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再去一趟松樵園,將遺漏的最後一頁給找回來,由之前的資料,我們可以
看出有個叫威廉的在幕後操縱了一切,他才是個大買主;孫樵只不過是個中間商以牟取介紹費罷了!或許這遺漏的秘密中有我們想要的東西。」
殷堯說的頭頭是道,真像是經過深思熟慮一般。
「我還以為你是想藉機回去看看荃荃,但經你這麼一分析,倒挺合情合理的。」達爾失笑的說。
殷堯回眸看了看他倆,或許他真的是想去看荃荃,剛才拼的一大堆道理,只不過是個合情合理,讓人難以婉拒的理由。
「我想今晚就去。」
「不行!」他們兩人異口同聲的否絕了。
「為什麼?你們剛才不是還頗為贊同。」殷堯很激烈的抗議道。
「剛才鯊魚和我們聯系過,要你先罷手一陣子,等對方有所行動的時候再開始。」
殷堯手揮在褲腰袋里,一副想不透的模樣,「奇怪,為什麼鯊魚聯絡的總是你們,而我老是最後一個才知道?到底這次是你們的任務,還是我的?這種感覺,讓我懷
疑自己是哪根蔥、哪根蒜,甚至比豬狗都還不如……」
他顯然有些暴跳如雷了。
「你誤會鯊魚了,他絕不是這個意思,他……」達爾和之搴被他那幾句強烈的話給弄傻了,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他什麼?莫非……莫非你們其中一個就是鯊魚?」殷堯目光如炬的瞅著他倆。
這來勢洶洶的一瞪可不得了,只見他倆避退無路,就快燒出兩個大窟窿。
「冤枉呀!殷堯,你話可別亂講,咱倆可沒那麼大的能耐,能組織一個北海情報
網。再說,咱們整天窩在一塊兒,哪有時間去調查這又調查那的,然後再與你來個面授機宜。」達爾眉峰橫掛,斷然否絕了他的臆測。
這時,之搴也風趣的幫腔道︰「或許是我們的資格都比你老一些,如今又無事一身輕,算是閑的可以,所以,鯊魚就找我倆當傳聲筒,替你打打雜、跑跑腿呀!」
「算我一張嘴說不過你們兩張豬嘴。好吧!休息就休息,何樂而不為?只不過
,到底要休到什麼時候?我可不像你二老是個大‘閑’人哪!」殷堯語帶諷刺的說。
坦白說,他有他的顧慮及責任,台灣僑舶有好幾百人張著大口等著吃飯,雖然在出門前他已將責任歸屬好,交代給幾位父執輩的經理,可是,心中還是無時無刻牽系在那兒,總不能將父親一手創立的事業毀在他手中,就只為了一紙賣身契!
「我們知道你這位大企業家有要事纏身,但為了拯救社會,你就委屈點吧!」
「我拯救社會!那你們干嘛來著?喝茶?嗑瓜子?」殷堯對他們這番話一點也不苟司。
天殺的,他到底惹了鯊魚啥?犯著他哪?要承受這種惡果?更可恨的是那兩只「魚、龍」竟閑在一旁蹺二郎腿……
這說得過去嗎?
「好啦!有我們可以幫忙的地方,我們定當效勞,這樣可以吧!」達爾與之搴相視莞爾道,「去吃飯吧!少了你還真是食不下咽。」
「扯!少諂媚了。」殷堯故作嘔吐狀,一臉悻悻然的坐在椅子上,根本不將他們的話放在心上。
只見他二人相覷了一會兒,不由分說的硬將他拉了出去,「吃飯皇帝大,拜托,別鬧了!」
不知道情人的一些動作是不是會傳染?還是荃荃和殷堯一樣想念著對方,只見在此月色朦朧的深夜里,荃荃也凝望著窗外夜景星辰,像是在沉思,亦像是苦惱。
她的確苦惱不已,一連被軟禁了好幾天,她根本不敢想像她還有出這扇大門的機會。
十年來,伯父從不曾對她做過這麼嚴厲的處罰,今天竟為了怕壞事曝光,把她關在房里好幾天。
想不到她這個親佷女竟敵不過外人的只字片語,原來,她在伯父的心目中是那麼的一文不值。
霍然間,她瞧見一輛高級的凱迪拉克轎車停在大門口,不一會兒,一位滿臉落腮胡的灰發男子跨進了大廳。
他是誰?荃荃印象中並不認識這麼一個人。
想想也好笑,她對伯父所交往的朋友似乎都不熟悉。
奇怪的是,沒多久,那人連同伯父,以及麥可都上了他的車離去了,他們要去哪兒呢?
