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可是一般人夢寐以求的,難道你一點兒也不開心?」盈盈不明白地看著他那張俊逸非凡的臉龐。
他這張臉可是多少男人所希冀的,為何他卻如此的不在意呢?
「盈盈,如果你有了一切,無論事業、外表、財富都極為豐富,但心卻是空的,你會開心嗎?」耿司傲攀住她的肩,附在她的耳畔問道。
「心是空的?」她疑惑的重復,「這是什麼感覺?」
「嗯……」
他想了想又說︰「咱們換個說法,如果僑太依然存在,而你也同樣是那個不愁吃穿,又年輕貌美、惹人疼愛的盈盈,但惟獨失去了我,你會快樂嗎?」
「什麼?」
她兩條細致的柳眉一蹙,緊緊地抱住他的腰,貼在他的胸前,「不行!我不能失去你,那種感覺好痛好痛……心仿佛真的被掏空了般,活著就像是行尸走肉。」
盈盈想起自己剛剛那種苦澀又空洞的感覺,是這麼的沉重、難耐,就算擁有全部,但她的心仍是無法圓滿,啊!原來這就是「空」的感覺啊!
「這就對了,你什麼都有了!卻沒有我,那種空不是三言兩語所能形容的,也是不為人知的。」他輕嘆了一口氣,「當初的我便是這樣,心靈空虛,只有工作是我不能放棄的部分,所以,我只好全心投入了。」
「我懂了,一個心靈空虛的人,根本就不喜歡面對鏡頭,就怕被那些可怕的鎂光燈一個不小心照出自己那顆什麼也沒有的心。」瞬間,她像是明白他所說的那些深奧道理。
「聰明!」耿司傲帶笑地擰了擰她的鼻尖。
「唔……好痛喔!」她不依地喊了一聲,驀地又想起,「可我們現在該怎麼做?都已經出了境,不是得回台灣了嗎?」「是啊!」他順著她的話點點頭。
「可是,你在這里的公司……」
「沒辦法,情婦老婆離家出走,做情夫的老公只好猛追!」他聳聳肩,露出一絲恣意的哂笑,卻也沒忽略盈盈臉上那道有趣極了的驚愕表情。
「你……你說什麼?」她開心得連嗓音都啞了。
「我是特地來向你求婚的,只可惜來得太倉促,來不及買花,更沒準備戒指,只能拿自己的一顆真心當鑽戒,以璀璨的未來當花束,不知道我的盈盈願不願意嫁給我?」
雹司傲眯起那雙含情脈脈的眸子,柔柔眸光直著她的心靈深處。
「我……我當然願意……」
盈盈又哭又笑,支吾了半天,終于將心底的話說出來。
雹司傲徹底的松了一口氣,再也忍不住地當場傍了她一個最火辣的深吻,那纏綿如火的激切之情立刻引來眾人的圍觀。
突然,有人眼尖地大喊,「天哪!那不是風華的副總裁耿司傲嗎?真像耶!一定是他!」
一記拔揚的高音又喚來不少原本沒注意他們的旅客,其中還不乏台灣的記者群,鎂光燈頓時閃個不停,卻嚇不住仍在相擁深吻的兩人。
「傲……有人在拍你……」盈盈好意的提醒他。
「管他去拍。」他不以為意地一笑,接著又吮住她的舌,讓她忘了自己正處于什麼樣的場合。
「可你以前不是從不曝光的嗎?」她終于偷了空說。
「現在我的心已經不再是空的了,最好他們能將我滿心的喜悅與快樂統統拍出來,且完全寫出來,否則,就不夠資格當個媒體記者與攝影師了。」
雹司傲抬起頭霍然大笑,笑得這般快意,就連那些記者也全被他的笑容給震懾住了,無不懷疑他真是那個冷漠倨傲、行事嚴謹的耿司傲嗎?
