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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情郎君 第18頁

作者︰樓采凝

呵,這下昱馨糗大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齊潞得意的當口,早已失去分寸的昱馨格格,已拿捏不住亂竄的氣息,手腕一松,長矛直向齊潞的門面飛去!

蔚晴一見大驚失色,為救人她再也顧不了禮儀,使勁推開擋在她與小阿哥之間的昱馨格格,及時揮臂劈揮長矛,它一個轉向,疾速刺進一旁的石柱上。

「啊——打人哪!你這個壞女人居然敢動手打我?」

昱馨格格見狀也嚇了一跳,見蔚晴武藝不弱,既然打不過人家,她就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老招式。

齊潞簡直看不下去了,「是你先動手的耶!你還好意思——」

「別提了,小阿哥。」蔚晴出言制止。

「好,很好,你們兩個一鼻孔出氣,我一定要告訴六阿哥,教他為我評評理!」昱馨嚷嚷著,囂張地瞪了他倆一眼後,一旋踵就離開了。

齊潞調皮地對昱馨格格的背影扮個鬼臉!

「不可如此。」蔚晴喝止,一面撕下衣擺,系住肘上的傷口。

「啊!侯姊姊,你受傷了?」齊潞見狀驚呼。

「我沒事,繼績練功吧!」蔚晴撿起長矛遞給了齊潞,「想要有好功夫,就得竭盡心血,孜孜不倦的練習,懂嗎?」

「我懂。」見她受了傷仍面不改色,更激起了齊潞努力練功的決心。

無意間,蔚晴似乎已改變了他向來漫不經心的貪玩個性。

※※※

執教時間結束後,蔚晴便躲在「茉莉齋」,為自己上藥。

「茉莉齋」位于「搠澐宮」後方,是樊溯特地為她準備的住所。

蔚晴才剛處理好傷口,拉下水袖,樊溯便沖了進來,他怒熾剩勝地凝悌著她;看見他一臉陰郁,她已知是什麼原因了。

「你是來找我興師問罪的嗎?」她的嗓音平靜無緒,表情亦無波動。

「你沒話要說嗎?」他聲硬如鐵。

「如果你要誤解我,我就沒什麼好說的。」她別過臉,他的不信任令她心傷;此時說什麼,已不重要了。

「你為什麼要傷昱馨格格?」樊溯冷颼颼的語音未落,已猛地揪住她的手腕,眼瞳中流轉著陰森的黯影。

丙然,他是因為這事前來,枉費她為他失神煩憂了一整天。

她不回話,他的恨意更烈,眸光犀利且森冷,但他唇角卻含笑,舀成一道令人膽寒的弧度,「為什麼你不說話?是不是看見我回來很失望呢?或許你以為我回不來了,所以才敢仗著自己的武功欺負昱馨,對不對?」

他以指尖輕劃過她優美的下巴線條,以往溫柔多情的眸光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幽冷的蔑視。

「你要我說什麼?承認嗎?」她一手壓在胸間,那心口的抽疼倏地加劇。

「你最好承認。」他厲聲冷嗤。放肆的眸深含謔笑,帶著狎玩之意,泛過一道狹長的邪光,輕輕掃過她凹凸有致的身段,最後鎖住她瀅水清瞳。

「隨便你說……」蔚晴心窩涌上一股酸楚。

「原來,今天你一大早跑來我房里說的話,全是虛情假意,還好我沒會錯意了,否則豈不成了傻子!」樊溯低柔的嗓音瓢渺如雲,感受不出他的心緒。

他矜冷無情的眼亮起幽光,淡哂的俊容彷似罩上寒霜,「今天我非得嘗嘗看你這個表里不一的婊子是何等滋味?我想應該不差吧!至少你比那些花娘懂得如何耍手段,故意以冷漠挑起男人的欲

