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會兒輪到倪震急了起來。
喬皚抬起頭一臉茫然的說︰「她誤會我了。不可能會原諒我了。」隨即狂笑出聲,沖出了倪家大廳。
倪震感覺到事態嚴重,打了電話給今早同樣有參加會議的副理——林光志。從他的口中得知一切,了解寶兒的單純及不解世事,也明白喬皚因寶兒的不信任而心灰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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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皚開著車子像瘋了一樣四處亂闖,甚至於認錯人,但仍未有寶兒的消息。
突然一個念頭閃人腦際,「對了,我怎麼忘了凱薔,老天原諒我,我一定是急瘋了,連這麼重要的人物都給忘了。」他緊急踩了煞車,用力敲了下方向盤,一個大轉彎急駛而去。
凱薔打開門,看見站在門外的喬皚,一時目瞪口呆忘了要說什麼,在她的腦子裹已經預測到有事情發生了。側了身,她讓他進去。
「怎麼了?」凱薔急於想知道原因。
「寶兒不在?」其實當門一打開,看見凱薔的表情時,他就已經知道答案了。
「你們鬧意見了是嗎?從認識你們至今,你們感情一直很好,怎麼會這樣呢?很嚴重嗎?」她試探性的問道,盡量不去揭開他的傷口。
「我幾乎失去她,你說嚴重嗎?」他全身無力的倚在牆邊,沮喪極了。
「能告訴我原因嗎?如果她來找我,我也可以勸勸她。」她非常不願見到一對恩恩愛愛的有情人,到最後卻是這種局面。
他僵硬地牽動著嘴角,無奈的一笑,「不用了,她要是願意原諒我,自然會來找我,現在只能說我們之間的愛太脆弱,禁不起些微的風吹草動,我不知道這種感情基礎究竟建立在哪?是不信任、不諒解?還是自始至終我們都不了解彼此。」
「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你坐會兒,我去給你泡杯茶。」她走進廚房。
「不用了。」他叫住她。
「不礙事的,馬上好,說不定寶兒待會兒就來了呢?你別看她外表活潑陰朗,其實她內心很孤單,感情方面很脆弱卻又非常執著,她並沒有幾個朋友,所以我這兒,應該是她唯一的去處。」說完即端了一杯茶出來。
「你真不愧是她最要好的朋友。」他啜了一口熱茶。
「其實只要願意和她做朋友,都會成為她的好朋友。」凱薔很誠懇的說。
「我在這謝謝你平日對她的照顧及深切的友誼,她有你這位好友真是她的幸運。」
「千萬別對寶兒失去信心,她有你這位好男人愛她,更是她的福氣。」她非常由衷的希望,他們能盡早和好。
「謝謝你的鼓勵。」他苦笑。
看了看表已過了一個小時,仍未見寶兒過來,這麼晚了她會上哪呢?
「既然她沒來,那我先告辭了,若有她的消息請CALL我。」他從皮夾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她。
她接過名片點一點頭,「早點回去吧!我記得你好像是明天的班機吧!」
喬皚頷首無語,隨即踩著黯然的腳步離去。
凱薔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才發覺原來他對寶兒的愛竟是那麼深。
寶兒啊寶兒!為何你要將唾手可得的幸福如此踐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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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竟然下起雨來了,是否上天對他的遭遇也感到傷感。喬皚驅車經過一家名為「戀戀紅塵」的PUB,他停了下來。
這家PUB的主人葉思遠是喬皚幼稚園時的玩伴,直到他赴美國求學後即失去了聯絡,卻在十八歲那年,無意間在唐人街的一家中國餐館遇到了思遠,當時彼此只覺得面熟,有一天他正巧撞上思遠,並打翻了他手中的餐盤時,在道歉聲中他瞥見了思遠胸前的名牌,上面寫著清清楚楚的三個字——葉思遠,驀地,所有記憶都回蕩在腦海中,他欣喜若狂的拉住思遠的手,告訴他,他就是喬皚,只見原本含著怒意的眼頓時眯成一條線,兩個大男人就這麼又叫又跳,興奮不已,從此兩人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為身在異國的他們,增添了不少溫暖。
五年前思遠先行回國創業,雖然分隔兩地,但兩人依然保持書信上的往來,因此喬皚對思遠的近況都能了若指掌。他現今在台北市熱鬧繁華且地價高漲的東區,開設了間PUB,由此看來,他應當「混」得還不錯。
「戀戀紅塵」內所有的裝潢均以原木為主,所有的擺設都著重於自然的搭配,使得在復古與新潮的沖擊之下,顯現出它獨特的格調,令人感受它的另番風味。
喬皚推門而人,走向吧台,坐上高腳椅,便對酒保說︰「來杯伏特加。」他不知道他是何時喝起酒來的,更忘了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愛上「伏特加」,似乎是第一次在倪震家中作客,他們就是用這種酒招待他,更好像是在那一天,他愛上寶兒的同時也愛上了它。
「今天怎麼有空過來?大忙人。」原來酒保就是葉思遠。
「煩!」他只簡單說出這個字。
「看得出來。」想不到思遠竟不問他原因。
喬皚瞟了他一眼說道︰「你不好奇?」接著將一杯酒灌人喉中,灼熱的感覺讓他頓覺舒暢。
「我太了解你了,好奇對你沒用,除非你想說。」他將擦拭好的高腳杯,倒掛在吧台上方。
「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喬皚將嘴角勉強牽動一下,讓人看不出他是否在笑。
「不過我還是勸你,伏特加雖不是最烈的酒,但也不是這種喝法。」他看了一眼喬皚手中的空酒杯。
「謝謝你的好意,能不能再給一杯,我保證不再是這種喝法。」他流露出祈求的眼神。
思遠無奈的將他那空酒杯填滿。
「我失戀了。」喬皚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跟誰?」思遠像看怪物似的看他。
「你說我有幾個女朋友,還會跟誰。」他有些茫然的在他面前揮了揮手。
「寶兒!」思遠不敢相信的說出這個名字。
喬皚無奈的點點頭。「她誤以為我和別的女人有一手。」喬皚感嘆的又牛飲了一口。
「被她抓到什麼把柄了?」思遠一臉幸災樂禍。
「她看見別的女人吻了我。」
「什麼別的女人,又是誰吻了你?」思遠認為他在說外星話,為什麼他都听不懂。
「那女人叫小泉松子,是我公司在日本關系企業的執行秘書,是她強吻了我。」至今他仍為此事懊惱不已。
「哈!想不到老兄你也有吃鰲的一天。」
「更糟的是,我還打了寶兒一巴掌。」
思遠听了,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他舉起手模模喬皚的額頭,「老兄,你沒發燒吧!」
「去你的。」喬皚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揮掉他的手。
「我看你完了,依寶兒的個性,不可能那麼容易原諒你羅!」思遠就事論事發表他的意見。
「所以我才煩哪!要不然我來你這干嘛?還不是為了借酒澆愁。」只見喬皚手中那杯酒又將見底。
「只怕會愁更愁吧!」思遠一把搶過他手中的杯子,對於他自暴自棄的表現,極為不屑,但又不忍見好友為了寶兒變得那麼消沉,輕拍他的肩,給他鼓勵。
「別再這樣了,一點也不像我認識的你,我相信你,總有一天一定能化解寶兒心中對你的不滿輿恨意,只是這場戰爭可能有得打了,你一定得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