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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情郎君 第16頁

作者︰樓采凝

「說!你是擔心他還是我?我一定要知道。」樊溯潛意識地繃緊身子,將她的答案看得極其重要。

蔚晴沉迷在他魔魅的淺笑中,又怎能否決自己早已暗暗對他動了情呢?

「你。」

聲音極細極低,但樊溯卻听得很清楚。首次,他笑得狂放又恣意,幾乎有著昭告全世界的沖動——她在乎他!

終于,她習慣于他的霸道,承認她對他的依賴。

「那我就算死在熠手上也無怨了。」他無所謂地說,風流倜儻的邪肆笑容再度漾滿整個俊臉。

「胡說。」她急忙伸出手指,抵住他的薄唇。

樊溯卻乘機一口含住她的手指,輕輕嚙咬吸吮,弄得她滿臉通紅不敢再看他一眼。

待他松口,她連忙走向屋角,因他這過分的親密令她方寸大亂。

以往,他是曾對地做過更露骨大膽的行為,但那只是建立在掠奪上,即便情迷意亂,也非發自內心。

但如今,他倆之間的關系似乎有所轉變,多了份她無法解釋的東西,是情愛?是依戀嗎?然而,他對她呢?她不敢想,也沒把握。

「為什麼不敢看我?難道你說的全是假話?」他蹙眉不悅地說。

他緊攀住她的肩,語氣咄咄逼人,神秘的雙瞳閃過一絲冷訊。

他介意,他介意她不曾為他展露歡顏,讓他放不下心。

「你怎麼了?」她望著他古怪的表情,心中忐忑不安。

怎麼了?樊溯緊緊地閉上眼,高傲如他,怎會為了一個女人喪失心志?不應該如此的。

他只是要征服她,怎麼將自己的心也賠了進去?但……他已無法抽身了。

「你這是絕對的服從嗎?」猶記得,這是他當初對她提出的條件之一,她是在履行約定嗎?

「你不喜歡?」她是在學習服從他,還有認識生澀的愛啊!

樊溯逸出冷笑,魅惑地瞅著她。「我懂了,你這麼做只是想早點離開宮里,月兌離我的計策,是嗎?」

「你為什麼這麼說?」她的小臉浮上迷惑。

「難道我說錯了嗎?」樊溯的眼神是慣有的幽冷淡緲,詭怪的性情似又重現。

他唇角那抹似有若無的譏諷和嘲弄的微笑,奪走了她原以為已平靜的心跳。

他頓了一會兒又說︰「你根本不是擔心我,我若輸了正合你意,倘若我贏了,你的虛情假意正好派上用場,你冀望我會因感激而放過你,是不是?你很聰明,但是太異想天開了。」

他挑起她的下巴,飛快地吻住她,饑渴又狂野,火熱地翻攪著她的,所有的意識全潰散在他狂野的探索下。

他恨自己竟對她懷有一份月兌軌的關心,他可以將任何一個女人的愛慕眼光視若無睹,但他就是在乎她對他的看法;每每見了她,她就毫無道理且輕而易舉地觸燃他心中最深的熱情,激起他挑戰她的興頭。

他當真想解剖她的心,看著他在她心中所佔的分量究竟有多少?

蔚晴亦完全沉溺在這個深吻中,她不由自己地攀上他的後頸,順著肌膚,從肩部、臂膀,撫至他結實的月復部。

她明白自己這麼做有多危險,但她已顧不得這許多。

因為她的觸模,樊溯神經整個緊繃著,終至發出嘎啞如魔咒的音律!

「別玩火!要不是我沒太多的時間,你現在早已被剝光衣服,躺在我的床上了。」他陰光閃閃的黑曈定定的鎖住她,舍不得移動半寸。

她像個謎團,時冷時熱;蔚晴啊蔚晴,幾時我才能真正掌控住你的喜怒哀樂?

蔚晴被他折磨人的視線端睨了許久,頰上映出紅緋,像極了盛開的牡丹;她勇敢地回視他,頸耳處的紅潮不褪。

他就像迷霧,時濃時散;樊溯啊樊溯,幾時我才能看透你邪魅外表下的真實?

