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恆非凝視著她一雙怔忡的淚眸,利落的剝除她身上的衣物,直到她赤果的姣好體態顯露眼前,他的瞳眸也突地變得暗沉。
「你別這麼看我……」
她害怕地顫抖著聲音,雙手抱住在外的胸脯,渾身緊抽。
「何必這麼怕我?」他凝唇一笑。
「你是殿下,我當然對你膽懾。」她目光微斂。她為何會為他剛才那听似關心的話語而動容?
他這一生不知有過多少女人,而自己只不過是他的奴,若不是她的爹爹在他手上,她也不可能來到金國,更不可能與他有任何糾結。
緣分實在是很奇妙,只可惜他根本就像個邪魔,是她無法抵擋的可惡男人。
「是嗎?你還會怕我?」他撇開嘴角。
「告訴我,究竟要我怎麼做,你才肯答應放人?」
她好累,只想好好的休息了一陣,無憂無慮的睡一場好覺,即使永遠不再醒來也無所謂。可惜……現在她竟然連這種權利也沒有。
「你先把他們的事放在一邊,看看我好嗎?我沒虐待他們,你信不信?」
完顏恆非僵著臉,緩緩的逼近她,他的臉上除了有一抹難以釋懷的神情外,還有一絲他急著相排斥的痛楚。
「我不相信!」胭脂緊抓住他的手,反問道︰「他們在哪兒?讓我見見他們好不好?求你!」
「你要見他們?」他目光炯炯的注視著她。
「嗯!」她滿是希冀的用力點點頭。
「那你就要听話些,我如果心情好,就會如你的願,讓你見你爹一面,至于李桐……你就甭想了。」
完顏恆非嘲弄地撇起嘴,雙目如寒星一般,那冷戾的星芒如同利刃般的投射在胭脂的小臉上。「我已經很配合了。」
「是嗎?」他挑起眉,「要你休息,你硬是要工作,叫你換衣服,你就是不肯!你以為這樣就是配合?」完顏恆非拿起一塊干淨的手帕為她擦拭濕漉漉的發,「我問你,那個李桐真的對你那麼重要?」胭脂的眼睫一顫,說不出話來。
「說!是不是?」他的聲音冷冽。
「他只是……」她搖搖頭,不知該說些什麼。
「只是什麼?」完顏恆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居然那麼重視她與李桐之間的關系。
「他只是我一位伯父的兒子,我一直拿他當大哥看待。」她輕聲解釋。
「原來如此。」他仿似松了一口氣,拿著手帕的手緩緩地往她的頸下滑動,「看得出來他很愛你。」
「呃!」當粗糙的布面劃過她的胸前時,她猛地抖了一下。
「怎麼,我說錯了?」邪魅的眼一凝,他笑得意味深長,輕重不一的揉著她柔軟的渾圓。
「可我不愛他……」她深吸一口氣,被他挑逗氣息紊亂。
「你還真是善于傷害純情男人的心啊!」完顏恆非蹲,手帕離開她的胸脯,漸漸地往下滑動——「不要……我自己來……」胭脂急急壓住他的手。
「咦,你又不听話了?」
完顏恆非帶著危險的淺笑,慢慢貼近她不知所措的臉龐,手心在她的小骯上慢慢揉撫。
「啊!你不可……」她心底一慌。
「噓……別吵,我只是幫你擦干身子,今天沒意思動你。」
他雖溫言軟語的說著話,卻猛地加重了手勁,以布面輕輕摩擦著她身下的神秘地帶。
「唔……」她重重地抽息。
「這是教訓你的不乖。」
他輕咬了下她微啟的豐潤紅唇,引發她更強烈的怯懦與顫抖。
「別——」她張開眼,目光迷茫的看著他。
「以後還會不會這麼任性的忤逆我?嗯?」他陰沉的臉與極度溫柔的語調融合成一股非常詭異的音律。
發覺他的指尖開始惡意的撥弄她的花瓣時,胭脂趕緊疾呼道︰「我听話!以後一定听話!」她發出悲泣的嗚咽聲,強裝的堅強在這一剎那間化為烏有。
「這樣才乖嘛!」
完顏恆非自胭脂溫熱的身下抽出手,雙手環胸地恣意一笑,冷眼橫掃她帶著絕望的空洞眼神。她乘機搶過他手中的手帕,掩住自己赤果的身子,怯怯的看著他。
「我等會兒得參加晚宴,沒工夫在這兒與你糾纏,別那麼緊張。」他目光倏地一沉,嚴厲的警告道。
