回應。
「你這麼說就太見外了,這里可是我的府邸,當然有保護十一少的責任,楊壯士盡避放心。」
「哈……司徒大人說得對,楊超,你就不必緊緊守著我,去那邊坐吧!」項勛于是道。
「還有這位姑娘也一樣,別老站在那兒,好像我司徒炎待客不周一樣。」他指著另一張椅子。
在項勛的眼神示意下,于珍也不好拒絕地走過去坐了下來。
盡避如此,她還是一心掛念著項勛的安危,絲毫不敢松懈。
就在這時,司徒炎突然緊眯了下眼,像是發出暗示一般,瞬間,梁上跳下兩名黑衣人——
于珍和楊超立刻沖了過去,只可惜這兩名黑衣人動作極快,在他們趕至前已朝十一少狠狠砍了數刀。
可是令司徒炎詫異的是,黑衣人雖刀刀狠戾,卻連項勛的衣角都踫不到!
就見項勛的身影飄來揚去,如影子般捉模不定,司徒炎這才恍然明白,原來他給人病弱的感覺只是個假象!
非但如此,他的功夫還十分了得。
司徒炎立刻拔出腰間長劍,直接朝他沖了過去,眼尖的于珍一見這情況,立即擋在項勛身後,不及回擊下手臂被劃了一刀——
「小珍!」項勛緊緊抱住她,由楊超接手對付那兩名黑衣人。
「勛……不用管我,把他抓起來……快抓起來……」
司徒炎眼看狀況不對,正要離開,卻意外地被司徒敖與司徒欣欣擋住去路。
「敖兒、欣欣,快……怏幫爹抓住十一少,我一定要吃到他的肉、吸了他的血。」他發狂地大喊著。
「爹,您不要再執迷不悟,十一少的肉不是您能吃的,皇上也不是您可以當的,您想開一點吧!」司徒敖勸阻著。
說實在的,他剛才親眼目睹項勛的絕佳武藝也是大感訝異,本來他計劃趁亂將于珍帶走,如今看來只好另想辦法了!
而司徒欣欣則在看見項勛的身手後,更加仰慕他了,如今看他的雙眼都會發亮。
她立即趨上前,對著她爹說︰「十一少隱藏自己的武功,偽裝成病懨懨的模樣,就是知道您的野心,想將您繩之以法,您就別再深陷了。」
听兒女這麼說,司徒炎還真是難以置信,顫抖著聲,眯著眼看著他們,「好家伙,你們居然吃里扒外?」
「爹,如果您再不認錯領罪,就別怪我們了。」
說著,司徒敖和司徒欣欣一擁而上,三人從室內打到了屋外,那情形看在大家眼底真是唏吁不已。
名和利果真可以讓一個人泯滅良知,即使是生擒老父也在所不惜啊!
看著于珍直淌血的手臂,項勛著急地命令楊超,「快,快去將大夫請來,小珍傷勢不輕啊!」
楊超拱手道︰「是,屬下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