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搖頭,專注、深情的看著他,「不會了,有你還有你的愛在身邊,疼痛根本不算什麼。」
「諾安……」藍勛再度摟住她的芬芳,她的話的確觸動了他一顆遙不可及的孤獨之心,他一向將蒼勁的洗練藏在若有似無的笑意中,如今他已去除一切紛沓,雜亂的心思,一心迎接她的柔情。
他輕喟了聲,雙唇巡行至那片渴望已久的凝膚玉脂,深怕她是個易碎的白瓷女圭女圭,他極輕柔的撫觸著她,兩指夾住她嵌在暈圈上的高峰,撩弄輕彈,帶給她另一種高潮的滋味。
直到他感受到她的脈搏狂跳,一對明眸透著欲火,乳峰為他豊腴堅挺,雙頰泛變得火熱潮紅,每個觸模都能引爆她體內的熱情,才滿意的收回手。
「別離開我。」諾安狂亂中抓住他的手,已忘了女子該有的矜持與羞澀。
他隱約輕笑,輕咬了下她的耳垂,「放心,我不會棄你于不顧的。」滾燙的唇又一次印上她柔軟又飽滿的胸部,唇舌劃過之處都令諾安的每寸肌膚灼熱欲融,彷若置身在熔岩中,讓灼灼烈火熨燙著她每一個細胞。
綿蜜柔情,細細溫存,當他灑下一連串愛的種子時,諾安漂浮的衶智早已游走到天涯海角……
藍勛俯在她嬌軀上喘息著,汗珠自他額上緩緩滴下,落在她的胸,延著輕輕游走,他低頭舌忝去她的汗珠,一並吞下了她的蓓蕾,每個吻,都是一個喘息。
「不了!」諾安氣喘吁吁地。此刻的她禁不起任何的挑逗。
藍勛欣賞著她在燭光閃耀下縴合度的曲線,勾勒出一筆曖昧的氛圍,「你讓我不可自拔。」
他所吐露的濃情讓諾安不寒而栗,心稍稍一緊,胸中溢滿一連串泛濫不歇的情意。她嫵媚動人的笑著,「你貪得無厭!」
「誰要你是那麼的可口甜美。」
他手指如羽般輕柔地觸模她的粉頸。
諾安望向窗外,「已日上三竿了,快起床吧!」她逃避似的驀然坐起,卻不小心讓暖被自肩滑落,出大半雪膚。
「是你挑逗我的。」既已對她剖了心,藍勛定會為她傾注所有的熱情。他逮住她的柔荑,細細舌忝吻啃囓她的指尖。
「哪有?」她的指尖被他搔弄得奇癢無比,忍不住咯咯笑出聲。
藍勛將注意力移轉到她紅潤的嬌顏上,為之驚艷,更為之心動。他不禁懷疑,當初他是怎麼狠得下心拒絕這樣的小女人?
「再一次?」
「再不出門,我哥會氣得跳腳。」她的臉驀然像極了秋葵海棠,淡紅輕橘。
「那就讓他跳吧!」
他一個翻身覆上了她,瞅著她多情的烏眸與惹人愛憐的美顏,大掌在她不盈一握的縴腰上磨蹭,兩個身軀交融的瞬間,他們的心早已不是自己的了,有的只是雲雨交纏下的濃情蜜愛。
★★★
當藍勛與諾安現身時,已值午後。
凌澈倒是好整以暇地待在座位上喝著香片、吃著小菜,茶香滿溢,菜色誘人,他完全沉溺于其中,一副事不關己的愜意樣。
項楚雲可就不同了,他雙目像死海般陰沉的町著一臉得意的藍勛,不禁心底暗罵︰這家伙到底在搞什麼鬼?
「早膳、午膳都忘了用,不餓嗎?」項楚雲不忘出言攻擊。
「連續用了三餐,早就飽了。」藍勛輕笑,要耍黃腔誰不會呀?
諾安躲在他身後,表情羞澀尷尬;穆蓉兒的模樣則大異其趣,又陰、又黑、又沉、又悶!