「哦!」听他這麼一說,她垂下眼,暗自吐了一口氣。
臨走前,他只淡漠地撂下話,「把衣服換上,將身子弄干,你若是病倒了,園子里的花也會隨你而病的。」
因為這句話,胭脂微愕的心倏地一緊,穿衣的動作也變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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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雅興匆匆的走進樓閣,看到胭脂正在房里傻愣愣的發呆,忍不住掩嘴一笑,「您知道嗎?殿下剛剛下了令要我來伺候您,這下您沒理由趕我走了。」
「什麼?」胭脂又是一傻,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要她為奴的是他,叫人來伺候她的也是他,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麼?
還是……他所謂的「奴」,只是一個為暖床的「床奴」?
唉!這比當個服侍主子,卻可清清白白做人的奴婢還糟!
「是啊!我就說咱們殿下對您好,您還不信呢!」洛雅開心地說,只覺得這一切只是胭脂在庸人自擾。
胭脂沒說話,仍處在迷惘的思緒中。
「對了,殿下剛剛出遠門,還交代我要好好照顧您,不能再讓您去澆花淋雨了。」整理房門的洛雅回頭對她一笑。
「出遠門?」胭脂突地想到什麼似的又問︰「他是去哪兒?」
「這我就不知道了。」她回道。
胭脂點點頭,心想,這說不定是個好機會,她可以趁他不在時,將爹和李大哥救出來。于是她又問︰「洛雅,你知道後邊囚房里的晚膳都是誰送的嗎?」
「這……因為那位凌將軍是殿下的重要人質,囚房的鑰匙都是放在殿下的書房,送飯的大都是喀爾俊。」洛雅認真的回答。
「哦!」胭脂蹙眉應道。
「您問這個是……」
「沒……沒什麼,我只是好奇而已。」
胭脂彎起唇,對她微微一笑。她的心底已打定主意,這次的救人計劃得全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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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幽冷清涼。
比起上回的明月高照,今晚救人的確是有利不少。
胭脂潛進完顏恆非的書房,在一陣翻倒櫃後,終于在檜木桌下的一處暗格中找到一串鑰匙。雖然她無法確定這是否為囚房的鑰匙,但這已是她在書房里左翻右翻後找到僅有的一串鑰匙,不得不拿它們試一試。
她又悄悄的溜出書房,大膽的來到囚房外,本以為有過一次劫囚的經驗後,這里的看守會更加森嚴,哪知道這兒居然不見半個侍衛!
這個奇怪現象不禁讓胭脂卻了步。可她想了又想,既已來了,決不能半路撒手,就算這麼做有生命危險,她也只能賭一賭,否則,依完顏恆非那種陰晴不定的個性,不知幾時才會允諾放人。
她躲在一旁等候多時,仍不見有人來,于是她壯著膽走到囚房門外,迅速的打開門,果真看見爹爹與李大哥被鏈在里面!
「胭脂——」
凌威與李桐驚訝得異口同聲地喊著她的名字。
「爹、李大哥!」
她開心的笑了,趕緊跑向他們,找著手中的其鑰匙為他們找開手上與腳踝的鐵鏈。
「你這孩子怎麼來了?」凌威一被解開束縛,立即認真地問︰「我听李桐說,你被完顏恆非限制行動了,是嗎?」
做爹爹的一听見女兒為了他受盡委屈,怎能不替她憂心,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