尾聲
「傲……你看電視,上面有你耶!」
盈盈抱著一包零食躺在床上,倚在親愛的情夫老公懷里,觀賞著出現在新聞中機場內的那段火熱鏡頭。
現在的她可說是快樂得像只老鼠,因為剛剛耿司傲已去她家拜訪了她的父母,不但願意借出巨資幫助僑太,還親口提了他倆的婚事。而且,她的玉手上戴的可是只今年最新款式的大鑽戒哩!
當然,她在意的不是戒指的大小,而是他那份疼她的心。
「有什麼不對嗎?」他乘機抓走她手上的零食,將自己的嘴送給她咀嚼。
「當然不對了!」她咬著他的嘴,含糊不清地說︰「你看,你好像動物園里的國王企鵝,一直讓人評頭論足的研究著。」
「那也沒辦法,只好隨他們高興了。」
他輕逸出一絲笑意,而後推她躺下,「誰要我是那惟一的一只公企鵝哩!物以稀為貴嘛!」
雹司傲意有所指地對住她的耳畔呢喃輕笑,兩只手毫無分寸地模上她光果身子上的每處敏感帶。
「別……我們昨晚已經……」盈盈不禁嬌喘道。
「我還嫌不夠,今天我不做猛獅,改做一個溫柔的企鵝老公好了。」說著,他便餃住她一邊的蓓蕾,狂肆地吸吮起來。
「嗯……司傲……」她輕推了他一下,「我突然好想念那華,不知道它怎麼樣了?
是不是回到屬于它的地方了?」
昨日在飛機上,盈盈已將她與那華相識至今及所知的一切全都告訴了他。
「我想,它應該已經回去了吧!」為了不讓她分心,他一徑地在她身上舌忝吻著。
「可……可它怎麼沒來向我道別?太……嗯……太不夠意思了。」盈盈被他騷擾弄得倒抽一口氣,渾身又熱了起來。
「它看見我們這麼好,怎麼好意思來打擾呢!」他細舌忝那白皙柔女敕的肌膚。「別想它了!專心一點。」
雹司傲劍眉一擰,顯然是和一只貓吃醋了,「再想它,小心我——」
「咦——你看,那不是那華嗎?」
耳尖的盈盈突然听見從電視機里傳來了一陣喵咪叫聲,她立刻睜眼一望,果真看見一只雪白的貓兒出現在鏡頭里。
可悲哀的是,它居然與一個女人在抗爭打架,而地點就是在倫敦的機場大廳!
雹司傲連頭也懶得抬,只見他怒氣騰騰地說︰「看來,你是被它給迷惑了,難道你真的這麼想它,想得連幻覺都出來了?」
盈盈沒理會他酸勁十足的話,赫然地推開他,大聲叫道︰「天……它攻擊的人居然是巧玲耶!」
這下子,耿司傲終于往電視螢幕看過去,里頭還當真上演著一場驚險十足的「人與貓大戰」。
「這是怎麼回事?」耿司傲拿來遙控器,將音量轉至最大聲。
這時,里頭傳來實況轉播的聲音,「別抓我,是我不對,別罵我,我不是故意要找盈盈她麻煩的。」
「那是巧玲的聲音耶!她在說什麼?要找我麻煩?」盈盈也緊張了。
「噓——繼續看。」耿司傲拍拍她的肩。
「嗚……好痛……警察來救我啊!」她拚命跑,那華卻不罷手的拚命抓,疼得她直喊,「我可以把硫酸交出去,也可以向警方承認有意毀了盈盈的容,你別再抓我了——」
巧玲哭哭啼啼地說,這些可以當鐵證的鏡頭全都被拍了下來。
「看來,她不甘心你我和好,所以就拿著硫酸追到機場,是那華救了你,我真該好好的感謝它,怎麼可以吃它的醋?」耿司傲有些懊惱地說。
原來巧玲一路上跟蹤耿司傲來到機場,近乎瘋狂的她已事先準備好一瓶硫酸,打算趁盈盈出關前毀了她那張臉,就算也毀了自己的一生都不在乎。
哪知道才一進機場大廳,那只貓兒居然朝她撲了過來,還發出人的聲音,警告她別找盈盈的麻煩,當場嚇得她花容失色,所有的證詞都自動招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