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她該怎麼辦?她能告訴他事情原委,求他幫她忙嗎?
不!雖然他對她不錯,可如果知道她是為嫁妝才進入金嫁山莊接近他,那豈不弄巧成拙?
她不要他討厭她、恨她,因為她已不知不覺、無法控制地愛上了他……老天爺,為何要出這個難題試驗她呢?
思索了許久,她決定先拿「落魁葉」讓他試試。爹說只要膳食加上這東西,都會變得十分鮮美,而且想一吃再吃呢!
但……就怕這東西用在金煜身上會失敗呀!
不管了,先試試再說吧!
于是她便到木櫃中找著「落魁葉」,哪知這葉子旁居然還放了本小冊子。
「這是什麼?」看封面寫著「引誘食欲大寶典」,她不禁好奇地翻了翻。
莫非這是以前的廚子為了讓金煜胃口大開所準備的,卻在離去時忘了帶走呢?
滿糖低頭一看,上頭有一則這麼寫著︰落魁葉加上燕窩與芡實等藥材,其誘引食欲的效果會更強!
咦?這麼攙合著……當真有用嗎?
滿糖細想了想。她記得廚房櫃子里好像有這兩種藥材,于是她興奮的進入廚房,以「葉魁葉」為底,加上燕窩與芡實泡了壺茶,又做了幾道可口的小菜,端進了金煜的房里。
金煜一見著她,笑得極為暢意。「你又端東西來了?我歡迎你來看我,但不一定每次來就得端食物在手上吧?」
滿糖想笑卻笑不出來,腦海想的全是該怎麼激發他的食欲與爹爹的安危。
「怎麼不說話了呢?」金煜挑了挑眉。
「二爺,滿糖為了答謝你昨天的照料之恩,所以特地做了些拿手小菜來回報你。」說著,她便捧上五道精致小菜。
金煜瞧見這些東西,額頭顰得愈來愈緊,「這些是什麼?顏色稀奇古怪的,我不吃。」
「這顏色哪兒怪了?比上回那碗好看多了,味道也是我精心調制的,很清爽很入口喔!」
「清爽入口都是你說的,我只在意自個兒的評價。」金煜擰起嘴角,閃亮有神的眸光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滿糖被他的眸子盯得啞然無語,她垂下臉,有些失望地說︰「好,不吃就不吃,那請你喝下這碗茶好嗎?很清淡,可提神的。」
這可是用落魁葉與另兩種藥材所泡成的花茶,應該可以稍稍助長他的食欲。
見她這般委曲求全,就只是為了要他喝碗茶水,如果他再拒絕,似乎有點兒過意不去。
「好吧!我喝。」金煜邊說著邊拿起那碗茶盅,一口氣喝完了它。「嗯……的確清淡爽口。」
「謝謝二爺夸獎。」
滿糖看著一籃的萊,心想也不能就這麼回去,她是該找個留下的借口,好再勸他進食呀!再說,他只吃素食,她真擔心他的身子骨撐不下去。
正當她用心想理由的時候,突然瞧見他俯首在案頭的宣紙上畫起畫,于是好奇地趨前想瞧個仔細。
「喂!你這麼盯著我瞧,我可畫不出來了。」他饒富興味地輕點了下她的鼻尖。
「我又不懂,你就別管我,盡避畫你的。」滿糖扁扁嘴,她是不想離開,所以想找事做做。
也不知為什麼,她覺得和他在一起的感覺很好,有種說不出的溫暖與安全感。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就隨你了。」金煜凝睇了她半晌,又重新拾起畫筆在宣紙上恣情揮灑。
就這麼過了許久,滿糖見他沒再注意自己,只是一味地在圖畫的意境中鑽研,心底頗覺無聊,突然瞧見案側放了把威風凜凜的劍,注意力一時全被吸引了過來。
不知它重不重?听爹說過,劍愈重愈是好劍呢!
因為好奇心驅使,她趁金煜不注意之際,偷偷拿著它,想掂掂它的重量。
「啊——」
罷拿還不覺得怎樣,直到捧住整把劍,才發現它還真不是普通的重啊!
