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言,盈盈又是一陣面紅耳赤。「老天!你怎麼用這種形容詞?」
「要不我該怎麼說?說你被他給玩弄了?」巧玲非常激動地說,這模樣讓盈盈與慧嵐都感到十分不解。
「巧玲……你究竟是怎麼了?」盈盈疑惑地望著她。
「盈盈,你別理她,這家伙八成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你不知道她有多羨慕你,恨不得躺在耿司傲床上的人是她呢!」
慧嵐邪睨了巧玲一眼,但這句話卻也擊中巧玲的要害,讓她頓覺顏面掃地,「是啊!
我就是不夠好,才叫盈盈去執行這項工作的,可是我……我心里當然多少還是會酸酸的啊!」巧玲蹙起眉,有點兒不甘心地說。
「那我……我看算了吧!」盈盈見她這樣,正好可以讓自己有理由退出這場危險的戰局。
因為她已隱約發現自己的意念有一絲動搖了,可能還沒擄獲他的心,就已經把自己的心給了那個討厭的男人了。
「不——絕不行!」巧玲立刻提出反對意見。
「咦,你這個人真的很奇怪耶!人家盈盈怕你難過,所以拒絕了你的要求,你現在干嘛又表現出這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慧嵐忍不住為盈盈打抱不平,這個巧玲平常看起來瘋瘋癲癲的,沒想到做起事來也是這副模樣。
「我……我沒關系,只好忍忍,如果盈盈在這時候拒絕了他,那我不是更沒機會見到夢想中的白馬王子嗎?」巧玲僵硬的解釋道。
「我看你還是省省吧,別做白日夢了。」慧嵐不是要泄她的氣,雖然巧玲長得也還算可以,但對看多了美女的耿司傲來說,她不過是小兒科。
但盈盈可就不一樣了,雖一樣是東方人臉孔,卻有張精雕細琢的臉蛋,她與巧玲站在盈盈的身旁,只有相形見絀的份。
「我不管!我就是非要見帥哥一面,與他說說話不可。」她的表情中漾滿決心,立刻已抓住盈盈的手,「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你要帶我去哪兒?」盈盈被巧玲猛然拉起往外走,而付帳的工作只好交給慧嵐了。
「既然你要和他去英國,怎麼能不好好利用這個機會施行誘惑的計劃呢?」巧玲突然咧嘴大笑,那笑容看在盈盈的眼里,還真有點毛骨悚然哩!
慧嵐也發覺其中的怪異,直瞪著巧玲,「你今天真是有點怪異喔!前後說法那麼不一致,連我都受不了。」
「你們就別怪我嘛!你們應該知道我就是這副怪脾氣,忍忍就過去了,千萬別跟我計較啊!」巧玲笑眯了眼,和剛才那副醋意橫生的模樣還真是大相徑庭。
「我是不會生你的氣啦!但你總要讓我知道你打算帶我去哪兒啊?」盈盈蹙眉不解地道。
「反正你們跟著我就沒錯了。」
于是,巧玲帶著她們坐進她的車內,發動引擎後,直接駛往最熱鬧的東區地段,連帶的慧嵐亦是一頭霧水。
「巧玲,你要去哪就干脆直說,別把我和盈盈耍得團團轉,再說,盈盈明天還要坐長途飛機到英國去呢,你這麼整她對嗎?」
巧玲搖頭輕笑,「這你就不懂了,我可是打算為盈盈挑一樣臨別的贈禮。」她神秘兮兮的說。
「什麼臨別贈禮啊?」
「你真笨啊,就是餞別的禮物嘛,難道你連這點錢也不舍得花啊?」巧玲對慧嵐吐吐舌頭。
「原來你是為了這個,那還不快點兒?」
就這樣,巧玲將車子開進了某家百貨公司的地下停車場,與慧嵐兩人精心為盈盈挑選一樣非常「實用」的禮物。???
