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怎麼做?」听妍宮人這麼說,琉宮也也有了興致。
「很簡單,我們這就將她趕到下人房去住,要她專們服侍我們,反正就是每天整得她慘兮兮。」
「這……這樣好嗎?若閰帝回來,她上告了咱們,可就輪到咱們,可就輪到咱們完蛋。」膽子較小的琉宮人有所顧忌地說。
「哈哈……」聞言,妍宮人笑可抑。
「怎麼了?我說錯了嗎?」琉宮人不解的看著她。
「你真蠢呀!你想,我還會讓她拻熬到閰帝回來嗎?」妍宮人狠戾的眯起眸子。
「啥?這……這樣好嗎?你會不會弄死她?」琉宮人擔憂的問。
「弄死就弄死,反正閰帝又還沒立她的一個餃位,要說是宮人也算,春圓又我們的人,絕沒人敢說話。」妍宮人倒是自信滿滿。
「嗯!好吧!看你怎麼做,我全力配合就是。」
終突琉宮人敵不過妍宮人的勸說。決定放手一試,反正少個對手,對她而言是有益無害。
「走,我們這就去教訓、教訓那個丫頭!」妍宮人站起身。
「什麼?現在?」
「是啊!閰帝剛離宮,我們得趕緊利用時間,這麼一來才能早點趕她離開啊!」妍宮人早視彩兒為眼中釘,就算是一刻,她也不許她留。
「嗯!好吧!我們去瞧瞧。」
于是,妍宮人、琉宮人一起前往彩兒的寢宮,一到那兒,便見彩兒無神地坐在庭院中,喟嘆著氣。
「喲!怎麼了?閰帝才出戰,你就嘆氣觸他楣頭啊?」妍宮人走近她,冷睨著她那張細致的容顏。
「我……我沒這個意思。」彩兒迅速站了起來。
「對了,閰帝有交代,他一走,就將你降為奴僕,專門伺候咱們兩姊妹。」琉宮人不懷好意扯著謊。
「什麼?」聞言,彩兒慌了,「這不可能的……」
「有什麼不可能,難道你還要閰帝下旨不成?」妍宮人皺起雙眉,「若不伺候我們也成,你立刻給我滾出宮!」
「出宮?」彩兒垂下眼瞼,「他真這麼說?」
「這是我們說的,既然你不想伺候我們,我們自然有權利這麼做。」琉宮人也幫腔。
彩兒心忖,她答應御要等他回來,就必須等啊!
「好,我去伺候你們。」最後,她無力的說。
「不是她們,請改口喊我們宮人。」妍宮人冷冷一笑,「我那兒還有一堆衣服得洗,你就先將它們給洗干淨吧!」
「是。」彩兒點點頭。
「還有,順道去御膳房後面的柴房,將那里的柴火劈。」琉宮人見她這麼好騙,忍不住也開口。
「是。」梗凝了聲,可彩兒不允許自己掉淚。
這些話恰巧被走進屋的春圓听見,她吃一驚。再怎麼說,雲姑娘也是閰帝帶回來的女人,兩位宮人這麼對待她,未免太過份了些。
「春圓向兩位宮人請安。」春圓快步走了過去,向兩位宮人屈膝行禮。
「原來是春圓呀!」
您們這樣……不太妥當吧?」春圓實在是怕一個弄不好,她可是會被砍頭的。
「有什麼不妥的?」妍宮人眉一蹙,厲聲道︰「這可是閰帝臨行前的命令,你敢違背嗎?」
「有這事?可我怎麼沒听……」
「閉嘴!」琉宮人深抽了一口氣,「我們的話你還質疑?那算了!等閰回來,我再告訴他,你們眼底根本沒我,壓根兒不遵從我的命令!」
「不是的!而是……」
「別說了,春圓,即是閰帝的命令,我理當遵從。」彩兒抬起臉,「我現在就拿衣裳先洗。」
「你倒是听話嘛!」妍宮人發出一聲冷笑,「隨我來吧!」說罷,她便高傲的轉身。
彩兒見狀,只有低垂著頭,乖乖跟在後面。
第九章
約莫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彩兒被妍宮人和琉宮人給折磨得不成人形。
