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點,黎語靚就忍不住氣鼓著一張臉。
「這點我可要解釋一下,我當初的言論並不是歧視女性,而是事實呀!」說到這點,古子崴可一點歉意都沒有。
「你看嘛!你這種不正常的心理最讓人受不了了,你也不能因為自己‘不行’,就排斥全天下的女性,甚至于她們的成就吧!」
「你說我不行?我什麼時候——」古子崴煞住了口,差點忘了自己所扮演的角色。「我並不是因為不行而說這種的,你要弄清楚嘛!」
「是喲,沒有女人,生得出你們這種臭男人嗎?」
完了!他們兩人只要一玩起這種拉鋸的游戲,就沒完沒了。
「STOP!咱們停戰好嗎?」古子崴首先發覺不對勁,兩個人怎麼演變成這種局面了。
黎語靚這才撇撇嘴,唇際漾起一朵堪誘人的微笑,「可以,不過以後我可不希望再听見諸如此類女男不平等的狗屁言論。」
「好吧!這點算我輸給了你們女人。」他逼向她,沉重的氣息拂過她的臉頰,看著她微噘的紅唇,極有一親芳澤的沖動。
然而,他終究還是忍下來了,因為目前他是個「有缺陷」的男人,他不願自己一時的沖動嚇壞了他的小綿羊。
「不管你了,你留在這兒慢慢去自戀吧!」她拎起皮包就想往外走。
「你要去哪兒?」
「逛街、泡男人,不行嗎?」她毫不矯情的對他一笑,眸中有著挑戰的意味,「回來再告訴你戰果,BYE!」
迸子崴將半個身子都靠在酒櫃旁,順手取出一瓶馬丁尼,瀟灑地灌進喉中,雖然他知道她不是真的要去吊凱子,然而,心中就是有份莫名的不安驅使他跟蹤著她前往。
???
這小表的腳力還真不是蓋的,她先去晃了好幾家芝加哥有名的百貨公司,而後又去光顧了幾家小吃店,最後,她來到了這間以調酒聞名的PUB,安靜地坐在幽暗的一角,狀似悠閑又似在沉思,更像是在觀察這里進進出出的人類。
經侍者的介紹,她點了杯瑪格麗特,雙手捧著酒杯徐徐轉動著,仿佛想將杯里的冰涼與寒氣借著自己的手掌將它摩擦掉。
聖誕將至,這里也漸漸飄下了薄雪,屋外的冷冽和室內的溫熱的確有著不同的感受,壁上的火爐跳躍著火星,足以讓人的心也溫暖了起來。
瑪格麗特有暖心的效果,由于它後勁滿強的,所以那投入喉後緩緩升起的火熱,非常適合在這樣的季節飲用。
但古子崴擔心的是,她承受不起這樣的後勁。
還好她只是淺酌,並且非常地慢,相信照這種速度,她應該還能讓自己的意識保持清醒。
然而,不經意的瞥,他突然發覺在櫃台邊有個舉止詭異的男人,正與方才那位侍者竊竅私語著,而且眼神不時飄向黎語靚。
莫非他們對她心懷不軌?
坦白說,在芝加哥這種地方,黑、白人種雜處,治安並不是很好,況且,此時已近晚餐時間,通常這個時候,是極少有單身女子敢在街上閑逛的,況且是在那麼幽靜的PUB內。
黎語靚首次來美,或許對美國的一些痞子文化不太了解,故而敢大膽放心的在陌生的地方流連到那麼晚;更糟的是,一個東方的弱女子待在這兒,可就是更不智了。
迸子崴真不敢想像,倘若他沒跟來,不知會發生什麼令他後悔一輩子的事,看來。這女孩並不像她外表那麼精明嘛!
他打算以靜制動,看看那兩個家伙意欲何為?
于是,時間就在他默默等待中慢慢流逝了,隱在角落的古子崴不禁搖頭笑忖著︰曾幾何時,他也有那麼悠閑的時候,那似乎已經是好些年以前的事了,現在回憶起來,許多記憶已不復見。
最後,古子崴看見黎語靚將最後半杯的瑪格特全數灌進喉中,隨即帶著輕松愉快的笑容離開了這個略顯嘈雜的地方。
懊死,她喝得那麼急干嘛?