樊溯突然又熱情地封住她柔軟且脆弱的紅唇,掠奪她所有的甜

蜜柔軟,赤果果地表現出他的火般的。

他不得不承認,他的自制力早已被想要她的渴望撩撥得蕩然無存,再加上了些嫉妒的酵素,使他的吻更露骨激狂!

晨曦由窗縫中射在他臉上,讓他猛然想起了自己有約在身。

「該停下來了,否則我真會失約。」

「那就別去了。」她眼露懇求。

她的模樣讓樊溯一時迷惘了,「難道你不知道我若不去赴約,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麼事?」

樊溯雙唇有抹笑意,但未達眼底;他在等著她的回答。

蔚晴微愣,退了一步,她才剛開始學習愛他,不希望他又強迫她就範。

他眼神一黯,因她的舉動而呈現失望的淡漠,「你果真在騙我。你的演技實在太差了,劇情編排得前後不一、漏洞百出。」

她蹙緊了眉,「我真的不懂你的意思。」

「你不需懂什麼,但我懂。」他深深地看了她一會兒,炫目的俊顏流露出一抹邪惡的冷笑,「你死心吧!別再動離開的腦筋,知道嗎?」樊溯不再說話了,持劍轉身就走。

他若再不走,在他耐力已完全磨光的情況下,不知會對她做出什麼事來。

蔚晴的心口猛然揪緊,他的不信任深深打擊她的心,使她久久無法釋懷。

※※※

熠坐在客棧臨窗的一角,手指輕觸著一只手工棈致的長命鎖,神凊顯得恍惚;他抬眼,看著坐在對面的樊溯,他已醉了三分,仍一杯接著一杯,不知何時才會罷休,熠可不希望待會兒還得賣命扛個人回去啊!

終于,他忍不住開口了,「我可是約你出來決斗的,雖是平手,但還沒分出個勝負,你就一直在這兒酗酒,話也不說,豈不悶死我?」熠一面數落著樊溯,一面將長命鎖收回腰帶中。

樊溯睜大眼,回視著熠,眼中滿布著恐怖的紅血絲,「你當真對她有意思?我告訴你,除非我死,否則我不會放開她,你要殺我,就趁現在!」

熠聞言,逗弄的意念頓時月兌韁而出,他非得惹得樊溯怒眉瞪眼、氣極攻心才過癮!「你正在向我交代遺言嗎?你的意思是,等你一命歸陰後我便能接收她了?」

樊溯猛抬首,剎那間,一只酒杯疾速射向熠的門面。

熠敏捷地側閃,酒杯劃過他身邊,直接嵌進石牆里。「喂,你出手也太狠了吧!」

熠足足運了三分力才將那只酒杯給拔出,他魅笑道︰「剛才決斗時,你也沒那麼賣力呀!」

「因為我明白你也沒有使出全力。」樊溯冷冷低哼。

熠點點頭,「你是我的好友,更是我的兄弟,朋友妻不可戲的道理我懂,我不會動她的。她雖然很美,但我卻不曾為她動心,因為,我的心已有另一個人駐足了。」他的手又不由自主地撫上腰際,感受那只長命鎖仍捆在他腰間的一種廝纏,類似扯不清、理還亂的滋味,讓他心中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情愫。

「因為你那位新納進門的小妾?改天我倒想見見她。」樊溯醉意乍醒,他終于了解以往京里的兩大公子終于自食惡果——被情所困、為情所苦。

情字,在他倆眼中曾是最不值錢、最廉價的東西,他們不知糟蹋過多少女人真心付出的情愛;女人不僅一次向他們索心、索肺、索肝……而他們只是不斷的傷她們的心、毀她們的身、絕她們的念……樊溯相信熠的那位小妾或許能化解他冷硬的心腸,讓他的心再度接受愛的滋潤。

「她?她不值得你去看她。」熠僵冷地說。

樊溯似乎听出了某種弦外之音,「听你的口氣,你挺恨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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