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劉婉婉定會耍些陰險伎倆,練毅不見得能斗得過她,這才迫不及待前來阻止他倆之間硬踫硬的對立場面。
"于蕎飛,你倆怎麼來了?"練毅一看見她,就擔心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劉婉婉會對她下毒手。
"瞧你那副護著她的模樣,好像真的愛上一只魚精似的。"
劉婉婉發出尖銳的笑聲,突地目光狠冷的一眯,"告訴你,今天我絕對不會饒過你,除非你跟我走,要不我會殺了她。"
她伸手比向于蕎飛,那眼底的怨懟讓練毅與于蕎飛兩人看得都不禁一震。
為了保護練毅,于蕎飛又鼓起勇氣,對著劉婉婉叫著,"別忘了,上回你還是我的手下敗將,難道你還想再試一回我如何折斷你手中刀刃的功夫?"
可沒想到,她這話卻引來了劉婉婉更猖狂的放肆大笑。
"你笑什麼?"于蕎飛凝眉不解地望著她。
"據我所知,你們的法術絕不能持續使用,用一次就會耗費了許多真氣,你上啊,我就不信你能撐多久。"劉婉婉得意地看著他倆陡變的臉色,還將手中鋒利的刀利落地閃了下。
"你!"于蕎飛雖緊張,卻不願屈服,"沒關系,即便我會魂飛魄散,我也要收服你這個在從人心中真正的妖女。"
"小蕎,她就由我來對付,你靠邊一點。"練毅听劉婉婉這麼說,立刻攬下所有責任,他是絕不會讓于蕎飛去冒險的。
"你們不用推來讓去,今天我可是有備而來的,他們一個也逃不了。"劉婉婉已抱著同歸于盡的決心。
聞言,練毅立即護住于蕎飛,深情款款地對著她說︰"快走……你快回靈幻居去。"
"不,我怎麼能放任你一個人對付她,再說她一天不除,我就一天放心不下你的安危,無論如何,我今天一定會盡全力對付她。"
為了練毅,她就算是被打入萬劫不復的地獄也心甘情願。
"于蕎飛!"練毅心一動,緊緊地將她扣進懷里。
當他得知她是只被他所救的小魚精,為報恩尋覓他多年,還不計後果地愛上、寧願毫無所求地跟著他,他就無法漠視心頭那股溫熱感受以及緊緊束縛的疼……
無論她是妖是人,他已是要定了她!
"別在演出這副卿卿我我的戲碼,我看得厭倦。"
劉婉婉仿若受了刺激,猛地出手,招招都逼向于蕎飛!
當然練毅沒有讓她這麼輕松得手,武藝高強的他若非當初她使詐,也不會敗陣下來!
而今天他心底既然有了提防,更不會讓她得逞了。
于是他很快地接住了劉婉婉每一攻擊,而且轉守為攻,讓劉婉婉疲于招架,已呈現疲弱之態。
這時的劉婉婉像似被逼上絕路一般,眼珠子輕轉之下,正欲故伎重施,可練毅卻早有提防之心,在她出手之前,先行以毒攻毒——
"啊……"
劉婉婉未料到他身上也暗藏毒物,身上被灑入一抹無味的細粉後,頓覺刺痛無比,渾身已開始不停地發熱。
"小蕎,我們走。"
可就在練毅拉住于蕎飛直馳回靈幻居時,奸佞的劉婉婉居然趁最後一口氣在向于蕎飛北部射出一支毒針,且精準地插入她的頸間穴脈上。
"呃!"毒針一刺入,于蕎飛突覺暈眩,練毅見狀便著急地將她納入懷中,"怎麼了……你怎麼了……"
"我……我好像中了暗算。"她氣虛地說。
"什麼?"轉過她身子,他竟看見插在她後頸的毒針!
"該死!"
咒罵了句他又回到劉婉婉面前,目光肆火地說︰"快,快給我解藥。"
"甭想,我要讓你們……永遠做不成夫妻……我要讓你們……承受無法結合的痛苦——"
劉婉婉在急狂地大笑數聲後,當場咬舌自盡。
"你……你不能死……我要跟你拿解藥——"
練毅對著劉婉婉大喊,可這時懷中佳人已昏厥,這情形竟讓他麻痹了四肢,瞬間冷了心——
第九章
仇瑚一行人才剛回來,就是看見練毅緊抱著動也不動的于蕎飛坐在地上,而身旁躺著的便是劉婉婉的尸首,那情景撲克在他們眼底還真是訝異!
