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簽,你怎麼了?」他關心地問。
「我……我的頭好暈。」她撫著腦袋,一時無力推開他,只好倚在他胸前,微微喘著氣。
玉兒一見她又覺得不舒服,趕緊跑了過來,對子喬說︰「格格她大病初愈,剛剛硬要玩球,我想她是太累了。」
「怎麼?格格病了?」子喬擔憂地抱緊雪簽。
「是啊!」玉兒眉一皺,「我看,還是趕緊將格格送回房吧!」
「我抱她進去。」子喬順勢想將雪簽抱進房。
「不行,這里是慕王府,皇額駙若看見你準會出事,還是我扶格格進去好了。」玉兒小心翼翼地將雪簽扶進府邸。
才進後門,竟見綦禎就站在門邊,雙手抱胸,嘴畔凝笑地望著她們。
「皇額駙!」玉兒嚇了一跳,雙腿開始發軟。
「你們去哪兒了?」綦禎望著閉著眼的雪簽,「她怎麼了?」
「格格玩球過了火,才變得……」玉兒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尤其是看見綦禎那雙炯炯有神的雙眼,害怕極了!
「好,把格格交給我。」
綦禎伸出手,打算抱起她,可迷迷蒙蒙的雪簽卻直搖頭,「不要……我不要……玉兒……」
可玉兒哪敢違令?她迫不得已,只能將格格交給他,「格格,您還是跟皇額駙回去吧!皇額駙會好好照顧您的。」
「說的是。」
綦禎撇撇嘴,立刻打橫抱起她,眼神遠遠地朝子喬射出一道鋒芒後,便直邁向雪簽的寢房。
「別這樣,我……我可以自己走了。」雪簽直推擠著他的胸膛,「放我下來,我可以走……」
「怎麼?我抱就嫌麻煩,子喬就很合適了,是不是?」綦禎低下頭,眼底泛了一抹幽光。
「不是的。」雪簽亟欲否認。
「那你說,為什麼我一踫你就哇哇叫?」他惡狠狠地凝睇著她那張驚慌失措的小臉,眸底的諺意更深了。
「我只是不習慣……」她垂著臉,實在不習慣他拿愛過別的女人的手再來踫她。
「不習慣?!呵!」他不在意地一笑,那笑容中的嗤冷卻致命的擊中了她的心口。
雪簽相對無語,只好無奈的讓他抱著回房。
「我已回來了,你是不是可以走了?」她一下地就閃開他,刻意與他隔開一道距離。
「干嘛那麼怕我?」他邪魅低笑。
「我……」她轉過身,下意識的發著抖。
「是不是怕我一踫你,你會愧對子喬?」綦禎的眸光狠狠一眯,上前猛地摟住她的身子。
「我和他完全沒那回事,你別亂猜。」她用力想扯回自己的手,可他力氣太大,險些擰碎她的手腕。
「沒那回事?那怎麼會躺在他懷里一動也不動?」綦禎壓根不相信,嘴角浮起陰險的笑容。
在他看來,她與子喬之間分明有鬼!
「你別胡亂猜測,那是因為我突然覺得頭暈,子喬這才扶著我,完全不是你所想的那樣!」
雪簽以一雙怨懟的眼凝視他,他的控訴已不知不覺殘害了她生為一個女人的清白,仿佛她人盡可夫似的。
「這還真是湊巧,幾次你都是在他懷里暈過去,可在我身邊怎麼又神采奕奕、精神勃勃的呢?」綦禎根本不相信她的話。
「信不信由你,我……我要去找玉兒……」害怕他那邪惡的目光,雪簽急著往後退,正欲跨出門檻時,腦子居然一沉,險些又暈了過去。
綦禎連忙上前扶住她,讓她嬌軟的身子依附在他身上,「才剛說完,你就來真的了?」他說出口的話讓雪簽愣了下,腦子也變得更沉了。
「不是!」她用力推開他,急急往外逃,哪知綦禎猿臂一伸,輕松地抓住她的身子,反將她勾進懷里。
「啊——」
她驚喊一聲,身子被他緊緊的裹住,在這麼親密的觸踫下,不禁又讓她想起初夜那一晚,身子居然莫名的燥熱起來!