迸子崴加緊腳步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就怕她忽然醉倒地路邊,更甚者,會被剛才那兩個無聊男子騷擾;果不其然,才沒幾分鐘工夫,黎語靚面前就多出了兩道人影。
「小妞,別走得那麼急嘛!我們還沒有機會聊一聊呢!」
黎語靚微眯著眼,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影,並用用流利的英語回答他們,「我又不認識你們,干嘛要找你們聊天呀!」
「你不認識我嗎?剛才我還為你端過酒呀!」那個較年輕的男人露出一抹他自認是瀟灑萬分的笑容。
「咦,對了!你就是剛才那個侍者嘛!你瞧我喝多了,有點兒暈了,不好意思喔!」黎語靚傻笑了兩聲,並開始覺得自己有點兒昏昏欲睡。
那兩個人听了黎語靚的一番話後,面面相覷納悶不已,訝異這女人怎麼連害怕也不會呢!甚至還跟他們道歉,這是怎麼回事?
躲在角落的古子崴也差點被黎語靚的話氣得昏倒,這女人是真迷糊,還是假迷糊啊?恐怕連他都迷糊起來了!
「咱們別讓她給騙了,可能她是故意裝,可不能上她的當。」另一名著色西裝的白人說道。
那名侍者點點頭,「這位小姐,你不用對我們不好意思,這樣好了,你今晚就陪我這位朋友玩一玩,算是賠罪好了!」
「玩?玩什麼?芝加哥有什麼好玩的!你要帶我去嗎?」
瑪格麗特的後勁似乎已經起了作用,黎語靚說話有些顛三倒四了。
「好玩的可多著呢!我會讓你玩個過癮,玩得欲仙欲死,整個人飄飄然的。」那人竟出口穢言。
但此刻的黎語靚,似醒似醉,思考邏輯並沒有正常時來得好,因此,一時意會不出他話中的含義。
然而,她潛意識里並不喜歡他們兩個,她只希望讓夏克帶她去玩,他答應過在她開學前會帶她去玩的,而且地點由她選擇呢!
「我不要你們,夏克答應要帶我去玩的。」她搖晃的腦子在夢想著,仿佛瞥見滿地的白雪,還有遠處傳來悠揚的聖誕音樂,驀然,一個主意閃過她的腦海,「對呀!我可以叫夏克帶我去滑雪,在台灣根本沒有機會滑雪嘛!聖誕夜的情調配上滑雪的景致,或許他的病就會不藥而痊了。」
她自言自語地說著,思維完全陷入自我幻想中,她變得好快樂、好興奮,壓根將那兩個人的存在當成是身旁的垃圾桶了。
最感動的莫過于古子崴了,她在這種情況下想到的還是他,而且和他事前計劃的一樣!賞雪!看來,今年聖誕節若沒帶她去滑雪就太對不起她了!
不過,在此之前,他必須先解決這兩個不知好歹的混混。
「夏克是誰?別管他了,我可以帶你去。」那人似乎有點等不下去,雙手已蠢蠢俗動了。
「那你又是誰?我好像不認識你嘛!」
黎語靚最討厭美夢被人干擾了,她霍地轉頭看著眼前的兩個男人,想看清楚究竟是誰破壞了她心中那麼瑰麗的景色與歡愉的心情。
「不認識我們沒關系,只要你跟我們走就行了。」那個男人露出色婬婬的奸佞笑意,不懷好意的往她的身上瞄。
「你們要帶我去找夏克嗎?」黎語靚搖搖頭,她發現自己頭昏目眩的感覺更強烈了,這不像是酒醉的征狀。
「對,我們可以帶你去找夏克。」只要拐得動她,他們什麼謊都扯得出來,並且已準備伸出魔掌抓住她的手腕了。
「不要!我的頭怎麼愈來愈暈?你們走開,我要夏克!」黎語靚用力甩開他們。憑著身為準醫生的直覺,她發覺她被人下了迷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