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看著她那張閃著邪惡的凶光的臉龐,心痛的道︰「一切都過去了,好好地過日子吧!」既然知道他是這種人,你又何必——「「住口!少假惺惺了,我一定要殺了你!」說著,妲己便高興趣利刀,就要從胭脂臉上劃下!
哪知她的手居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鉗住,下一刻,她手中的刀子被已被動下,連她的人也被揮得遠遠的!
「喀爾俊,把她捉回皇宮關起來。」完顏恆非銳利的一雙眼對著隨他而來的喀爾俊下令。
「是。」
已被摔昏的妲己就這麼被人扛進了宮中,完成她這輩子一直想進宮的心願。
胭脂看著完顏恆非,怯生生的往後退,正想找機會溜時,哪知她的腰竟被他的大手給扣住。
「上哪兒去?」他柔如蜜的嗓音自她耳畔揚起,大手在她的腰側徘徊不去。
「呃——」她身子一緊,小嘴半啟,說不出半個字。
「說,要去哪兒?」完顏恆非輕言細語,溫熱的氣息直吹指在她頸窩敏感的地帶。
「我……我想回家……」她抖著聲音說道。
「回家?」他揚起眉,一臉不解,「我準了嗎?」
「我想你應該會準吧!我留下來對你根本沒有用處啊!」胭脂按著怦怦直跳的心口,緩緩地說道。
她真的不懂,這麼晚了,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呢?
「應該?你憑什麼這麼認為?」他笑得譏誚,大手緊環住她的細腰,下巴擱在她的柔肩上問。
「你好像很討厭我,否則下午的時候也不會這麼對我。」她低垂著小臉,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委屈不已地說。
「我對你怎麼了?」他俊逸的臉龐隱隱帶笑,指尖輕劃過她嬌女敕的雙頰。
「你……你恨我,所以當我是個不知羞的女人,我——我不是你所想的那樣——」一想起他那些輕蔑鄙視的言詞,她的心就好疼好疼!
「我恨你?」他突然拔高了嗓音。
天!他什麼時候恨過也了?他滿心滿腦想的都是她,否則這陣子也不會因為她而魂不守舍,更因她的抗拒而郁郁寡歡。
「對,你就是恨我,自從你放了我爹後,你就對我懷恨在心,恨不得我早日離開。」胭脂含淚瞪著他,聲音哽咽。「我……我只是依所願的離開這兒,或是你不肯讓我走,打算拿我的命抵我爹爹的命?」
「你說什麼?我要你的命?」
完顏恆非啼笑皆非的看著她。他若再不解釋,不說明自己的想法,這小東西不知還會口出什麼驚人之語呢!
「我只有一條命,如果你真想要我這條命,那就隨你吧!」胭脂揚起眼睫,晶瑩的淚光在眼底閃爍。
「我的老天,你怎麼會這麼認為?我從沒恨過你,更從沒想過要你的命,如果我真要你抵凌威的命,我也不會刻意放他走——」他激動不已地抓住她的肩頭,「那是因為我在乎你、我喜歡你——」
「啊——」
胭脂不敢相信的張大眸子,心口滑過一絲暖意。
「不喜歡你,當初我不會將你帶進宮,那是因為我對你一見鐘情!」完顏恆非倜儻的面容寫滿認真。「若不喜歡你,我不會有了你後,就舍棄和其他女人恩愛,我不會不顧金國的需要放了凌威,我更不會因為你強力的反抗拒而心憂神傷!」完顏恆非溫柔的眸子放肆地攫住她的淚眼,捕捉她眼底的愕然,低沉的嗓音更夾帶著一絲撼動人心的慵懶魅光。
「我……我不信!」這都她怎能輕易的相信呢?
