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洋洋得意之際,楊超趕了回來,一見到他,于珍立刻向他炫耀,「喂,你知不知道我剛剛立了什麼大功?」
「什麼?」楊超疑惑地轉向抿笑不說話的項勛。
「我剛剛救了十一少,哪像你,就只知道溜人。」既然項勛已經知道自己的身分,那她也沒必要再隱瞞了。
「你!」楊超錯愕地看著她。
「她是林龍派來的人。」項勛揉揉眉心,等著看楊超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龍爺!」楊超不可思議地看著她,「這麼說,你是老爺暗中安排在十一少身邊的鏢師?」
瞧他那副驚詫樣,項勛看在眼底,想笑又不敢笑得太猖狂,免得讓那丫頭起疑。
「我……嗯,沒錯。」
楊超納悶地道︰「威龍鏢局的鏢師我幾乎都認識,怎麼從沒見過你?」何況還是個女鏢師。
「我在威龍鏢局里已待了四年,哪知道你這麼孤陋寡聞。」她不屑地道。
「你……」
「好了楊超,你探得如何了?」項勛出聲中止兩人的爭吵。
「我猜他們是司徒炎的人。」楊超眯起眸。想想這些年來暗中想吃項勛骨血的人便是司徒炎了。
司徒炎領朝廷俸祿卻不知盡本分,反而自認天高皇帝遠無人可管,而做出傷天害理之事,繼而妄想一步登天。
「好,那咱們就靜觀宜其變,反正他肯定還會再出手。」項勛眼一眯,既然難得出了遠門,這次他一定要逮到司徒炎的把柄。
「司徒炎是誰,我怎麼都听不懂?」她可是一頭霧水。
「你不需要懂太多,只要好好保護我就行了。」項勛唇畔帶笑地轉向楊超,「馬車夫剛才嚇跑了,你去駕馬車吧。」
「是。」楊超于是坐到前頭,當馬車再度起步時,于珍趕緊替項勛蓋上薄被,非常盡責地做好自己的工作。
閉目養神的項勛,將雙眼微啟一條縫,看著她那謹慎憨直的表情。心想︰還好有她,這一路上還不至于太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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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路,經過魯之後便是冀。
經過二十來天的路程,終于來到冀省境內的燕山——
可讓人納悶的是,這一路上都非常順遂,剛開始前來騷擾的一些人也沒再現身了。
為此,項勛與楊超均不敢掉以輕心,唯獨于珍似乎已習慣一路上的平和,忘了該有的警覺心。
此時,就見她倚在車廂門邊打著盹,由于愈接近北方,氣溫愈低,她整個身子蜷成蝦米狀,活像個無人理的小可憐。
直到楊超拉起韁繩,馬兒「嘶」的一聲,她才赫然驚醒,揉著眼楮問︰「呃……發生了什麼事?」
「已經到了。」楊超隨即掀開門簾,對著馬車里的項勛說道。
項動點點頭,穿上斗篷,在楊超的攙扶下跨下馬車。
「到了哪兒?」于珍也跟著下了馬車,雙手緊抱著自己,瞧著這個不同于南方的環境。
「項府別苑。」楊超回了她一句,與項勛一塊兒入內。
一踏進別苑,于珍訝然發現有兩排人分站兩邊,大火恭恭敬敬地叫喚,「十一少好。」
于珍跟在項勛後頭,如進了迷宮般,一會兒繞東一會兒往西,終于在一處幽靜的廂房前停下腳步。
「楊超,已經進了別苑,算是安全了,你先去歇著吧。」項勛道。
「十一少,那您……」
「放心,這里有丫鬟伺候著,何況還有小珍呢!」項勛轉向于珍,「你可願意伺候我的生活起居?」
「當然願意!這是我的工作啊!」她單純地點點頭。
「那好,楊超,你等會兒命人在我的廂房內搭個床吧。」說著,項勛便進入廂房。
楊超領命離去,于珍奇怪的隨著項勛入內,喃喃問道︰「十一少,您要搭床給誰睡呀?」
「當然是給你睡。」他眯起眸-眼神像火鉗般,膠著在她那張甜美的瓜子臉上。
「啥?您要我睡這兒。」她不可思議地瞪著他。
「你不是我的貼身丫鬟嗎?倘若半夜有人要我的命,你才能及時搭救我。」他的眸子仍不放松地盯視著她。
項勛的眼神讓她霍然一驚,好似整個人沐浴在烈焰中那般灼熱,「是呀……我是有責任要保護您。」
「既是如此,那你就是沒意見了?」他的嗓音柔柔緩緩,直迷惑人心。
于珍尷尬一笑,心緒被他這聲詢問給扯成一團糾結難解的線,惹得她連呼吸都亂了,「當然沒意見。」
「那就好。」
他扯唇一笑。
這時正好有兩名僕人扛來木墊,又有丫鬟捧來輕軟絲被,鋪好後才離去。
「你就睡那兒吧!」他的談吐、笑容和一舉一動,無不敲進她的心坎里。
唉,這是怎麼回事呢?