當花芸得知實情後忍不住罵道︰"那個劉婉婉還真會找時間來咱們靈幻居搗蛋,明知我們和仇瑚哥到天山去拜訪一位朋友,不過才一下子的功夫,她已將于蕎飛弄成這樣!還真是個狠毒的女人。"
"仇瑚,你會醫術,于蕎飛就交給你,你一定要救醒她。"
練毅曾試著為于蕎飛運氣逼毒,可全被她體內一股龐大的力量給沖擊回來,壓根無法下和。
"放心吧,她是我們的小妹,我又怎麼視而不顧呢?"仇瑚微微揚起嘴角,"讓我看看,你稍安勿燥。"
但當仇瑚按下于蕎飛的脈象之後,臉色倏然一變,眉頭也逐漸攏緊,這一幕瞧在眾人眼底,更是心驚跳了。
"仇瑚,于蕎飛的情況究竟是怎麼樣了?"就連一直待在旁邊默默無語的秦未央也跟著全身繃緊。
"這情況……"他眉一揚,看向在一旁焦急萬分的練毅,隨即對其他人說︰"你們先出去。"
"為什麼要我們出去呢?我們每人人都同樣關心于蕎飛的安危啊"畫灕蹙起眉,看向一臉蒼白的于蕎飛,又想起以往這小妹妹老愛到她房找她談論心事,一股酸澀的感覺就沖向她鼻尖,讓她忍不住哭了出來。
"別哭了,情況沒有那麼糟,只不過能救她的只有練毅,而且一些話你們不方便听,還是听話退出房吧。"
仇瑚終于拿出做老大的威儀,冷著臉看著這群伙伴,可知他心底的沉痛並不比他們少,一樣是心急如焚啊。
畫灕仍覺得她沒必要離開,倒是花芸安撫著她,"別延誤了救于蕎飛的時間,我們還是听話出去吧。"
于是她便在花芸的勸說下走出了房間,而秦未央也非常識趣地跟著出去,頓時屋內便剩下了仇瑚和練毅了。
"你快說,小蕎究竟怎麼了?听你剛剛的口氣好像她有救,可為何又說得這麼沉重呢?"
仇瑚看向仍緊閉著眼的于蕎飛,"她會醒,不過能醒多久就看你了。"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本就憂心如焚的練毅被他這麼一說更是心亂如麻。
"那賊女所用的毒針上頭沾了銷魂液,這東西一染上身,傷者只要一醒來立刻會有渾身被熱欲所圍困的痛苦。"他盯著練毅的眼說。
"那你說,我該怎麼做?"練毅急躁地問。
"得解決她的痛苦,卻不能當真與她行夫妻之禮,因為如此一來你和她會同時喪命。"仇瑚緩緩解釋道。
"你是說……"練毅全身一震,"難道除此之外,無藥可醫?"
"對,無藥可醫。而這法子只能算延命而已。"眯起深思的眸看向于蕎飛,仇瑚遂道,"我想你該懂我的意思,她應該就快醒了,那我先離開了。"
當仇瑚一走,練毅卻完全傻了!
天,剛剛仇瑚所說的意思究竟是什麼?難道是要他——一輩子不能與于蕎飛有親熱行為嗎?
"嗯……"就在他困擾不已的當口,于蕎飛當真慢慢轉醒了!
當她一張開眼,聞到屬于他的男人味,立刻迫不及待地爬起身子,靠向他,"毅……我怎麼了?"
"呃——你……"她的清香撲鼻而來,隨著她微吐的幽香的唇中緩緩噴出,令他心口也為這一顫。
"我到底怎麼了?"于蕎飛難受地扯了衣襟,氣息微喘道︰"怎麼搞的?我覺得身子熱啊。"
"你真的很難受嗎?"他觸踫著她的臉蛋,輕憐蜜愛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