「不信?」他擰斑眉頭,從衣襟中掏也一只漂亮的「琉藍花」,插在她發間。「這是靖毅的傳家之寶,當我一見到你,就直覺的天底下的飾品惟有它配得上你。正好那時候他來求援,我便以此為交換條件,否則我根本可以不甩他。
完顏恆非激動的說著,他真不知他要說破幾張嘴,她才步接受他的真心摯愛!
「完顏!「她啞了嗓子,眼眶中的淚水又不爭氣的凝聚了。然而,這些淚水代表著喜悅,她不敢相信他會真的喜歡上她。
「現在換我問你,你對我的感覺呢?」他眯起眼,執著的問。
「我對你的感覺?」胭脂怔愕的望著他。
「是啊!以後我如果再踫你,你會不會推三阻四,當我是個登徒子似的?」
完顏恆非的唇角彎著一抹她無法理解的深沉笑容。
「我——」她小巧的臉蛋赫然轉為緋紅,她支支吾吾地說,「如果你是真心愛我,我也願意……願意……」
天哪!她好慌,面對他那雙銳利無比的目光,她怎麼連一句話都說不好呢?
「願意什麼?」
完顏恆非淡淡的撇開嘴角,其實,他早就從她這種不安又躊躇的肢體表現中得知他要的答案了。
這小女人分明是愛上了他,以往對他的推拒只是不能確定他的心所做的反抗罷了。所以,她並不是不愛他,只是不敢愛……被他這麼一問,她更羞了,可是現在若不把話說清楚,她的心會更亂的。
她吸了一口氣,正視著他那張俊魅的臉龐,「我……我喜歡你,也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你。」
「胭脂……」他緊緊的抱住她,雖然早已猜出她的想法,但親耳听見竟是這麼的令他動容!
「下午雖然是洛雅建議我去看你,但我的確是真心想見你的。」胭脂窩在他懷里,小聲的抽噎著。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不好,誤會了你。」他揉著她的腦袋,仔細端詳著她的小臉,「乖,不能哭,以後我還要你陪我一生一世呢!」
「一生一世?」胭脂的抽噎聲突然止住,她抬頭看著他,不敢相信地問︰「你……你的意思是願意和我共度一生?」
「那是當然,若是來生可以選擇,我也只要你一個。」完顏恆非眯眼審度著她,沙啞磁性的嗓音充滿了激切的情愫。
「恆非……」她並沒有他的樂觀,千頭萬緒直擾亂著她的思緒,「我們是不可能在一塊兒的,北宋與你們是死對頭。」
「這個問題我也仔細想過,既然國之對立我們無法抵抗,但我們可以不管。你願不願意與我離開這兒,到只屬于你我的地方?」他拖起她的下巴,熾燙的眸中閃爍的堅決是如此的不容錯辨。
「什麼?」這句話讓胭脂大吃一驚。
「跟我走!等過了一段日子後,我再帶你回家見你爹爹。」他勾起一抹笑,等著她的答案。
「我……」她遲疑的低下頭。
「你還考慮什麼?等我吻夠你再說吧!」完顏恆非受不了的將她壓在樹干上,恣意地擁吻,藉著夜色的掩護,大手不規矩的磨蹭著她的身子……「啊……不行啊!」她嚇得四處張望。
「你跟不跟我走?」他的魔手已探進她的身下。
「呃!好……我跟我你去……」胭脂可是一位保守的姑娘,她真害怕這一幕讓旁人瞧見。
「不能反悔喔!」完顏恆非漂亮的雙眸邪魅地一勾。
「嗯,不反悔。」好像個小媳婦似的點點頭,「可是你的手……嗯……拿開啦!」
「既然已經答應跟著我了,還怕我模嗎?走,咱們回宮,我得好好模你一整晚不可。」完顏恆非奸詐的笑了笑,隨即抱著她往皇宮的方向走。
「別這樣——」胭脂現在才知道自己受騙了,「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我偏不!」他笑著搖頭。
「這讓人看見會笑話的——」
「管他的。」他不在乎的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