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她看來這麼嬌貴!"
"這消息完全正確,是仇瑚要我來通知你的。"花芸篤定地說。
"可她……一點兒也不像呀。"于蕎飛迷糊了。
在她的感覺中,劉婉婉只是驕縱的富家千金,雖然力道滿大的,但也不可能是什麼分堂堂主!
"像她那種人最會裝了。"花芸極其不屑地抿緊唇。
"花芸姐,既是如此,那練毅不是很危險嗎?"于蕎飛一顆好不容易平靜的心又漸起風浪。
"這就看你要不要去幫忙他了,可這樣你也會面臨危機,我真不知該不該……"溫柔體貼的花芸也陷入猶豫。
"我還是決定去看看。"于蕎飛說著,就要往外走。
"等等。"
花芸喊住她,善解人意地說︰"千萬別太勉強自己,若是不行就趕緊回來討救兵,我們一定會及時趕到的。"
"好,真的很感謝你們。"
帶著笑容,她握住花芸的手,百感交集地說︰"嗯,有你們這些伙伴,我已經很滿足了。"
"我更希望你也能尋覓真愛,但願那個叫練毅的愣小子能夠明白你的心。"
"他——雖是這麼說,可就算人有情,也不見得可以得到天神的眷顧。"這就是她一直以來梗在心底的煩憂。
"會的會的,我能感受到你對他的情,天神也絕對能感受到。"花芸對她笑了笑,給了于蕎飛無比的信心。
"嗯,好,我會努力的。"看看天色,于蕎飛又道︰"時間已不早,那我該啟程了。"
"祝福你。"
眼看于蕎飛快步離開了,花芸憂心忡忡地凝注著她的背影,心想她是該聯合居里的伙伴,跟去瞧瞧才行。
練毅在大廳里踱來踱去,直听著接續而來的回報。
沒想到沒有一個是正面的響應,大家都找不著小蕎的下落,讓他的心仿似緊促了起來,連呼吸也跟著沉重了。
接著,又有一位護衛進入大廳,"稟王爺,東邊每個地方我都找遍了,仍沒有于蕎姑娘的行蹤。"
"媽的,難道她會飛天成仙了?"練毅再也氣不過地轉身怒罵,而他卻不知于蕎飛她真是個魚仙。
"這——"來人往後一退,已嚇得腿軟。
"算了,退下吧。"他大手一揮,一張臉孔仿似冷面閻王,足以讓每個面對他的人汗流浹背。
當他一听練毅這麼說,當然是立刻躬身退下。
頓時,這偌大的大廳里就只剩下練毅一人,他悶著頭細心思考著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小蕎心甘情願地再次出現。
他絕不能讓她像空中的氣泡般說不見就不見,絕不!
"原來我們練毅王爺也有為情所困的時候啊?"不知何時,居然有道女子的聲音出現在房中橫梁上。
"誰?"
練毅眉一揚,就見她飄然而下,"原來是你!"
"哈……你應該不意外才是,就因為你早就知道,所以我才會著了你的道。"劉婉婉氣憤不已。
"既是如此,那你還來送死?"練毅綻開輕松的淺笑,一點兒都不把她當成威脅。
"本來我是不敢進來,可沒想到敬遠王府的守備變差了,從我進來到現在連一個巡邏兵都沒見到。"
劉婉婉眉宇一凝,"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你將所有人都調出去找那個野丫頭,我真是好奇她有什麼好,居然讓你如此的大費周章。"
"她的好你又怎麼會知道?"他露出一臉曖昧神情。
"你!你的意思是……你已經把她拐上床?"劉婉婉臉色一變,渾身跟著緊繃著。
"這不關你的事。"他猛一回身便踏上階梯,坐上主位。
"毅……如果你接受我,僅愛我一人,趕緊娶了我,我可以放棄天蓮教,一輩子跟著你,憑你我的功夫,我相信定能更快鞏固朝廷的安危。"
劉婉婉迅速走向他,卻被練毅給喊住,"別再過來,你這女人說的話我哪敢相信,再說據我所知,進入天蓮教都必需立下重誓,你真做得出來嗎?"