對了,現在伯父及麥可都不在,這不是她溜走的大好機會嗎?
不行,他一定很快就回來了,她這一走不就會引起他的懷疑嗎?他再怎麼不對,也是她的伯父呀!可是,她能眼睜睜看著殷堯的妹妹遇害嗎?
左右?NB537?徨之際,她突然瞄到桌上的信紙……對,寫信!她可以用寫信的。這樣,既可以通知殷堯,又不會讓伯父為難。
她立刻俯上桌案,倉皇的寫了幾個字,再放入信封中,這才發現沒郵票!算了,讓他們罰錢吧!
現在她該傷腦筋的是該如何出門,又不被瑪莉發現?所幸門外沒多遠就有個郵筒,只需給她三分鐘就可來回一趟。
她緩緩拾階而下,在大廳瞧見瑪莉堂而皇之的蹺著腿在看電視,應該不會注意到她的動作。
荃荃小心翼翼的閃出了門邊,輕輕吁了口氣後,立即用跑百米的運動家精神,奮不顧身的往她的目標「郵筒」跑去。
丙然分秒不差,只需三分鐘,她已回到了大廳。
她這才輕輕的咳了一聲,瑪莉立即跳著站起身,「小姐,你是什麼時候下來的?」
「剛剛,我有點餓了,能用點宵夜嗎?」她佯裝鎮定道。
「好啊!小姐,你坐會兒,我馬上好。」瑪莉肥胖的身影這才鑽進了廚房。
荃荃將自己重重的甩沙發上,撫著胸口安慰著自己︰好險,我終于可以為殷堯做件事了,但願一切都還來得及。
第七章
「殷凡?啊!是誰來的電話?是不是殷堯呀!這孩子去美國那麼久了,連通電話也沒打
回來過,這就麼撇下公司不管了,豈不是要急死我們!」
玉雅從廚房內走了出來,手上還拿了塊抹布四處抹著。她就是這樣,家里女佣兩、三個,她一個也不用,就是習慣自己動手。
「還好有你爸回公司指揮大局,要不,等你回來,不知道會亂成什麼樣。小凡?—
—殷凡?,你怎麼了,電話是誰打來的?」她見殷凡?久不答腔,只是傻傻的愣在那兒,這才警覺到那通電話的不單純。
「是哥在美國的朋友打來的。」她輕聲說出這幾個字。
「阿堯的朋友!他是誰?有什麼事嗎?」玉雅感應到殷凡?的緊張態度。
「我不知道,他沒說,他只說哥在美國出了事,要我趕緊去處理;至于什麼事,他沒說清楚。」殷凡?煩躁的抓著頭。
她是信好,還是不信?若是哥真有個什麼,她良心怎麼能安呀!
「不知道他是誰就別去了,我叫你爸派個人去。」玉雅也不放心她的安危。
「可是,對方說只願意見我,說什麼事關機密,不能讓外人介入。」她郁悶的站起身,連續踱著步。
「這更奇怪了,我不能讓你去。我看,我去好了,我不是外人。」
「不行,他們指名要我去,而且,你得留下來照顧爸,反正我孤家寡人一個,也沒什麼牽掛的。」殷凡?說出的話,活像是訣別似的。
「哎呀!你說這是什麼話,要是讓你爸听見了,準會挨罵。」
玉雅斜睨了她一眼,對于眼前這位她從小呵護長大的小鮑主就是沒辦法。或許是有點寵慣了,老是控制不住她那張嘴,就愛亂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