「小心,這種東西吃多了,後遺癥是會讓你餓得更快。」凌澈放下茶杯,語出調侃。
「還是大哥經驗老道,多謝提醒。」藍勛辛辣的頂回去。
凌澈扯了個俊逸非凡的微笑,並不在乎他的回嘴,「喏,桌上還有一些點心,兩人趕緊去補充體力吧!」
藍勛揚了一下眉,唇邊聚滿暢快的笑意,「那我就不客氣了。」無視于一直站在身旁那雙瞿爍的眼神,坐定後,他倒陡升起了一股挑釁的興致,「項王爺,要不要來用點兒?」
「我吃飽了。」他沉聲頂了回去。
「我餓了。」穆蓉兒不知哪來的瞻子,突然一聲嬌喊,勾去了所有人的目光。「怎麼,你們是打算虐待犯人?」她揚起下顎,目露微慍的神色。
「你不是吃過了?」凌澈擱下箸,抬眼端凝她的臉,看她耍什麼花招。
「我又餓了不行嗎?」被凌澈那雙瓜眸盯得有些懼意,穆蓉兒胸口熾烈狂跳了一下,眼不敢直挸,但仍逞口舌之快。
「行,你去吃吧!」凌澈允諾。
她暗自得意,而後連跑帶蹦的跑到藍勛身邊,「勛哥哥,我跟你坐好不好?你要吃什麼,我可以幫你去廚房拿,省得有人只能像尊菩薩待在原地,要讓人伺候。」
諾安斂眼,知道穆蓉兒蓄意在她面前賣弄她那雙靈活的雙腿,好刺激她這個瘸子。
眾人會意,猶以項楚雲最為氣憤,他信步走過去,像拎小雞似的抓起穆蓉兒,語氣冷淡卻暗藏火爆,「需不需要我打斷你一雙腿,好和諾安做伴?」
他憤懣于穆蓉兒的不知悔改、驕縱任性,像她這種女子,鐵定沒吃過苦頭,該是嚇嚇她的時候了。
「不,不要!」瞧項楚雲怒意橫生、劍眉倒豎,嘴角還噙著詭異的嗤冷怪笑,穆蓉兒不需與他過招,腳已先軟了。
「跟安郡主道歉。」藍勛補上一句,跟著楚雲落井下石。
「想都別……」她聰明的將話打住,因為藍勛的駭人目光讓人抖瑟。
「勛哥,算了,我的腿廢都廢了,你再逼她也無濟于事,況且她說的沒錯,現在的我只是個需要別人服侍的廢人。」
諾安站起身,一跛一跛的走到藍勛面前,看著穆蓉兒的眸光雖含恨帶怨,但光憑怨恨就能換回她的左腿嗎?
「諾安,別難過,一切都還沒有到絕望的地步,就算真要人伺候,我也要讓她服侍你一輩子。」
藍勛擔心她又想不開了,現在的諾安脆弱得一掐即碎,如何鞏固她的心靈才是當務之急。
「你別緊張,我不會為她想不開的。」諾安神色自若的說著,反倒讓人捉模不定她的心思;藍勛緊握住她的手,一抹不安的情緒油然而生。
「穆蓉兒,最好你爹有解藥,否則我會讓你好看。」諾安好不容易洋溢的歡顏又被這女子活生生的逼進了死角,項楚雲看在眼中,冷硬的臉色更加森然了。
「我看該上路了,在天黑以前才趕得到下個村鎮。」
凌澈及時出聲,省得大伙的心神全被穆蓉兒給攪亂了,反而讓穆天行有逃走的機會。
「勛哥,大概還要多久才能到喀爾穆?」諾安的希望全寄托在那兒,她的腳得不得救,關鍵也在那兒。
「照我判斷應該還有三天的路程,就快了。」藍勛將她抱進竹輪椅,溫暖的話語安撫著她不安的情緒。
天可憐見,救救諾安吧!藍勛在心中祈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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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爾穆的阜伯溪谷邊,有幢木造平房。天方大白,它卻宛若一個孤立蕭索的浪人佇立一旁。
穆天行臉色如蠟,四肢枯瘦,正在床榻上調息養氣,由其外觀看來他中毒甚深,幾乎已臻病入膏肓。
床榻前有一方草席,席上擺有蕙爐,爐上香煙裊裊,一股玫瑰淡香隱含其中。穆天行沉穩地運氣,吸入不少玫瑰香,臉色因而漸漸有了轉變……一炷香過後,他驀地睜開眼,眼神濁然、黑白未明,模樣驚人!
穆天行緩緩吐了口氣,專注著竹門外的動靜,似乎有陣腳步聲急促傳來,狀似驚慌與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