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別這麼想,揚公子不是這種人。」巧兒不懂像揚公子那麼好的人,為什麼惜惜會誤解他?
「他是不是這種人怎麼會告訴你?況且,由外表是看不出一個人的好壞。」歷經剛剛那一幕,惜惜死也不會相信他是好人。
巧兒搖搖頭的說︰「瞧你在那兒胡思亂想的,我看還是找些事讓你做的好。」
「真的!那我能做什麼?」
「嗯!我想想看。這樣好了,請小姐幫我替後院的小廝們送些點心好嗎?」巧兒有點猶豫的說道。
「可以,這點小事包在我身上。」惜惜以篤定的眼神保證著。
而後,她端著一盤糕點往後院走去,中途,她路經諸葛揚的房間,听見里頭有女人嬌喘悶喊聲,她下意識地放慢腳步想一窺究竟。
從雕花扇形紙窗縫里,惜惜看見諸葛揚摟著那珊瑚院中的女子坐在床沿,兩人正耳鬢廝磨、情意纏綿,這讓惜惜深感羞怯不安,一股莫名的氣憤由胸口竄起。
他們親熱關她什麼事,她憑什麼在這兒生悶氣?不錯,他是吻了她,但,這又能代表什麼?誰知道他一天要吻多少女人!思及此,惜惜只有無奈地瞪了他們一眼。
不對了!那女的怎麼詭異的由袖口抽出一支匕首?就在她欲往正迷醉在溫柔鄉的諸葛揚胸口襲擊而下時,惜惜忘情的大叫出聲︰「小心!」
那女子一見事跡敗露,連忙將那把匕首往門外那個壞事者的方向投射過去。
眼見那把暗器正向自己飛射過來,惜惜自認她快死了的時候,那把匕首倏地轉了個方向,刺穿了一旁的柱子。
就在諸葛揚以其壁上長劍飛射彈開暗器之時,那名女子已趁機逃逸,其蹤跡也隱滅在層層黑幕中。
諸葛揚倘若想追,憑他的輕功是有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只不過,倒在門外的惜惜卻讓他收回了腳步。
尾隨在惜惜身後的丁亞,連忙代替主子追了過去。
「惜惜,你沒事吧!」他驚慌的語氣,連自己也嚇了一跳。
「我沒事,那個人有沒有傷了你?」惜惜吃力的坐起身,檢視著他全身上下。
「惜惜,你……」諸葛揚難以相信她竟然會說話了。
惜惜不解的看著他吃驚的眼神,對自己的改變似乎仍未有所覺。
「剛剛那聲「小心」是你叫的嗎?」諸葛揚以低沉的語音說出。
「我?」這會兒她終于明白他為何有那迷惑的表情。
「你是為了我才不經意的喊了出聲,對不對?」他輕拂她的面容,恨不得將她擁入懷中。天知道當他听見她那輕柔的嗓音時,心中有多興奮。
「我……我也不知道。」惜惜因他的撫觸變得有些失神。
她不敢相信她竟能說話了,她真的能說話了!為什麼見了他有危險的剎那,自己會如此的驚心動魄、心寒膽顫?或許正如他說的,他早已擄獲了她的心。
突然間,他松開她,嘆了口氣道︰「你知道嗎?你破壞了我的計劃。」剛才他幾乎已快要套出英姑的話來了。
「是,你有計劃,是玩女人的計劃嗎?可知道你都快玩出命來了!」惜惜憤恨難當的吼了出聲。
「我……要我怎麼說呢?那女子是銀虎派來的,就差這麼點時間,她就被我拐出銀虎的藏身處了。」他沒好氣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你知道她想暗算你!」惜惜側首問道。
「那當然。」他順手整理著自己不整的衣衫。
「難道你為了騙出銀虎的藏身處,就這麼輕易的和她上床?」她不滿的挑釁道,語氣中滿是醋意。
「你吃醋了?放心,我還不會如此饑不擇食的。」諸葛揚笑道。
