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哄騙女人,他是再拿手不過的了。
「真的?爺兒明天還會來嗎?」她細語款款。
「恐怕沒辦法,我明天就要離開杭州了。」他眼眸半合,手上的動作更為狂熾,已擰紅了她一對白玉般的圓潤。
「啊——您弄疼我了。」她眉一皺,貝齒咬著嫣紅的下唇,那調調充滿了對他的渴求。
「女人不都是喜歡這種難耐的疼?」
朔傲書鋒銳的眼掃過她白如凝脂的肌膚,接著拉下她披掛在胳臂上的那襲薄如蟬翼的紗衫。
瞬間,半果的雙乳便完全呈現在他眼底,使他雙目一熱!
「您——您何時回來?」湘琴將柔軟的嬌軀直往他身上磨蹭,「您若不來,我可會想死的。」
她媚眼如絲,小嘴輕噘,不愧是紅樓名魁,懂得抓住男人的喜好。
「有空我一定回來。」朔傲書不忘安撫她兩句。
「那麼這段時間可別忘了湘琴。」她將手伸到後腰,自動解開裙扣,霎時長裙自腰際滑下,露出她一雙白皙玉腿。
身為花魁的她可從未對任何男人主動過,今兒個可是看在他瀟灑多金的條件下,才這麼賣命的。
平日來這兒尋歡的,哪個不是財大氣粗的惡心大佬,極少出現像朔傲書這樣的青年才俊,聰明的她自然懂得如何把握了。就算他不再來杭州,她也得趁此機會好好的撈上一筆。
「對于美人,我一向無法忘懷。」他戲謔地笑道,一雙猿臂已毫不遲疑地抓住她的腰,扯下她的褻褲。
「爺……」她細吟了一聲。
「迫不及待了?」他肆笑,手指探向她大腿內側。
「我要——」
朔傲書撇嘴冷笑,狂熱的眼凝注她蕩漾的雙峰,低首在她嬌女敕的上嚙上一道齒痕。
「啊……」湘琴激情的申吟起來。
這時,門外傳來了叫罵聲,「是誰?是誰闖進了湘琴姑娘的繡房?還偷廚房的點心?」
叫嚷的是春香院的龜仔阿牛,他剛剛在樓下瞧見一個滿臉污泥的姑娘從灶房里溜出來,一看見他,便嚇得直往樓上跑。
當他直追而來,卻已不見她的蹤影。
朔傲書最厭惡別人打擾他「辦事」,這下可好,他滿月復的激情已被這聲叫嚷給喊得無影無蹤。
他推開湘琴,起身道︰「算了,今天作罷,銀子還是賜給你。」
「爺……」
湘琴氣呼呼的起身,將衣衫拉好,走到門前將門拉開,對著阿牛叫罵道︰「阿牛,你是怎麼搞的?怎麼跑來這里亂吼亂叫的?」
才一轉眼,湘琴原有的溫柔已不復見,換上的是她撒潑霸道的姿態,就連阿牛也嚇傻了!
「湘……湘琴姑娘……」
「別愣在那兒,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生氣地問。
朔傲書則坐在圓幾前喝著小酒,半眯著雙眸,將她這副跋扈的模樣盡收眼底。
「對不起,我是在追一個人才跑來閣樓的。」阿牛急著辯解。
他可不敢得罪春香院的花魁,若是她在老鴇面前嚼一下舌根,他的工作可就不保了。
「追人?你追人追來我這兒?」她一手攀著門框,一手指著前方,「我這里沒別人,你趕快給我離開!」
被湘琴這麼一吼,阿牛只好脖子一縮,悻悻然的離開了。
「爺兒,剛剛那龜奴真沒禮貌,咱們別管他,繼續好嗎?」湘琴重新回到朔傲書身邊,將上身掛在他肩上,有意無意的垂蕩她那傲人的豪乳。
但是,他卻看也不看地推開她,「我說過今天作罷。」
「可是……」
「別說了,這盅酒我已喝完,是該走了。」他隨即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衫打算離開。
「不要啊!爺,奴……奴家會服待得您舒舒服服的——」
湘琴從沒過過如此卓越的男人,尤其是剛剛他那幾招調情技巧,就差點讓身經百戰的她招架不住,她又怎能輕易讓他離開?就算要她倒貼,她也願意啊!
