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她發出一聲嚶嚀,驚醒了睡在身側的亞歷。
「葛珞!」他輕拍了一下她的面頰。
他的呼喚將她從狼嗥的恐懼與他絕情的苦澀中拉回,慢慢回到現實。當她睜開眼,將他納入眼中時,淚又撲簌簌地淌下。
「你來做什麼?」她堅持要起身,好避開他過于狎近的距離。
「當真那麼恨我,一醒來就忙不迭的要驅趕我?」亞歷眯起狹眸,輪廓深邃的五官上浮起一抹苦笑。
他輕撫她蒼白的麗容,真希望時間能就此停止在這永恆的緘默中。
「別踫我!」她閉上眼,一想起在大廳上他的冷漠,便恨不得自己從沒遇見過他,才不會將心遺落在他那兒。
他不珍惜就算了,為何還要來這兒捉弄她?
「你又回到最初的葛珞了?」他隱隱一笑,卻笑得苦澀。
「你管我,我叫你走——」她身手一揮,沒注意踫到傷口,疼得她輕逸了聲,「啊!
好痛……」
「小心點兒。」他心都擰了!
「走開,你別假情假意,我不會再受騙上當了。」
他能眼睜睜看著她挨鞭,現在何苦又要來看她?
是想看看她傷得夠不夠重,倘若不夠,他還可以再補上幾鞭嗎?
「你听我說——」
他猛地抓住她胡亂揮動的小手,就怕她又撞痛傷口,「前兩天,我不是要你乖一點兒、听話點,你為什麼就是不听?」
「你要我听什麼?」
她沒听話嗎?每天都想著他,就連逃跑的也沒了,只要他對她施舍一個笑臉,她就會感動得不得了,他還要她怎麼做?
「下午在大廳我問你話,你為什麼不回答?」他目光掠過一層致命焦灼,更痛心于她的固執。
她不會明白當他看見利森一鞭鞭抽在她身上的苦,仿似痛在他身上啊!
但他阻止不了,公與私在他心中一向界定清楚,他從不徇私包庇。
可現在……「我明白了,你就是因為問不到答案,所以,現在又來找我了?」葛珞嗤冷一笑,面容又覆上愁緒。
他怎麼可以這麼狠?狠到不帶一點感情——「你胡說!」他熱著眼眸,瞳底泌出些微水氣。
「你——」她愣住了,因為她從沒見過這樣的他。他……他哭了嗎?
「願不願意听我說句話?」亞歷心火狂熾,眸光炙燙。
久久,她才點點頭。
他深吸了一口氣︰「下午是我不對,但我身為他們的領導,說什麼也不能表現得太過偏袒你,你懂嗎?」
「那如果我被打死了呢?」她哭喪著臉問。
「不會,我絕不會讓你死!我的容忍度只有三下,當時我在心底默念,如果他真敢抽第四下,我絕對會打得他吐血!」
他閉上眼,「還好,柴夫爾先我一步阻止了他。」
「這麼說,你對我的好沒有比他還多了?」葛珞低垂下腦袋,泉涌的淚水已紛紛溢出。
「不——你不會懂我有多心疼,但我不能忘記身負的責任,整個賓歐城的百姓,甚至是所有的英格蘭人民都對我寄予重望,那時的我,不能有一點點的自我。」
他重重攫著她的肩,十萬火急地解釋自己心底的無奈。「後悔愛上我嗎?後悔愛上我這個身負擊敗你父親重任的男人?」
「我……我想後悔,但如果一切重來,我還是會無法抑制地愛上你。」葛珞愣了一下,徐緩道來。
「好,那麼就別管其他,你也不需要告訴我什麼,該查的我自己會去查。」他拂去她眼角的淚水,猛然吻住她。
他急促地喘息,吻得狂暴如焰,仿佛要將她吞噬一般,毫無掩飾地釋放出她火般的熱情。
「呃……」
不給她喘息的機會,他的大掌已探進她的衣衫中,緊緊握住她雪女敕的酥胸,放肆揉搓它。
直至剛才,亞歷已發現這輩子是少不了葛珞,即便她是惡賊之女,他也要定她了!