望,其實你的內心是狂熱如火的,對不對?」

「不……」她扭開他的手,搖著頭。

「不是嗎?你不是想離開我嗎?或許讓我玩過後,我會答應放你走,永遠滾出我的視線!」他嘴角徐徐勾勒出狎戲之色,語意中淨是侮蔑。

「你這個混帳!」蔚晴舉手欲逼退他的輕薄之舉。

他只輕巧一握,就鉗住她的反擊,雖然她的功夫底子不弱,但看在他眼中只不過是花拳繡腿。

樊溯使勁將她拉近身,「你真懂得如何激怒我,倘若將我逼急了,我可不會再憐香惜玉啊!」

他趁她不注意,霍地點住她的力穴,讓她短時間內無法提起真氣,否則,待會兒辦「正事」時還得分心提防她,挺麻煩的。

「住手……」她發現他的手已不規矩地撫上她的領口。

蔚晴雙肩抖動的厲害,因為,他又回到她最初認識時的六阿哥,納入眼底的是強權、殘酷、無情的樊溯;後來那位略帶溫柔、熱情、幽默的樊溯已消失。

她的心彷若已燃燒成了片片灰燼,飄揚在空中。

他使勁拉扯掉由頸口直延伸至側腰的盤扣,以致蔚晴一個踉蹌倒在床上。

「怎麼,我還沒開口,你已迫不及待往床上躺了?」他冷酷的唇角似有若無地掠過一抹寒笑。

「不是……」蔚晴心急了。

以往樊溯再怎麼凶狠,也不會出現這種可怕的模樣,現在的他就像頭被激怒的狂獅,正準備對她生吞活剝!

「你今早對付昱馨的氣焰呢?還是你唯獨只會在我面前裝矜持、裝靦腆、裝冷漠,你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勾引我?果然,我猜的沒錯,你這個小女人還真不簡單哪!」

樊溯嘎然諷笑,挑起她的臉,仔細梭巡著她那雙滿是恨意與提防的大眼,「別用那種眼神看我,今天我會讓你如願以償。」

「你不要臉!」她臉色灰敗,受不了他的冷言冷語。

「我不要臉?是,我現在只要你的身體。」他猛然欺上身,揪住她一頭秀發,孤寂的雙眼凝著冰冷。

當蔚晴看得心驚的同時,他冷酷的臉愈來愈靠近她的曈眸,在她頸間吐氣!

「以後不準你再傷昱馨一分一毫,她是我最疼愛的小妹,你連她的一根寒毛、一只腳趾頭都比不上。」

「你最疼愛她,就可以不分青紅皂白嗎?」她暗自咬牙。

「你終于有話要對我說了。」樊溯靜靜等待著。

他心里非常明白,以昱馨格格那種嬌貴的個性,常以刁難別人為樂趣,將自己的快樂建築在他人的痛苦上。

昱馨格格身上的傷根本就是自找的!

但他故意不拆穿,他想試試,蔚晴會不會把他當成可依靠的男人;有委屈是否會向他坦言,甚至對他撒嬌、向他告狀,結果她什麼都不做,只是冷漠的一瞥、無謂的回應!

「你早已認定我有罪,我何需再說什麼?」她別過臉。

「你只會反抗我嗎?我就要看看你要反抗我到幾時?」

「說!你是我的。」

「別……」她搖晃著小腦袋,欲將這種難以言喻的感覺甩出體外。

但力道被封,她無法使力推拒他!

「說——」他才不肯放過她,一手扒光她的衣物,讓她柔美的上半身全都納入他火紅的星目中。

那粉紅似水、如初開的小紅花,怯怯地綻放在上,勾魂攝魄地吸引著他這只蜂兒去淺嘗。

不,她不能再讓他為所欲為,她要找回自己。

她略微反抗的意識才剛浮上腦際,隨即就被他另一波挑弄給淹沒了。

她倒抽了一口氣,卻仍死咬著唇,不肯松口。

樊溯邪魅地看著她,「我就讓你再嘗嘗更美好的滋味。」

突然,蔚晴低喊了聲,「求求你……」

火眸一轉,他突然瞄見她右上臂包扎的白布,上面還滲有血痕!

懊死的!他剛剛怎麼沒注意到?彷若與她相遇後,她始終逃不過受傷的命運,難道她注定與他相克?

「這是怎麼回事?」他突然撤身,將她抱起,眼神緊盯著受傷的部位瞧。

她斂目不語,憶及他剛進門時囂張的氣焰與無故指控的眼衶,像根滾燙的尖針,直螫她的心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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