白天,她得挑水、洗衣、劈材,夜里還得輪流在兩位宮人床邊掮涼,幾乎不得休息。
而她所求的不多,只是在等,等著心愛的男人回來,只要能見他平平安安的回來,她這些付出、這些犧牲,就根本不算什麼了。
好不容易熬到妍宮人睡了,彩兒才回到下人房,這時她已是全身酸疼不已,只能暗自飲泣。
「雲姑娘……」春圓來了,只見她畏畏縮縮的站在門口。
彩兒趕緊拭了拭淚,面帶微笑地看著她,「春圓,怎麼了?」
「雲姑娘,我……我真的抱歉。」春圓隱忍不住地流下淚,「我看妍宮人她們這麼欺負你,你都無怨言,我……我又不能幫你什麼,真的很抱歉。」
「這事又不關你,你何苦這麼想呢?」彩兒還以衣袖為她拭淚,真的很抱歉。」
「這事又不關你,你何苦這麼想呢?」彩兒還以衣里為她拭淚,這一拭,才想起自己一身髒,「不好意思,我衣服髒呀!」
「染關系、沒關系!我真的覺得你好你喔!其實,剛開始我不怎麼喜歡你,妍宮人還給我錢要我監視你…………」春圓老實說來。
「我知道。」彩兒幽幽一笑。
「什麼?您知道?」春圓更是歉然了。
「我看得出來你不喜歡我。」彩兒斂下眼,「可我會盡力做你的。」
「雲姑娘,我現在好後悔,真的好後悔,您看您的手,都長繭了,手指頭還破了,又要洗衣、劈柴……我……我看這樣吧!明天起,洗衣的工作交給我,我幫著您一塊兒做,」春圓極其認真的表示。
「不用了,若是讓她們知道,反而會連累你,當真不用了。」彩兒漾出沬淡笑。她心想,能得到春圓這個朋友,算不算是因禍得福呢?
「可是……」
「真的不要再說了,現在我只希望閰帝能平安回來。」這一個月來,她總是提心吊膽的,仿佛有不好的預感。
「雲姑娘,有件事……」春圓欲言又止。
「什麼事,但說無妨。」
「其實,閰帝養在宮里的女人,何止您所見到的這些,別的地方還有多少妃子您沒見過,而您對閰帝竟是這般痴心……」
「我知道我很痴,也親眼看過他摟著其他女子。」彩兒斂下眼。
「那您……」春圓簡直不敢相信。
「我答應等他回來,我想等著看他平安回來。」說著,一般鼻酸凝上鼻根處,她的心也驀然泛酸。
「您的意思,如果閰帝回來了,您就要離開?」春圓簡直不敢相信。
「嗯!別提我了,我真的好累,想睡了。」彩兒直覺腦子好沉啊!
「好!那我就不吵您了。」春圓嘆口氣,正欲轉身,卻瞧見彩兒赫然一個踉蹌,差點兒摔跤,她趕緊扶住她,「雲姑娘,您怎麼了?」
「沒……沒事,我只要歇會兒就好了。」彩兒揉了揉太陽穴。
「快!我扶您躺下吧!」用力撐住彩兒的身子,春圓將她送上床躺好。
可就在這時候,外頭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閰音回來了!閰帝回來了!大軍凱旋歸來,女幽人可是輸得一塌胡涂呀!」
「御回來了?聞聲,就算是再暈眩,彩兒也掙扎的起了身。
「雲姑娘,您別起來呀!您的身體……」春圓連忙阻止她。
「沒關系的,我出去看看。」說著,彩兒便推開她,沖出房門,可她才走到中央庭院,便听見來人又道--
「大軍雖獲全勝,閰帝卻中了對方的毒箭,听說那毒性會傳染,所以無人敢就近照顧,丫鬟、妃子們全都嚇得昏厥過去,所以簡護衛要我來這里問問你們宮人,誰自願照顧閰帝,要不听他隨意吩咐了!」
「什麼毒?會傳染……那會不會死人呀?不……我暈……我也暈了……」琉宮人聞言,也假死一般的躺在丫鬟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