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阿瑪與額娘雙雙甜蜜地離去,寧苑也不禁濡濕了雙眼,「知道嗎?阿瑪經常對額娘拳打腳踢,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他握她的手。」
韓少臣卻嗤鼻道︰「她卻任我怎麼求都不肯去見我爹。」
「這事我听說了,我額娘不是不願意,而是怕被阿瑪知道了會對你們不利,你要體諒她的心。」不希望他再這麼誤解下去,寧苑趕緊替額娘解釋。
「好了,別再提這些惱人的事,現在……」他走到房門邊,順手將大門合上。
「嗯?」望著他的笑臉,她傻傻地笑。
「現在……我們是不是該好好親熱、親熱了?」他漾出一抹笑痕,伸手撫著她誘人的紅唇低語。
「呃……」她俏紅的小臉趕緊垂下。
韓少臣俯,貼著她的女敕頰低語,「我從沒想過自己會有那麼好的運氣,你居然不是我妹妹,這真是我夢寐以求的事啊!」
「當我知道這件事時,簡直開心得想大叫。」她天真地表明想他的念頭。
「還記得你我的新婚夜嗎?」眯起眼楮,他的手擱在她領間,試著解開她的盤扣。
「新婚夜?」她蹙起眉,壓著他的手,「你我沒成親,哪來的新婚夜?」
「你不記得?那次你我以天地為證、日月為憑的婚禮啊!」韓少臣專注地看著她,明白她仍為那件事而不開心。
「你不是不承認那次的婚禮?那時的我好丟臉。」寧苑別開臉,眸底浮現絲絲水氣。
「寧苑!」走到她面前,他抬起她的小臉,望著她微紅的眼楮,「不準哭。當時我是因為內心不停地譴責自己,所以不敢對你表示什麼,如果你真恨我、氣我,我就任你揍、任你打,你說怎麼樣?」
「我……」她愕然地望著他。
「來,讓你發泄一下好了。」抓住她的柔荑,他拼命往自己的身上打下。
「不要——」寧苑急著抽回手,「你瘋了?」
「我沒瘋,只是要向你表示懺悔。來,再打——」他又一次抓住她的手。
「才不呢!」
兩人一陣拉扯之下,突然從韓少臣的衣襟內掉出一條手絹。
寧苑低首一瞧,才發現那原來是上回她胡亂繡制的荷花手絹!「你……你還留著它?」
她不敢相信地撿起它,記得他那時揚言要拿它當抹布,還氣呼呼地走掉了呢!現在又怎麼會出現在這?
「我……」韓少臣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只要是你的東西我都珍藏著,也一直帶在身邊。」
「可是,這手絹那麼丑……」不知為什麼,當發現他居然留著那麼不起眼的手絹,她鼻腔突然泛酸,直想大哭。
「在我眼中,它是最美的。只是當時我不敢面對你的感情,才會說出那麼難听的話。寧苑,別怪我。」
「我……我……」她心悸地搖搖頭,淚水止不住地狂泄。
「怎麼又哭了?」韓少臣看著她的淚容,無奈地說︰「如果看見它讓你這麼傷心,那我丟了它好了。」
「不要!我希望你永遠留著它。」
「不用你說,我也會一輩子珍藏它。現在你能否答應我一件事?」撥開垂在她額上的發絲,他撇嘴一笑。
「什麼事?」她的小腦袋垂得好低,怯怯地說。
「今晚與我人洞房。」他深情款款地望著她。
「呃……」她小臉罩上紅雲。
「我們錯過了新婚夜,我不想再錯過今夜了。」他暗啞低語,熱唇隨即覆上她敞開的領間。
聞著她身上清幽的自然香味,韓少臣已有些迷惘了。
「你……你真心當我是你的妻子?」她閉上眼,感受他的鼻息輕吐在她胸前的酥麻。