就在她撐不住,險些要往下栽之際,金煜眼明手快地接過長劍,卻一個不留神地將她的衣襟給勾住了!
「不——」滿糖嚇得大叫,不過卻已經來不及了,只听嘶的一聲,她的領口就這麼被扯裂了一大塊!
剎那間,她胸前大片春光就這麼隱隱約約在他眼前展露,使得金煜的呼吸猛地一窒!
「你……你沒事吧?」他的聲音不自覺地變了調。
「沒事。」她尷尬地轉過身,雙手緊捏著衣領,小臉兒紅得像向晚紅霞。
正當她想離開,卻突然瞧見案上的圖樣,「咦?你畫的是什麼?這小人坐在小舟上做啥呀?」
「這……這是釣魚的老叟。」金煜避開眼,將目光調回宣紙上。
他是怎麼了?為什麼會變得這麼燥熱?
「是在釣魚呀?嗯……滿像的耶!真的有老叟的模樣。」她天真的笑了笑,雙手不自覺地抓起宣紙,那對豐盈就這麼又一次若隱若現地在金煜眼前蕩漾。
「滿糖……」
「嗯?」
「你能不能離我遠點兒?」金煜暗吐了口氣,難道今天他難逃紅唇劫嗎?
不!向來都是他讓女人吃閉門羹,哪有讓女人給調戲的份兒?偏偏她還是無意的調戲他呢!
「為什麼?」滿糖漂亮的眉一聳。
「我……你的衣服……」他暗吐了口氣。
「啊!」滿糖臉紅耳臊地抓著衣襟。該死的!她居然忘了這件事!「我、我還是離開好了。」
「別走,等一下。」
听她要走,他居然心生不舍,索性起身拿起畫筒,打算將桌上已畫好大半的宣紙放進去。可才抬頭,便見她手指指著這幅畫的落款處。
「二爺,這是什麼字?」她揚眉輕問。
「這是「金」字。」他解釋道,目光仍有意閃躲。
「金……金是這樣寫的嗎?簡直像畫畫。」他想騙她沒念過書啊?
「這種字體是草書,與一般的楷書不同。」金煜于是寫了一草一楷的「金」字讓她比較了一番。
「這麼一看,還真有點兒相似耶!」她驚奇地張大眸子。
「滿糖,你習過字嗎?」金煜好奇地轉向她,這一瞧又看到她微微松開的衣襟內白皙的柔軟。
「當然了。」她很自豪地說。
「學過草書嗎?」
「沒有。」她的小腦袋輕搖了下。
「想不想學?」他的目光仍不自覺的凝注在她如羊脂般的胸前。
「想是想,可……誰教我呀?」
「我教你怎麼樣?」金煜將筆尖沾了墨汁,然後寫了一個「滿」的草字。
「這字是……滿嘛!」滿糖更靠近他一些,低頭研究著他寫的字,「可它畫得更離譜,好難學。」
「不試試怎麼知道難或簡單。」他笑著搖頭。
「好。」滿糖接過他的筆,在宣紙上試寫著,可這「滿」字還真難寫,她畫了半天,卻仍畫不出半點兒樣子。
「唔——這草書好難喔!」她巧眉一攏,細細的玉腕轉呀轉的,卻怎麼也轉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來吧!」他捉住她的手,讓她的嬌軀自然而然的靠近他,然後在紙上一筆一畫的勾勒著,「別把手擰得這麼僵,放松點兒。」
「哦!」
寫了半天,滿糖還是寫不出個所以然來,「不寫了,真的好丑。」她猛地一轉身,胸前的雪乳恰好不偏不倚地貼在他的眼前。
迷人的乳香霎時侵入金煜鼻間,他身子一緊,情不自禁地深吸一口那誘人的味道,大手更是把持不住地往那兒重重一握!
「呃——」她雙乳一疼,不禁痛喊出聲。
「我……天,我是怎麼搞的?」他甩甩頭,想推開她,可一聞到她身上的香味,他便受不了的將她推倒在書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