「你這麼有自信?要是她不說呢?你會不會繼續下去?」一說起這事,惜惜就忘了應有的矜持。
「不會,而且,我諸葛揚從不做沒把握的事。」他執起惜惜的柔荑,認真的說。
「我知道我沒資格管你,可是,我……」惜惜斂了斂眼,委屈的說。
「有資格。這世上除了我師父,就只有你有資格管我。」他擰了擰她粉女敕的面頰。
「對了,你怎麼會來我這兒的?是不是不放心呀?」他戲謔的逗著她。
「才不是呢!我剛才正要送點心到後院時,突然听見一種很奇怪的聲音,才過來瞧瞧的。」惜惜因他的話羞紅了雙頰。
「很奇怪的聲音?」諸葛揚納悶了一會兒,才恍然大悟道︰「想不想知道這種聲音是如何來的?」
他很快地摟緊她,讓她的身子完完全全貼緊在他那僅著一件襯衣的身軀,使自己溫熱的氣息傳至她冰冷的嬌軀,並用大拇指輕輕撫弄她粉女敕的唇,「你很冷嗎?瞧你的唇冰的跟什麼似的。」
惜惜完全屈服在他的柔情攻勢下,初嘗滋味的她,已不知她到底受誰主宰,是他,抑是蟄伏在心中已久的。
諸葛揚的唇適時的印上她嫣紅的處女地,就在她懂得反抗的剎那,他已攻城掠地吸盡她的甘泉蜜液。諸葛揚本想逗弄她,卻想不到自己也迷失于其中,在她的溫柔芬芳的嬌喘中喪失了他應有的理智。
當他的手順著她的衣襟撫上她小巧的玉峰時,惜惜禁不住顫抖著,雖然隔著肚兜兒,可是,他溫熱的手掌像是能穿越這道障礙一般,帶給她一重又一重的悸動。朦朧中,惜惜因無法承受這份激情而低呼了出來。
諸葛揚因她的喊聲,拉回了一些殘存的自制力,他強迫自己徐徐離開了她嬌女敕的身軀,眼中泛著謎樣的色彩,專注的凝視了她一會兒,才淡然笑道︰「你現在知道什麼是你所謂「奇怪的聲音」了吧!」
惜惜簡直羞愧到了極點,就在她失措的想拂然而去之際,一陣尖銳的喊叫聲劃破夜空,遠遠傳了過來。
「啊!救命呀!」
巧兒!諸葛揚和惜惜同時反應出是巧兒的求救聲,諸葛揚忙不迭的抱起惜惜往來聲處輕輕飛去。
當他們趕至灶房時,驚見巧兒蜷伏在灶台旁,一動也不動,仿佛已死去般。
諸葛揚快步向前,探其鼻息,才大大吁了一口氣道︰「她沒死,還活著。」
「我看看!」惜惜拾起巧兒的手仔細的把脈,而後,憂悶的說道︰「她被下了劇毒。」
「什麼?」諸葛揚再次的趨向前,檢視著巧兒的眼瞳,卻並未發覺任何異狀,于是他問道︰「你會醫術?可是我卻診斷不出。」
「你不相信?」這輩子她最氣男人看不起女人的行徑。
他愕然了,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她如此認真的眼神,難道他說錯了?他說道︰「我並沒說不相信你呀!」
突地,他瞧見在惜惜身後的灶爐上插著一支短劍,上頭系著一張紙。
諸葛揚快步走向那把短劍,抽出那張紙柬,上面寫著︰欲得解藥,拿銀戒來換,三天後,我在後山竹林里等著。
「銀戒?」諸葛揚倏然轉身向惜惜,一雙疑問的目光直看著她,「是你所謂的秘密嗎?」
聞聲趕來的下人們,不僅訝異于這位貌美如花的啞巴小姐突然能開口講話,更驚愕于她的醫術竟比他們的主子更為高明。只是,他們不懂揚公子為何要以這種詢問的眼光看著她,巧兒的事和她有關嗎?
諸葛揚有感于大伙嘈雜的私語聲,于是厲聲叱責道︰「這兒沒你們的事,下去!」
眾人們經過他這一斥喝,均低下頭,面面相覷的迅速逃離這怪異的氣氛。
是時,諸葛揚亦听見丁亞的腳步聲漸漸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