「當然是真的。」
「呃——少臣……」
不知何時,她已被他抱上了床,他溫熱的身軀緊緊貼著她。
「再對你說一次,我愛你。」隨著訴愛的話語,他緊緊地攫住了她。
這次的溫存沒有顧慮、沒有壓力,有的只是熱情與狂浪,和回蕩在小小寢房間的吟哦嘶吼……
尾聲
「不好了,王爺出事了!」
裕麟親王府外突然奔進一名士兵,他對喬福晉道︰「王爺剛剛路過黑沙寮時突被亂黨偷襲,現在陷在敵陣中無法逃月兌。」
廳內除了喬福晉外還有韓少臣,他聞言後立刻站起,「他現在還在黑沙寮嗎?」
「是的。」
「好,我去看看。」韓少臣立即準備前去瞧瞧。
「少臣,你要小心呀!」喬福晉面帶愁容,擔憂地說。
「我會的。」
韓少臣立刻施展輕功,以最快的速度趕往黑沙寮。一到了那兒,他卻見到喬爾泰已身受重傷,卻仍咬牙抵制那些人。
「快,快跟我來。」韓少臣並不想與那些人作對,畢竟以前他也是其中的一分子。他只用力抓住喬爾泰的手,再次利用輕功,拔身飛起。
他轉頭瞧著滿身是血的喬爾泰,忍不住冷著聲道︰「你不是會用血滴子,這回怎麼不用呢?」
那可是他以前從不離身的法寶,不知害死多少人了呢!
「你不喜歡我用,我……我就不用……」喬爾泰啞著聲說。
「你真是——」韓少臣心頭一震,不知該說些什麼,只好加快速度往王府的方向急奔。
一到了府中,他立刻命令,「快請大夫過來。」
「少臣……」喬爾泰被韓少臣放在床上,他伸出顫抖的手握住自己的兒子,「只要你不恨爹,爹就是死也沒關系。」
「你流太多血,別再說話了。」韓少臣再度收回手。
「我——」見兒子仍不肯認他,喬爾泰緩緩淌下了淚,「沒關系,只要不死,我可以慢慢等。」
韓少臣不自在地看了看外頭,「奇怪,大夫怎麼還不來?我去外面看看。」
他走到門外,正好瞧見大夫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
他一本正經地對大夫道︰「請你一定要用最好的藥物治療,我爹的性命就交給你了。」
「我一定會盡力的。」大夫點點頭,隨即動作迅速地邁進房里。
而房里的喬爾泰臉上卻掛著久違的笑容,身上的傷勢早已不算什麼,因為他終于听見他喊他「爹」。
雖隔了一面牆,可是也夠溫暖了……
寧苑朝韓少臣走來,拉住他的手,臉上掛著甜笑,「我听見了!我听見你喊他爹嘍!」
「我!」他愣住了片刻,爾後柔柔一笑,「我就要娶你為妻,自然得喊他爹。」
「你就會找理由!不管如何,我想他一定是很開心的。」抓住他的手,寧苑微帶撒嬌道︰「陪我到園子里走走。」
「這……能不能晚點?」他的目光往屋內膘了瞟。
「不放心阿瑪?」她偷偷一笑。
「才不是。」清了下喉嚨,他還是拉不下臉承認。
「知你莫若我,別否認了。」調皮的寧苑走到他跟前,望著他眼底那道清澄似水的瞳光。
「哦?那你知道我現在想做什麼?」他凝著一抹邪笑,貼近她的臉問。
「嗯……想進房里看看阿瑪。」她偏著腦袋想了想。
「錯。」
「那就是……想去找蕭焰練武。」
「不是。
「那是什麼?」
「我想吃了你!」韓少臣高舉雙手佯裝要抓她,嚇得她哇哇大叫,跑著離開了。
「看你往哪兒逃!」
在屋里接受大夫診治的喬爾泰听著他倆的笑聲,心底也揚起了一股欣慰與暖意。他告訴自己,一定要趕緊好起來,在近日內為這小倆口準備一個正式氣派的婚禮才是啊!
一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