「愛我就給我。」亞歷嘶啞地說,撫弄她酥胸的大手急切地且強悍撩撥,慢慢擊潰她的意識。
「亞歷……」她的身子微微顫抖。
「把腿張開,放心將自己交給我。」
「啊——」葛珞拱起身子,激動地慘叫了聲。
「亞歷……」她掙扎了下,不懂他為何突然變得如此驚猛,讓她無力招架?
「不準動,別逼急了我。」
「啊——」葛珞逸出醉人的吟哦。
「你可知道你是如何迷惑著我?」亞歷半眯起眼,雙手抓住她高聳白腴的胸乳。
她倒抽了一口氣,一雙藕臂緊攀在他的粗獷結實的肩上,呼吸急促,小嘴微啟,眼露激情。
「我知道你也不能沒有我。」
「啊……」葛珞挺起胸,不自覺的迎合他的攻佔。
他每一個挺進、每一次沖刺都帶著火焰,帶著狂野的需索……她從不知道當一個男人發起狂時,竟是這麼的教她心驚,卻也帶給她一股股從未有過的歡愉。
「你已經很舒坦了?」
「啊——不……」她吶喊了聲。
「為什麼不?」他沉著聲,眼神灼灼。
「我……我受不了了!」
「受不了就發泄出來。」亞歷赫然一吼,律動的速度逐漸轉快,手指仍未撤離那顆已脹紅的花蕾,邪惡地折磨著她……「嗯——啊……」她的指甲已掐進他堅硬的肌肉內,額上、胸前、雙鬢都淌落不少熱浪香汗。
「啊——亞歷……」
「亞歷,我愛你——」
梆珞逸出了喜悅的淚,喊出破碎的申吟,一心祈求他最深的愛戀。
只是,不知道他願不願意給,給不給得起?
「好,記著你這句話。」
他霍地瘋狂抽刺,烘暖了她的身心。
「亞歷——」
「等我,一定要等我!——」
在興奮與疲累交錯中,葛珞腦海里尚縈繞著亞歷最後說的那句話——等他……
第九章
亞歷在起居室里煩躁地走來走去,緊蹙的雙眉說明他此刻的憂急。他抬頭看了眼逐漸西沉的月亮,不禁惱火地暗咒了一聲。
「該死,怎麼還不來?」他雙手環胸,一會兒佇立窗前,一會兒又坐回搖椅,可見他有多心焦了。
好不容易他听見起居室門外的腳步聲,等不及對方敲門,他已猛然將門扉拉開。
「你怎麼現在才來,我不是叫費安老早去叫你了?」
亞歷一見柴夫爾,立刻拉他進屋,並將門合上,看似有機密相告。
「究竟什麼事?天還沒亮你就叫費安直敲我房門,可知道我瞌睡蟲還沒喂飽,很難受的。」
說著,他又打了個呵欠,讓亞歷看了搖頭不已。
「等天一亮,我怕就來不及了。」
「什麼?你把話說清楚好嗎?」柴夫爾混沌的腦袋這才霍然清醒些,「來不及?你是要我幫你什麼忙嗎?」
「沒錯,不過,我能信任你嗎?」
他突如其來的一句問話讓柴夫爾一愣,不知該如何回答他。
「亞歷……你的意思是?」
「你先告訴我。」亞歷抿著唇又道。
柴夫爾搖搖頭,滿臉錯愕,「你到底怎麼搞的?沒睡醒嗎?怎麼淨問我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咱們結交多年,我什麼時候做事讓你失望過,除了——」
他忽然住了口,雙目一轉,乍然頓悟,「難道你要說的事與葛珞有關?」
「的確與她有關,我要你帶她走,但是,絕不能動她一根寒毛!」他沉著聲,對他下命令。
柴夫爾驀然瞠大眼,「你沒說錯吧?要我帶她走!」
這家伙不是一直防著他去找葛珞?這回怎麼又放心讓他帶她走?這其中必有蹊蹺!
「我是說正經的,她再留下,對她很不利,利森對樊斯的恨意極深,如今樊斯逃跑了,我擔心他會對葛珞不利。」亞歷沉吟道,眉宇間充斥著許多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