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汗流浹背,不免為自己的自制力而喝采,更是擔心自己突然轉變的結果,從以前到現在,他從未想過自己會不顧自己的快樂去珍惜一個女人!
但寒森自問,他並不後悔。
當他發現雪兒一雙眼眸透著欲火時,和放松自己慢慢去享受這段僅有他與她才能感受得到的激情滋味。
他發出不僅一次的滿足渭嘆,而雪兒只覺熊熊赤焰逼向自己,讓她灼熱欲融,沉浮在這不知未來的狂流中。
第四章
寒森撥開她額際的短發,深睡中的雪兒一點也沒發覺,也只有此時他才有機會仔仔細細端詳她的而容。
她有著一張干淨的瓜子臉,通常西方女子的臉龐幾乎都有雀斑,但她沒有,除了有著隻果般的紅潤外,就是出水芙蓉般的美好姿顏,配上一頭烏黑的俏麗短發,就宛如白雪公主般的清麗怡人。
白雪公主!
寒林搖搖頭,自嘲的一笑,這句詞已離他好遠好遠,他這個黑道混混和白雪公主,怎麼也湊不在一塊兒吧!
可是現在,他們卻像蜻蜒點水似的莫名沾在一起,這能將持續多久呢?
哼,在他的生命里感絕無永恆。
雪兒!偏偏她名字巾又有「雪」這個字,是天意還是巧合,或是上無對他楚寒森開的大玩笑!
她打哪來的?一個謎樣的女孩兒。
看了下腕表,一夜未歸,羅勃八成等得心焦,車廂巾的那條魚可能早就悶死在遞著留戀與不舍的訊息。他該對她負責嗎?
昂責!他猛然一懾,怎能有這種念頭?絕不該有的。或許這只是她想纏上他的手段,他不應該上當。
倏然翻身而起,他迅速著裝就緒,拿出一疊現鈔放在梳妝台上;這動作赫地讓他想起她曾說的一句話︰你很有錢?老是以金錢來打發讓你厭煩的事?’
他拿著鈔票的手停滯在半空中,因她的這句話。
寒森揉了揉眉心,恨死自己這種舉棋不定的姿態,他安慰自己,她雖這麼說,但最後還不是收下了嗎?隨即他還是將錢一扔,轉身走出了房間。
對他倆來說他們只是彼此生命中的一個過客,他告訴自己,加緊放在心上。
二十分鐘後,雪兒才悠悠轉醒,當她全身酸疼的坐起身,看清周遭的景物時,才驀然起想昨晚發生的事……
一抹紅雲立刻覆上她的臉龐,她舉手捂住自己泛上紅潮的臉,羞澀的低首想梭巡身畔的他。
不見了!他已經不在了!
雪兒急促的跳下床,沖進浴室,以為他在里頭的念頭在看見空無一人的景象時頓日消退!
「為什麼?」他怎麼可以在她奉獻出自己的所有以後狠以後的離去?
雪兒揪緊衣襟,眼神不經意的瞟向梳妝台,卻驚見那厚厚一疊的現鈔!她卻步走向它,蹙眉瞪著那筆錢,這就是他所謂的夜度資嗎?
天啊!她要的不是這個。
雪兒陡地坐在地毯上,雙手緊緊的圈起自己,不知怎地此刻她全身抖得厲害,是是還是心碎?
接下來她該何去何從?美國這麼大卻無她容身之處,憑爹地留下的勢力,潘蜜要找到她簡直是易如反掌,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處心積慮想好的對策卻毀在自己一時的貪睡,她該恨那個不知姓名又委心的男人嗎?
不,是她主動誘拐人家的,更離譜的是她連對方姓啥名啥都不知道,能怪淮?
算了,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就算她被抓回去,也會再便宜勞倫斯。
她起身梳洗一番後,翻起衣領掩住上好幾處深深的吻痕,每每看見它們,她又會失了神回到昨夜纏綿的一幕。
收回飄蕩的思緒,她里緊身上的外套,打開了門,卻邁不出腳步!
