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像你們這種市井小民怎麼會認識‘鯊魚’呢!他是我心目中的偶像,心目中的英雄。」
迸子崴爍亮的眸子瞬間掠過一抹歡愉的神采,「你少花痴了,就憑他?他也只不過是把你送回來丟在椅子上就走了。你也不想想,是誰不眠不休的照顧你,伺候你吃藥?」
「夏克!你說是他送我回來的?這麼說,他是抱著我的??」黎語靚聞言,一雙眼楮都明亮了起來,足足有一百燭光那麼強,簡直是刺眼極了。
「瞧你笑得花枝亂顫的怪表情,說有多丑就有多丑。」雖然他高興的不得了,但只能笑在心底。
「喂!你也不能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我再問你,他有沒有留言或交代些什麼?」
迸子崴定定地看著她,一道溫熱的光芒射進她的眸子里,「他只說要我以後注意你的安全,並且要限制你夜游的行動,除非有我做陪
「這麼說,他是關心著我?!」黎語靚興奮的說著,陡地,她瞥了他一眼,「夏克,你干嘛用這種眼光看著我?是不是心里不平衡呀!哎呀!你就當我是在作白日夢,他怎麼會看上我嘛!」
她霍然想起夏克有病,她怎能淨在他面前稱贊別的男人,這對他來說是豈不是雪上加霜嗎?
「你錯了,你值得讓任何男人為你付出一切。」古子崴的表情不再像先前那麼的漫不經心、吊兒啷?,反而有種危險的訊息緊緊攫著黎語靚的感官。
「夏克?」黎語靚為他這些話所震懾住了!
迸子崴這才發覺自己的失態,他連忙以笑來掩飾道︰「我說的是真的,像你這種善良又不虛偽的女孩,我若是鯊魚,一定會心儀于你的;而且你別忘了,我已經坦白誠實的告訴過你,我喜歡你,也愛上你了。」
「真的!算了,昨晚我是隨口問問,你也是將就著回答罷了,我不會當真的,雖然你話中安慰的成份居多,不過,我還是要感謝你。」她巧笑倩兮,對他施展另一種迷人的光彩。
他瞅著她,眼中流竄過一抹異樣的情愫,字字鏗鏗有力的說︰「總有一天你會相信我並沒有騙你。」
黎語靚卻將他那種眼神當作是他執意的堅決,于是她道︰「就算會有那一天出現,那也是以後的事了,現在別再扯這些了。對了,我必須向你道歉,你照顧了我那麼久,我還淨找話題和你抬杠,對不起喔!」
他卻扯出一個可以教人撤下所有防備的笑容,「沒關系,反正我已經習慣了,而且也早已有被你壓榨的心理準備。」
「好哇!袁亮?,你得寸進尺喲!」她原本面帶嬌羞的臉又蒙上了憤怒。「我說過,我不喜歡人家叫我袁亮?。」他亦板起臉正視這個話題。
「我不管,以後你只要一得罪我,我就在大庭廣眾下叫你的本名。」她高傲的抬起下巴,她有把握贏定了。
「行,算我輸了,行嗎?」古子崴沒轍的又問︰「對了,我剛才拿你來要脅你,你怎麼不怕呀!」
「我為什麼要怕?你又不行——」她這才發現自己又說錯話了,于是趕緊糾正道︰「我的意思是你又不會。」
「喔——」古子崴撇撇嘴,揚眉笑忖著︰黎語靚,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我行或不行。
不知情的黎語靚,只覺得他若有所思的笑容竟像一張大網緊緊的攫住她的思緒,是那麼的性感、熱情……
???
遠在台灣的「海豚」殷堯正登上華航班機;定居在紐約的「變色龍」沈達爾;邁阿密的「電鰻」裴嘜杉;及巴黎的「鯨魚」藍之搴也均整裝待發,準備遠赴芝加哥。
北海四杰連袂來到這里,原因無他,唯一的可能就是接到了鯊魚的指示,有緊急任何臨時召喚。
然而,問題是一下子動用了四個人,未免也太小題大作了吧!
