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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凡佇立在窗前,有一口沒一口的抽著菸,凝視著窗外七彩霓虹燈,他的心彷佛和那五顏六色的燈彩一般——紛亂雜杳。
回想著過去,她那力挽狂瀾、不畏折磨的精神,原來都是假的,一切只是南柯一夢、毫不存在,有的也只是他被耍、被戲弄的一則大笑話。
他坐回椅子上,閉上已疲倦的眼,他覺得他好累、好累……
霍然間,電鈴聲刺耳的響起,逸凡沒去開門,因為他門沒鎖,就等著她來。他肯定像她這種不甘寂莫的女人,在看見他的那束花之後,說什麼也會前來「安撫」他一下。
他笑了,為了一切均在他的預料之中而笑。
門慢慢的被推了開來。
「怎麼那麼黑,逸凡,你在嗎?」凱薔發覺氣氛有些異常,伸手想將燈打開。
「不要開燈!」逸凡冶冽的聲調由里面傳出。
「逸凡,你在哪?那麼暗我看不到你!」她微弱戰栗的問道。
「我在窗前。」逸凡心想,她又再用她那哀怨動人的語氣蠱惑人的思緒了。
凱薔看向落地窗,因為他是背光而坐,她無法看清楚他的五官、表情,只覺他像一座雕像,動也不動的固定在那。
「逸凡,你為什麼不開燈?我看不清楚。啊!」凱薔走向前,不小心撞到了桌角而申吟了一聲。
逸凡的心緊縮了一下,不知她有沒有撞疼?繼而一想,或許這也是她的手段之一吧!於是,強忍住要上前察看的沖動,故作無反應的說︰「有時候一個人就算是在大太陽底下,也無法把另一個人看得清楚、看得透徹,更別說是在日光燈下了。」
她有些無法接受他的語氣說︰「你怎麼了?為什麼說話總帶著刺?是不是因為我今天讓你久等了?」
逸凡嘆了口氣,思忖著,再給她一次機會吧!也許她有苦衷、隱情,如果她據實以告、毫不隱瞞,他會相信她所說的一切。
於是,他開口問道︰「能不能告訴我,今天一整天你上哪去了?」逸凡不斷的在心中祈禱著︰凱薔別騙我!千萬別騙我!
「我……」凱薔猶豫了,思遠不只一次的叮嚀她,千萬別對任何人說起蔣翎懷孕的事,尤其是蔣翔。如今她已知道逸凡和蔣翔的交情匪淺,並非她不相信逸凡,只怕他兩人常在一塊,總會說溜嘴的,到時她怎麼對得起思遠對她的信任。因此,考慮的結果,她決定撒一次小謊。
「我去參加出版社一位同事的婚禮,所以回來晚了。」
听她這麼說,逸凡的心已涼了半截,他忍著怒氣又間道︰「那你是幾點回來的?』
凱薔發現她真不是個會扯謊的人,說起話來還會發抖,「她……她遠嫁至雲林,所以回來的時候已經十二點了!我看見了花,就馬上趕來了!」說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擠出了一句實話。
「你一個人去的?回家之前有沒有去過別的地方?」逸凡的嗓音已明顯的升高許多,他怕自己再也冷靜不下去了。
「我是一個人去的,我不懂你為什麼要問這些?難道你不相信我?」凱薔也激動的吼了出來。
「也要你值得人相信!」他已站起身,緩緩的走到她面前。
「逸凡!」她搖搖頭的想,老天!到底又發生了什麼事?