「你沒走?」她漾起個大大的笑臉,露出純真的笑容,和一排整齊的貝齒。
寒森靠在走廊的牆上,雙手插在門袋中,而無笑意的看著她與他相去甚遠的表情。她是那麼的欣喜若狂;而他此刻的心卻是別扭極了。
他向自己的心認輸了,他真的丟不下她!
「我忘了拿煙。」這借口有夠蠢,但卻實用。他從未對任何女人設想過,那太麻煩,今天已算是破天荒了!」我幫你拿出來。」
雪兒快樂的奔回房內為他拿出只剩下一根煙的煙盒,交在他眼前。
「謝了。」寒森伸手一拿,旋踵就往電梯的方向走;他腳步放得極慢,在心中不停喊著︰你叫住我呀!傻瓜。
難道她真要他拉下臉來問她︰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嗎?
見鬼了!
久久未聞其聲,也不見她的出聲,眼見電梯門就要開了,寒森火的猛然轉身,正好與一聲細微的呼喚聲同步進行在天地之間。
「別走……」
寒森閉上眼,呼了口氣,這聲音是那麼的細小卻依舊逃不過他的耳朵,她總算是喊出口了。
也就在這剎那,他才猛然驚覺他煩躁竟然是因為一個女人這股來得太遲的自覺,讓他登時愣在當場,理不清頭緒。
算了,當他今天心情好,側隱之心汜濫。
他快步折回,當著她的面說︰「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去。別拒絕,因為我不保證下—秒我還會有這樣的好心情。」
「我不回去,讓我跟著你好嗎?你放心,我絕不使壞,一定會安安份份的。」淚盈于睫的她垂頭不敢正視他冷峻的面容,交擰著手指,害怕下一刻他又突然的轉身走開。
「跟我?」
寒森的表情是恍然大悟的驚覺,他很不願意這麼想,但是她的企圖竟是如此的明顯,「原來你是拿貞操來換取與我的形影相隨?」
「不——」也是,她是這麼計劃的不是嗎?
「哦,那我明白了,你根本就知道我的身分了,故意在紐約機場安排了一場不期而遇,而後再到這個地方弄個再度相適,目的就是要以自己的處子之身來激起我的責任心,讓我甩不掉你!」
寒森猛地爬了下頭發,繼續他的惡言相向,「你估計錯誤了,還是你壓根沒把我打听清楚,我不信女人那套,各取所需嘛!我不會太認真。」
雪兒原來委屈的被他的惡言語給激成了怒意,她再也忍俊不住的反駁道︰「是,我是找錯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是冷血動物!我承認,我是有拿……」她苦澀的頓了下,「來當條件,只是希望你能在我孤立無援的時候拉我一把,既然你不願意,我也不會抓著你不放,大不了我又被逮回去罷了!」
唏哩嘩啦倒出一大堆的怨言,兩人一直到電梯降至一樓都默然不語。
電梯門一開,雪兒立即沖了出去,才走沒兩步,她卻被一雙強而有力的手臂再度攫了進去。
「誰要逮你回去?」寒森冷硬的嗓音在她耳際漫開,穿著獵裝的他有著不羈混合著霸氣的帥性。
「要你管!」
「說——」電梯門再度關上,明白她暫時不開這兒,他抓住她手腕的力道亦明顯的了些。
「一個要娶我的男人。」她霍地轉首看他,冷笑道︰「他最在意女人的貞操了,現在我沒了那玩意兒,他會放我走的。」當然這也是她的目的之二。
娶她的男人!為何他听了這句話後,胸口會像是被針扎了下疼痛難忍?
「如果他不放呢?」他屏息等待著她的回答。
雖然他並不明白那個男人是誰,但寒森已對他產生了敵意。
雪兒聳聳肩,「那就認命了。」
「你跟我來。」
他按了電梯門開啟鍵,倏然將她拉了出去,直往停車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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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森uncle!」
寒森徹夜未歸,最擔心的人除羅勃夫婦外就屬喬姬和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