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股不好的預感。
「能告訴我嗎?听說噩夢說出來就沒事了。」他坐在她身畔,握住她縴縴玉手,她也許剛沐浴餅,全身散發著自然的香皂清新味,令他突感緊縮、渾身燥熱。
她抽回手,猛搖頭,「不要!」他定會看不起她。
他因她的反應而淺嘆口氣,「我知道你不是天生冷感。」
「如你所說的,我不是冷感,而是悶騷。」她自嘲的說,眼睫處沾滿了受傷的淚痕。
「那只是一時的氣話!」
「好抱歉,我一向心胸狹隘,會將別人不遜的言詞牢牢Keyin在腦海里。」她眼露恨意,但不是對喬勛。
「宛萩──」他激烈的喊她。她干嘛老是以這種冷漠、疏離的態度對他,他是她丈夫呀!雖說事前並無感情基礎,但他已決定用一輩子的愛與她共度後半生。
「別這麼喊我!這種肉麻話你留著去跟別的女人說去。」她捂住耳朵,因為她听了另一個男人這麼喊了她五年;每每听見這聲呼喊,她就會恨意氾濫于心間,久久不散。
「這麼說我還是會引起你的熱情!所以你害怕?」
喬勛故意挑戰她話中的禁忌,她愈不開哪壺,他就偏去提它。
「你別亂說!」
「是嗎?」他欺近她,不及盈寸的距離下與她四目交接。看見她驚惶的眼,他就不信她還能依然對他木然以對。
「你走!」她害怕他的靠近,因為他總能撩起她冷卻已久的熱情,只是她不願再重蹈覆轍。
「如果我偏不呢?」被她激怒了,他已決定,今晚他要征服她!
「那我走。」
她伸腿下地,卻被他一個快動作挾住兩腿,眼神灼灼地看著她,「不準動,你還沒履行夫妻義務,你應該沒忘記吧!老婆。」
「不要逼我。」她想抽出腿,卻被他牽制的動彈不得。
「我只會愛你。」喬勛俯下臉,在她耳畔輕喃吐氣。
「你會……後悔。」她害怕了,抖著聲;只是她刻意忽略了心底那股異樣的期待,她恨自己有那樣的反應。
「不會。」他口氣堅定,不容置疑。
「我不如你想像的如此純潔。」眼眶擠滿委屈的淚,她不想讓過去的回憶又涌上心頭,但卻克制不了那場噩夢的來襲。
喬勛表情一僵,他隨即安慰自己,在她與那男的相戀了五年後,他怎能還巴望著自己會是她第一個男人。他倆的情緣是從此刻開始,過去他不該計較,也不應該在乎的!「我知道。」
「你知道?」董宛萩詫異的睜大眼。
喬勛神情略微一斂,「那當然。像你這麼一朵隱藏在綠葉下的艷麗玻瑰,我想有幸一睹你真實面目的男人都不會輕易放過你,我不敢奢望你還是個處女。」
「不,我不是──」
「別再強調過去,我要的是現在,在乎的是以後。」既已成事實,他不要她再去掀起瘡疤,就為了向他解釋這些無關緊要之事。
他自認是獨霸,卻不是沙文主義的男人。
「為什麼是你?」
董宛萩深深地望進他眼中深處,仿佛想將他的靈魂看穿;她不懂,如此對她溫柔以待的竟會是個認識不到半個月的老公,相較之下,那段深交了五年的感情卻像極了一種大大的諷刺!
「因為……」他拖長尾音,久久不語,指尖滑過她的面頰,最後停頓在她細女敕的耳垂,溫柔的揉揉它。
董宛萩想抗拒,卻又無法違抗心理反應去推開他,只求能尋得一份好久都不曾有過的喜悅,上帝原諒她吧!如果是又一次的受騙、傷害,她也願意。
她閉上眼,抬起頭,大膽的邀請他。
喬勛倒抽了口氣,情緒激昂難抑,烙印上自己火熱濡濕的唇,他痴狂貪婪的吸吮她的,傳達出自己體內已臻爆發的熱情與濃烈的情意。
他完全引爆起她的熱情,在他慢條斯理的品嘗中撩撥起她整個亢奮的情潮,她不耐地蠕動起身子,意外地想要的更多!