「于凱薔,我以為你是特殊的、與眾不同的,沒想到你還是承襲了你們于家『把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上』的遺傳因子,依舊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等你來,只是想告訴你,別人不會永遠是笨的,你也不可能永遠是聰明的。松手吧!別再玩弄天底下男人的感情,只怕有一天你會自食惡果。」他背對著她,不帶一絲感情的說,殊不知他的心正止不住的在抽痛、滴血。
「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說?為什麼?為什麼?我希望在你判處一個人死刑的時候,能告訴她,她到底犯了什麼錯,不要讓她死不瞑目!」如有可能,凱薔真想立即死在他面前,只是她不甘心,為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你想要知道原因是不是?很好!那我就告訴你,你別再偽裝聖女了!一切的一切我都已經非常清楚,你若再執意這麼糾纏下去的話,只是把我對你那所剩無幾的好感破壞殆盡罷了!」他的眼神變得深邃陰寒,夾雜著太多的憤恨及不滿。
他冷笑了一聲繼續說︰「你放心,既然我說過不再追究過去的恩怨,我就會做到。」他眯起一雙充血的眸子,「滾吧!趁我還沒改變主意之前。」
听了他的諷刺、護罵,她整顆心扭成一團,「我不懂,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說些什麼?在你沒把話說清楚之前,我是不會走的!」
「為了顧及你的顏面,我才把話說得含蓄些,想不到你卻這麼無恥!于凱薔!你听不懂,難道要我用『做』的?」他一步步欺身向她,此刻的他已血脈洶涌、欲火債張,當他一想到她曾和其他男人做過那種事,他就無法控制住自己憤怒的火焰。
「逸凡!」當逸凡將她逼到牆角時,她已軟弱的倚在牆邊,雙眼無力的睇視著他,盈盈的淚水徘徊在眼中。
「別再想用眼淚征服我,它對我來說已經免疫了,我想,憑你那如花的容貌及蛇蠍般的手段,『入幕之賓』應該不差我一人吧!」他睥睨著她,雙手輕柔的拂過她的臉。
「不要!」她的頭像波浪鼓一般搖晃著。
「不要?你這女人可真奇怪,一會兒要一會兒又不要,你當我是牛郎,揮之即來,呼之即去!很抱歉,你已經挑起我的了,本來我就不是個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如今是我要你走,而你硬賴著不肯走的。」他擄獲住她粉女敕的雙唇,以便箝制住她不停搖晃的頭顱,態意的汲取那令人銷魂的吻。
凱薔使出渾身的力道,依然無法推拒出一絲縫隙,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她咬了他的唇。
「你!很好,扮演的很好,的確像聖女貞德一般!」他憤然抹去了唇角的血跡。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到底錯在哪里?」她的心有如被抽空了一般,聲音透著淒愴。
「你還是得裝成這麼無辜嗎?總讓我覺得我是在非禮你。來,我會讓你對我的技巧俯首稱臣的!」他沙啞粗嘎的說,雙手一把扯開她的前襟,輕舌忝她白皙柔軟的雙峰。
凱薔微微一顫,虛月兌無力的支撐在他的雙臂間,她說不出話來,也無意再推拒。算了!讓自己成為他的人吧!事後他緩 悔他對她所說的話。
她雙手攀附在他的雙肩,如他的話一般,讓自己再度臣服在他的柔情中,享受著他所給予她的一切。
當他深深嵌入她的體內時,她全身痙攣的悶哼了一聲。
逸凡驚訝的睜大眼,她不是已——夭呀!怎麼會?他停止了動作,只是一味的看著她那痛苦不堪的表情。
他親眼看著她和思遠雙雙親熱的相摟在一塊,不會有錯的,他身為外科醫生,當然知道有那種修補手術,該不會她——
一定是的,只要配上豐富的表情,是可以瞞過任何男人的。
想到這兒,他不再溫柔,索取自己想要的一切,讓自己的強烈隨著搖擺的韻律及沖刺的動作排山倒海而來,凱薔也由原本的痛楚、焦躁,轉而變成無可比擬的酥軟及亢奮,看著她微張的紅唇,像是正引誘著他去品嘗的蜜果,使他不顧一切的攫取她甜美的滋味,終於在一陣翻雲覆雨之後,雙雙歸於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