「你的身子還是那麼軟……」他哼笑一聲,大掌已捺不住的從她的短衫底下鑽入,模索上她的肚兜。
「不——」雪簽猛搖頭,「別這樣,你既不承認我是你的妻子,就不該這麼做!」
她趕緊拉攏衣衫,阻止他做出狂肆的觸踫,全身卻又禁不住地燥熱、發抖,還有股說不出的酸澀——「我雖然沒把你當妻子,但卻將你當成我的女人。」他咧開嘴笑,邪味十足的俊臉上掠過一抹高深莫測的表情。
「再也不是了!」她霍然對他吼出聲,眉頭憂郁的緊蹙。
「別掙扎,你今天是怎麼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
雪簽氣喘吁吁地躺在軟炕上,身上的刺疼至今還無法消褪,她難受地淌出淚水,心中不斷自責著,為什麼她會對他的霸道有反應呢?
見她淚流不止,綦禎斜倚床頭,眯眼瞧她那哭喪著臉的模樣,不禁怪笑起來。「何必呢?難道你剛剛沒有從這其中得到快感?」
「不!不要說了,我求求你……」她捂著耳朵,無法接受他那狂傲的話語和誤解的眼神。
「你我關系已非比尋常,有什麼好怕我說的?如果你真的含蓄,不也大剌剌的躺在一個你所謂「沒什麼關系」的男人身上?如果那男人真的和你沒什麼關系,那我這個和你有關系的男人是不是更該踫你了?」他勾起嘴角,臉上蒙上一層暗影。
「你……你好不講理!」
雖然他是這麼霸道、這麼無理,可是雪簽卻不得不承認,她真的是愛他呀!他的邪魅氣質已經在她體內蔓延,幾乎佔遍她所有的心思。
可是,她所愛上的男人為什麼會這麼無情,為什麼要拿另外一個女人來打擊她?
如果她真是第三者,那她寧可退出,從此不再干擾他的生活,可為何她已經如此委曲求全了,他還是不放過她呢?
莫非……他只是想報復她,報復她當初執意下嫁,一味的單戀他?
「有件事……我只是想問,依依真的是你今生惟一愛過的女人嗎?」她茫然的凝視屋內的一角,喃喃問道。
綦禎俊眼一眯,盯著她低垂的小腦袋說︰「這個回答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算是滿重要的吧!因為我想了解你。」雪簽抬起眼,盯著他那銳利的眸光,和闐沉的臉色。
「了解我?」他悶哼了聲,「連我都不了解自己,何況是你。」
「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你並不是真心喜歡依依,只是不習慣自己的生活被擺布而已;我說的對不對?」這是雪簽發自內心深處的想法,她相信憑他的優勢,沒道理會喜歡依依這種女人。
「你胡說,我是真心愛她。」他的目光突然緊束,雖然強制自己一臉漠然,心中卻有股無法忽略的緊繃感。好似她當真猜中他的心思,可他又不願承認。
「原來如此。」雪簽垂下腦袋。
本來她還可以安慰自己,他對她不是無心,只是因為被逼婚的惡劣情緒影響了他對她的感覺,如今看來,是她自作聰明了。
「怎麼?你以為我會愛上你?」他彎起唇線,激狂的笑了。
「我知道你不可能愛上我,我不會痴心妄想。」她閉上眼,轉過身,「我好累,想睡了。」
「得到滿足,又要打發我走了?別忘了,你是我的女人,住在慕王府中,沒道理那麼狂妄。」綦禎望著她的眼,眸底淨是一片寒漠。
「是,我是該安安靜靜,什麼話都別說。」雪簽無奈的閉上眼,神情中帶了抹悲愴的落寞,多希望她不曾認識他,更沒有愛上他。
可現在說這些已經遲了,真的太遲了……「這才听話,以後不準你離開王府半步,否則我的懲罰可不只這些而已。」他抿起剛冷的唇角,淡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