董宛萩感覺自己恍如置身在大海中載浮載沉,她開始顫抖,無法控制住自己的雙手緊攀住他的後頸,怕他突然離開自己。
喬勛抓緊她渾圓的臀,壓向自己勃發的男性象征,隔著一層薄薄的底褲,他摩擦著她女性甜美的夢幻處;瘋狂的埋下頭,啃噬著她微張且濕潤腫脹的唇,唇隨手而動,讓她的身軀幾乎著了火!
他整顆心沸騰的快要炸掉了,但他還是設法控制住自己強烈的需要,一切以她的舒適為依歸。
單手探進她的衣下,穿進胸衣底下的,輕輕撥弄著,引起她一陣大大的嘆息囈語聲,雖更激起了他的需要,但也猛然喚醒了自己。
喬勛懷疑她是不是出于自願的,如果他孤注一擲的繼續下去,等一切平靜後她會不會更恨他?
「宛……夠了。我要停止了。」他沙啞的說,勉強自己要做得像君子。他嘲笑自己,他巴望此刻不是許久了嗎?現在還當他個什麼屁的柳下惠!
但他實在不能這麼做,事後她會以為他又傷害了她!
他不能冒這個險!
「不要走!」她除卻羞澀,緊扣住他的頸不放。
喬勛深深地吸口氣,緊蹙眉峰,狠下心硬生生地撥開他頸後的柔荑,低下首親吻著她的眉、眼、鼻尖,「你不是真心的,等你心中的傷痕痊愈,痂也月兌落了,不再將自己退縮封閉在象牙塔內,我會再來找你,而我就再也不會放過你。天亮了,再睡會兒吧!我到樓下處理些事,等你醒來咱們再一塊兒去公司。」
他懊惱的爬了爬零亂的發絲,頹喪且狼狽的沖出了屋外,他躲進了鄰間的客房,以冷水沖洗著自己依舊沸騰不已的情緒,直到小骯的鼓脹感緩和為止。
同樣走進浴室的董宛萩,听見了隔牆傳來的流水聲,她面對鏡中的自己,撫著腫脹的唇笑了。
他方才的一番話深深打進了她的心,是的,她將自己閉鎖得太緊,因為一次受傷的經驗,以為世上的男人全是不堪的。
她終于了解,至少他不是。
第五章
在「董氏」,喬勛的辦公室正好安排在董宛萩對面,中間是業務組辦公室,透窗遙遙相望,喬勛可以看見她賣力辦公的敬業態度和神采奕奕的模樣,這又是另一個董宛萩。
雖是如此,但此時的她不再是黑衣黑裙、粗框眼鏡,雖然還是將一頭烏亮秀發高高挽起,但她已換上他為她準備的隻果綠上班套裝,整體看起來迅捷有力,當然也把她的真實年齡表現出來。
記得一早她剛進公司時,引來不少人的嘩然聲,尤其以男性居多,當下喬勛居然有點後悔了,他怕她成為眾所矚目的焦點。
但另方面他也慶幸,慶幸于她肯為他做的改變。
他想,董氏中的男職員此刻一定是捶胸頓足不已,好好的一朵嬌柔的芙蓉花卻視而不見,硬把她往外送。
還好接收的是他──喬勛。
忽然,喬勛好想仔仔細細再看看她,像這樣遙遙相望對他來說是不夠的,于是他橫越業務組,來到了她辦公室門外。
「我可以進來嗎?」他磁性優雅的嗓音忽地傳至董宛萩耳中,使她不由自主的一陣心悸,一直至現在以前,她盡其可能的避開他灼熱的視線,雖然兩人相隔近十米的距離,但他那獨一無二的看人方式依然讓她無法遁逃,她只能夠盡量裝成若無其事樣,才能把持住自己那顆早已紛亂的心。
在經過昨晚那場纏綿不休的特殊感受後,她似乎無法再自然的面對他,也不能再理直氣壯的趕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