至于其中緣由,也只有「鯊魚」清楚了。
在芝加哥BAIRIN大樓的頂樓,正將面臨一場超世紀風雲際會的場景,從未集體踫面的北海五杰,今兒個將在這兒集合,更令大伙驚訝興奮的是,「鯊魚」終于要露臉了,他是人是神?還是電子科技產物?這個答案今天亦要盛大揭曉了!
首先進入秘密會場的是藍之搴夫婦,依序則是裴嘜杉、沈達爾夫婦,距離最過的殷堯則是趕了個尾巴,然而,無是先來抑是後到,對鯊魚來說,他們全都是最重要的角色,缺一不可。
其中從未照過面的莫不屬于殷堯與裴嘜杉了,他二人均帶著神情愉悅的風采,更同樣有著兩簇狂野熾烈的眼瞳,所不同的是殷堯乃屬于一種清澈的藍,深邃有神;裴嘜杉則是黝黑清亮的深褐色,閃著耀眼的星光。
兩人雖第一次踫面,但已有著不尋常的特殊感覺在了。
藍之搴與沈達爾則屬「他鄉遇故知」,因人二人算是在北海初期即已相識至今,感情之深厚更是不在話下。
「你們猜,‘鯊魚’把我們全給找了來,到底有什麼驚天動地的事要公布呀!倘若不是的話,豈不太勞師動眾了!」向來閉不上嘴的殷首先發難道,如今的她已挺著一個大肚子,但依然不減其迷人絢麗的風采。
「你還是多關心關心你的肚子,這是我們男人間的事,毋需你操心。」身為大哥的殷堯,總喜歡噱她的妹妹的話。
「什麼嘛!荃荃,你馭夫失敗喲!」殷開始在嫂嫂面前嚼舌根。
「不是她馭夫失敗,而是沒你來得爐火純青。」裴嘜杉不知死活的在那兒耍著嘴皮子。
「天,說來說去你們大伙把箭頭都指向我了嘛!不過坦白說,小是人前惡、人後嗲,嗲的對象永遠都是我。」一直保持沉默無語的藍之搴終究敵不過眾人的擾亂而發言了。
「難怪孩子一個接一個,原來都是‘嗲’出來的。」沈達爾亦不甘寂寞的附和。
「縴縴,小妍,你們怎麼都不開口為咱們女人爭口氣呢?」
只見她二人相視一笑,異口同聲的說︰「無聲勝有聲嘛!我們不說話,他們才會怕呀!」
喔,原來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啊!
「唉!真沒意思。」殷見沒趣,只好放棄了;而藍之搴只是緊摟著她,以一種疼惜寵溺的眼神看著她。
「好了,大伙也鬧夠了,怎麼不見‘鯊魚’的人呢?」殷堯一語驚醒所有的人;也對,鯊魚做事從不遲到的,今兒個是怎麼搞的?
「誰不會是你們頭兒無聊,逗你們玩的吧!」展妍以為自己是福爾摩斯,開始揣測著各種情況。
「是誰說我無聊來著?」
此刻,由頂樓的窗戶陡地掠進了一個人,他面戴鯊魚面具,一看就知道此人身手非凡,否則,在一個樓高六十五層的頂樓,就算是攀在窗欞邊也會有點兒發抖,更遑論從窗口躍進了!
「鯊魚!」大伙兒齊聲應道。
這人瀟灑一哂,接著,緩緩解開臉上的面具,露出他俊逸不凡的五官,及斜飛入鬢的劍眉,眉下那雙眼敏如梟鷹、深邃似海,譏誚的嘴唇微微上揚,在在表現出身為領導人物的睿智與魄力。
然而,他的年齡並不大,頂多三十,卻有著比四、五十歲的男人更成熟穩重的氣質和無以比擬的干練氣度。
「伙伴們,不好意思,七年了,第一次主動找各位出來見面。」他以充滿磁性的嗓音慢慢說道,並順勢拿出口袋中的銀框眼鏡戴上。
「想不到你還是個大帥哥耶!我原以為人旬丑得見不得人才不敢露面的。」心無城府的殷無遮攔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