為何單獨面對他時,她會有股心浮氣燥的感覺,仿佛連呼吸都會梗住。
「睡呀,」他指著床。
「謝謝十一少。」于珍正要鑽進被子里,他卻喊住她。
「等等。」
「怎麼了?」她驚愕地趕緊坐直身子。
「你怎麼不褪下外衫呢?這麼睡多不舒服!」他就是喜歡逗弄她,瞧她一臉的受驚,還真是有意思呢。
多年來在別人面前偽裝生病的他,一直覺得生活無趣,即便想外出找女人調劑也得喬裝打扮,如今居然能這麼光明正大的戲弄一個小泵娘。
包有趣的是,她似乎還青澀得不解情滋味,壓根不明白男人看女人的眼神是有許多含義的。
「啊!不……不用。」她緊抓著衣襟-即便她再笨,也明白男女授受不親,又怎能在他面前寬衣解帶。
「你不信任我?」他搖搖頭,吁嘆一聲,「那就算了,瞧我病得連走都走不動了,還能對你怎麼樣?」
瞧他那自怨自艾的模樣,于珍不禁心生憐憫,于是伸手解開自己的外衫,「好、好……我月兌就是。」
她迅速將衣衫褪下,快速鑽進被窩里,那羞怯又緊張的模樣令項勛竊笑不已。
接著他也在自己的床上躺下,氣氛頓時變得僵凝,于珍發現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聲竟成了此時最大的聲音。
以往她是很嗜睡的,只要一沾床便不省人事,可今晚是怎麼了?她怎麼連一絲絲睡意也沒?還是剛剛在馬車上睡得太多了?
「咳咳……」突然,她听見了項勛咳嗽的聲音。
于珍連忙跳起,「十一少,您怎麼了?」
「我……我想喝水。」他抿唇一笑,偷偷瞧向她那張驚愕的小臉。
「好,您等會兒。」
于珍趕緊到桌旁為他倒了杯茶水,壓根忘了自己僅著一件褻衣。
「謝謝。」喝了兩口,他便推開杯子。
「十一少,那您趕緊睡吧!夜里如有任何需要盡避叫我。」她柔柔一笑,才低首便瞧見他不懷好意的眸子直往她胸脯瞧。
她瞬間紅了臉,「十一少……我、我去睡了。」
才欲起身,便發現他緊緊扯住她的衣袖,「小珍……我好冷。」
「您會冷?」怎麼會呢?她可是熱得直冒汗呢。
「嗯……你的身子好溫暖。」他蓄意貼在她身上,還刻意往她胸口鑽。
「那怎麼辦?」完了,她是不是發燒了?怎麼覺得自己的身子像是「著了火」呢?
「就讓我抱著你睡吧!」他理直氣壯地說,接著便把她攬進懷里,腦袋更是埋在她胸前,吸著屬于她的處子體香。
于珍卻僵在那兒,雙眼瞠得好大,不知該如何是好?可要她就這麼閉上眼,她根本睡不著呀。
「你怎麼了?心跳得好快呀。」他邪肆一笑。
「我……我……我覺得呼吸困難。」于珍眼珠子四處望了望,就怕這一幕讓人給瞧見。
「听過久病成良醫這句話嗎?我幫你醫醫如何?」說著,他竟解開她的褻衣,看著她里頭那件可愛小抹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