練毅冷冽的目光直凝睇著她那張刻劃著狠戾張條的臉。
"我當然願意,為了你我什麼都可以犧牲。"她很認真地表示,"也可以不計較你曾經利用我。"
"哈……"他卻回以一笑,"就只有我利用你嗎?當初你不也想來掩護你的身份。"
"你!"劉婉婉倒抽口氣,"我都這麼說了,你還不肯嗎?真要那個野丫頭?"
"反正就算全天下沒了女人,我也不會要你。"練毅凝起嘴角,表情中全是對她的不屑與鄙夷。
"好,我留下一個機會給你,是你不肯接受,那就怪不得我了。"說著,劉婉婉竟然從腰際倏地抽出一只瓶子。
"這是……"他提防地站起,瞬間想想楊樵曾說過她擅用毒,這……這該不會是?
可來不及了,她倏然將手中迷心散往空中一拋,練毅聞進鼻息,無法抑制地頭暈目眩起來,內力頓時怎麼也無法施展出來。
他趕緊盤腿坐定,好壓住那種襲心的毒氣,而這時劉婉婉不禁得意大笑,"我說練毅,沒想到你也有栽在我手上的時候,現在就看我怎麼治你。"
就在她舉劍欲刺向練毅,于蕎飛卻及時趕到,她驚見此一狀況,立刻施以法術將劉婉婉手中劍給一折為二。
"誰?"劉婉婉回頭一見是她,還當真嚇了跳,"你……你剛剛施展的是什麼功夫?"
于蕎飛哪能會功夫,她會的只是些小法術啊!但她不能讓劉婉婉懷疑,只好強硬地說︰"這是我師父教我獨門武功,你不會懂的,如果想活命就趕緊走!"
"你——"劉婉婉還不想離開。
"好,你不肯走是不是?那就看我這招——"
于蕎飛逼極了,正想再出手時劉婉婉卻先怯了場,倏然破窗而逃!
待她一消失,于蕎飛立刻奔向練毅,擔心地淌淚,"你還好吧?走,我帶你去看大夫。"
"我還好……"他硬撐起身體,"不用麻煩,只要藥力一過,我就會恢復了。"
"快,那快坐這兒。"于蕎飛立刻將他帶上椅子坐好,"為什麼府邸都沒人呢?就連門房也不在。"
她剛剛進來時,倒是被這種突兀的狀況弄得一愣,還以為自己走錯地方了。
"他們全被我派出去找你了。"他撫著胸,原以為沒啥關系,現在才發現剛剛誤吸的毒氣已蔓延全身了。
"什麼?"于蕎飛激動地望著他。
"這輩子你休想甩開我……"漾起一絲笑容望著她,可于蕎飛已明顯感受到他的臉色已瞬變蒼白。
"你……你到底怎麼了?快告訴我——"她心急如焚,甚至感受到他手上溫度也漸漸褪下。
"我——"練毅想說,卻已說不出話,深抽了口氣便倒臥在她身上。
"不!毅,你不能有事,不要啊……"于蕎飛整個人一時間全籠罩在龐大的恐慌中,"對,找仇瑚哥……他會醫術,一定可以救他的。"
正當她想帶他走,仇瑚一行人也恰好趕到,仇瑚見此一情況,便立刻將練毅架上肩頭,"得先為他療傷要緊。"
第八章
在為練毅消毒的過程中,只見于蕎飛片刻不離地守在一旁。待診治過後,她又憂心忡忡地追問︰"他沒事吧?"
仇瑚笑睨著她,"已幫他消了毒,沒事的。"
"真的!他真沒事?"于蕎飛松口氣地握住仇瑚的手。
"是啊,這下你總可放心了吧?"仇瑚輕擰了下她的鼻尖,"你呀,是我們大家最疼的小妹,總不忍見你傷心難過。"
"我就知道,你們對我最好了,尤其是你仇瑚哥,一直很照顧我,原諒我的不懂事。"說著,她便隱忍不住趴俯在仇瑚肩上抽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