盈盈無奈地趴在梳妝台上,把玩著巧玲與慧嵐特地為她挑選的精美禮物。
罷剛她才與耿司傲及川野洋三人坐了好幾個小時的飛機來到英國,也住進耿司傲位于倫敦東區高級黃金地段的房子內。
原以為在這麼寬敞的屋子里,應該有不少他的親人同住,哪知道一進屋里,她才發現這整楝房子除了他們兩人之外,只剩下一對打理家務的老夫妻。
雹司傲也說,本來他是與父親同住的,可由于近年來他老人家身體漸弱,而他又必須台灣、英國兩地跑,在不放心下,就將他安排在貴族醫院中長住。
就這樣,盈盈住進了這里,偏偏耿司傲那個家伙有那麼多房間,卻小氣的不願分她一間,硬是把她安排與他同睡在一處!
這樣的結果簡直讓她不知該如何是好,巴不得自己有雙翅膀能直接飛回台灣去。
想起臨行前巧玲還因為嫉妒她而大吃飛醋,她便不禁莞爾。若是可以的話,她還真想把這個機會讓給她呢!省得自己在這里干著急又活受罪,對于這種苦,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對別人說呢!
驀地,她又低頭看著手里的東西,覺得更難為情了。
那兩個損友,什麼不送,居然送她這件遮不住臀,也遮不住胸的性感睡衣,而且,她們居然還異想天開的要她穿上這件衣服去誘拐耿司傲!
一想到這兒,她就忍不住哀聲嘆氣兼長吁短嘆,直吵得趴在地上打盹的那華受不了地抬頭瞪她。
「你這是干嘛?不過是件睡衣嘛!待會兒就大大方方的穿起來展示一下,免得辜負了你那兩位好朋友的好意。」它覷了她一眼。
當初為了讓盈盈能順利攜帶它同往,在臨上飛機前,它還委屈的把自己變成一只玩具貓,順利的躲過海關的偵測。
「你說得倒輕松,露成這樣……惡死了!」
盈盈噘起小嘴叨念著,「你還真好,整天無憂無慮的,隨便搖身一變,想要變成什麼模樣都難不倒你,就連坐飛機都不用買票,哪像我被人利用得死死的,真是自找罪受。」
她真的想狠狠臭罵自己一頓,無緣無故逞什麼強嘛,結果惹來一身不必要的麻煩。
「其實,是你命中注定與他有緣,就算你那兩個死黨不鼓吹你,遲早你還是會遇見他的,只不過,真要有結果的話,還需要我這個紅娘大力促成才行。」那華搖了搖尾巴,一副懶散又愜意的模樣。
「是嗎?」
盈盈揚揚眉,「你那麼有把握?如果你真的那麼厲害,又怎麼會被什麼紅娘家族給攆出門呢?說不定你這次又搞錯了,到時促成一段孽緣,我看你一輩子都別想回去了。」
「呸呸呸——」
它突然站起來,對著她齜牙咧嘴地說︰「你少詛咒我了,這一次,我絕不會再意氣用事了,所以,你放一百二十個心,該幫的我一定會幫,不該幫你的,我是連插手也不會。」
那華像極了一只高傲嬌貴的波斯貓,優雅地踱步著,還不時仰高頸背,顯現出它的不凡與高貴。
盈盈著實被它這種無所謂的態度弄得心煩意亂,「我看算了吧!凡事還是靠我自己。」
這時,房門倏地被推開,耿司傲站在門外,以一種非常不可思議的目光瞪著那只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貓。
「不知道是我眼花了,還是神經錯亂?它!它怎麼會在這里?」他伸出手指向那華,還好他不會金庸小說中所說的一陽指,否則,那華此刻定是體無完膚了。
盈盈縮了縮肩膀,眼珠子左瞟右望地,蓄意岔開話題,「你去醫院見過你父親了?
想不想洗澡?我幫你放洗澡水……」
「你什麼時候對我這麼殷勤過了?我現在正在問你話,這只貓究竟是怎麼回事?」
雹司傲一手撐在門框上,爬了爬他那頭凌亂帶濕的棕發,想必他剛才已洗過澡了,發梢還滴著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