「呵!何必作踐自己?有緣自會再相逢。」朔傲書半眯著眼,魅惑地望著她。
「別這樣啊!爺兒。」
他冷冷地撇嘴,毫不猶豫的跨出她的香閣,對她的叫喚恍若未聞;而喚不回他,湘琴只能跺腳又摔東西,把閣樓弄得震天價響。
朔傲書走向樓梯,正欲下樓,卻听見由梯後傳來的急促呼吸聲。看來那個龜仔沒撒謊,的確有人跑上閣樓。
他先是不動聲色地定在原地,而後快動作地越過木梯,長臂一展,將那個可疑人物給逮住!
蘭沁嚇了一大跳,張口就要尖嚷,可她的嘴被一只大掌捂住,「別出聲——」
「唔……」
她瞠大了一雙明眸瞪視著他,呼吸更加急促,就連淚水都控制不住地滑下。
「你——」好熟悉的體香!朔傲書的眼一眯,沉著聲便問︰「你我見過面嗎?」
「唔……」她指了指他捂住她的手,示意她根本無法說話。
朔傲書想了想,立刻握住她的縴腰,往一旁閣樓的小窗躍下,直落在春香院後面的空地上。
驚魂甫定的她被他這麼一帶,更是白了小臉,直窩在他的懷里,緊抓著他結實的腰,動也不敢動一下。
她不禁懷疑這男人是「大鵬鳥」轉世的,怎麼老愛飛高躍低的?
其實她早已認出他,昨夜雖暗,但幾次天邊露出月光時,她都會特別注意他,自然已將他狂野帥性的模樣深印在心底。
他撤開手,刻意與她保持一段距離,「現在你可以說了,你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該不會你也是這里的——」
「不!不是的。」蘭沁連忙否認。
「哦?那是……」他勾起她的下顎,仔細端詳她臉上所閃過的各種表情。
她不但氣味與那夜的女人一樣,就連聲音也如出一轍,合該是她!「你是昨晚在賀冷山出現的女人?」
昨夜他看不清楚她的臉,今天她那張臉帶著些許污穢,更讓他瞧不出個究竟。
「我……我是。」她點點頭。
「你怎麼會來這種地方?」他又問了一遍。
「我肚子餓,不知不覺的就走來這兒,看見這里人多,心想可以要些東西吃。」她垂著小臉,掙扎著要月兌離他的控制。
蘭沁心想,自己還真是倒霉,怎麼老是遇上他,偏偏每次都得靠他月兌困,真是丟臉!
「怎麼不回夫家?」他還記得她已婚的身份。
「我……」
她怔茫地回睇他,咬著下唇,回應道︰「我不敢回去,更怕被他們抓到,如今我已是無處可躲。」
「哦!我記得你昨天也是為了躲人才逃到山上去。」朔傲書點點頭,指著一旁的大石,「你坐,我有話要問你。」
蘭沁膽戰地望了他一眼,才慢慢坐上大石,「你要問什麼?」
「為什麼不敢回去?」他也找了一塊石頭坐著。
她原本不想說,但他灼灼的眼神似乎不想放過她,她只好舌忝了舌忝干燥的唇說︰「我丈夫去世後,我婆婆要將我改嫁他人。」
「哦?」他眉一揚,搓了搓鼻翼道︰「看來你婆家不錯,並不打算讓你守一輩子活寡。」
「不……不是這樣的。」
她激動地站起身,梗著嗓子說︰「他們全都討厭我,認為我是一個會克夫的女人,恨不得馬上與我撇清關系。」
「這麼說,那個對你窮追不舍的男人不怕被你‘克’了?」朔傲書赫然放肆大笑,那尖銳的笑聲直刺激著蘭沁的耳膜。
她的雙眸浮現了淚光,難以承受的疼再度涌上心窩,不明白自己既已月兌離了黎家,為何還是不能擺月兌這樣的夢魘?
「如果你也怕被我克了,那就離我遠一點。」蘭沁氣憤難抑,幽怨的眼中被層層霧氣所佔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