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寶藏的莫言、莫語善待自己,住進了城里最好的客棧。
這悅賓客棧,當真是店如其名。天字房既寬闊且舒適,桌是桃木桌,床是桃木床,就連上頭的刻花都非常講究。
想好好地洗個澡哪!瞧,偌大的檀木澡盆里熱氣氤氳,直讓人想快些擺月兌束縛,合眼躺入水中洗塵滌神。
「呼!」莫語輕解衣衫沈浸在溫熱的水中,通體舒暢地享受著。
近半個多月來,總沒能好好的洗澡,每每得遷就環境洗得陽春。現下,她非得仔仔細細地搓干淨身子的每一寸。
正當莫語縴細的手掬起水,輕輕柔柔地滑過無瑕的肌膚的同時,在另一間廂房的莫言也沒閑著。
他光溜溜地躺在澡盆中,使勁地搓洗著精壯的身軀,嘴里胡亂哼唱著小調,心情好得不得了。
「哇哈,實在是太痛快啦!都不知道洗個澡也能洗得如此愜意。」他邊洗邊喃唸,思忖回家後定也要差人訂做一個如此大的檀木澡盆。
舒舒服服地洗完了澡,莫言嘩啦地起身。「衣裳……衣裳……咦?包袱放哪兒去了?」搔搔頭,他東翻西找地,就是看不到裝著衣物的行囊。
「啊!」他突然想起方才自己同掌櫃的訂房,包袱便很順手的交給一旁的阿語了。
「唉,我真是糊涂,包袱在阿語那兒。這下可好,身子都洗得一干二淨了,卻還得穿上髒衣裳跑一趟哩!」
嘿嘿傻笑的莫言,忽又止住了笑。「哎呀,我的書!」那婬書可不能讓阿語給瞧見。
糟了,他和阿語的包袱大小、顏色相同,萬一她翻錯了包袱,發現了婬書……
越想越是心驚,阿語滿是崇拜的眼神是他的精神食糧,他在阿語心中完美的形象不能毀了啊!
將身子拭干,莫言火速地穿上先前的髒衣裳,橫沖直撞地直奔隔壁莫語的廂房。
「轟!」忘了敲門,莫言將莫語的嬌軀全看光了。熱流沖向腦門,他整個臉脹得通紅。
驚愕的莫語忘了反應,她嘴微張,呆愣地與之對望。
「我、我忘了衣裳。」他強裝鎮定地關上門、越過澡盆,然後站在床榻旁,視若無睹地望著放置其上的兩個包袱。
「喔。」他既沒反應,她也不好驚聲尖叫。莫語的身子沈入水中,別過小小的臉,不敢看他。
他看見了!他全看見了!她的心怦怦直跳。
等了好半晌,她終于忍不住偷覷他一眼。「你、你、你還在?」
當然還在!他腳生根了,沒法子移動啊──
腦海直映著她毫無遮掩的雪白女敕肌,令他胸口不住翻涌著前所未有的浪潮。
甩甩頭,他仍是無法令自己不產生反應。一股欲念如漫天大火竄上心頭,他眼神火熱得驚人。
天啊!好想觸模她潔淨無瑕的肌膚,感受無法言喻的滑膩,好想輕咬她胸前粉紅的蓓蕾,品嚐令人迷醉的美好滋味……
「呃……我想……教妳最後一課。」意隨心生,手隨心動,莫言胸膛不住起伏,窸窸窣窣地月兌去了自己的衣衫。
嗄?她張大了嘴,傻愣愣地看著他月兌衣,直到瞧見了自己身上沒長的東西時,喉際這才溢出聲響。「哇喔──」
好……好可怕!別、別過來呀……
嘩啦!水溢出了檀木桶,莫言坐進了桶中,與她果裎相見。
「你……你……」
「噓──」莫言俯身吸吮她柔軟的唇瓣,堵去了她的話語。舌尖輕輕滑過嘴唇縫隙,接著竄入口中,開始了靈巧媚惑的旋律。
事實上,莫語現下的腦子像一團漿糊,壓根兒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唇和意識,全讓纏綿悱惻的吻給佔據,她好喜歡同他這般親昵。
一回生、二回熟,每日總會復習個幾次的呵!莫語不知不覺地變得大膽起來。她貼向莫言,手纏上他的後頸。
輕煙裊裊,無數個似酒窩的水漩轉呀轉地……
「哼……」踫觸著他結實胸膛的豐腴是那麼的柔軟且有彈性,莫言忍不住喟嘆出聲。
他的手輕輕盈握,緩緩揉捏,唇齒復又順著無瑕頸項蜿蜒而下,輕啃她俏挺的蓓蕾。
「哥……」他的探索令她吁吁喘息,無助且急切。天!這最後的課題好嚇人,好銷魂!
「唔,小語兒妳喊錯了,是莫哥哥。」莫言的嗓音低沈喑啞,眼神迷蒙。
渴望她的本能如此強烈,他的手滑過她的腰際往下進佔。
「喔,莫哥哥……」他的指尖在她的幽谷游走,挑逗著她的感官知覺。莫語挺起嬌軀,茫然地輕顫。
「我需要──」望著她秀眉微蹙,星眸半掩的撩人模樣,莫言的喉頭不停上下滑動,他忍不住懇求。
「啥……」睜開雙眼,她回應得虛軟無力。
他的另一手牽著她的柔荑下滑。「拜托,給我一些回應……」大手貼著小手。
見他如此沈醉,莫語試探性地撫弄。
「嗯哼!」心頭一陣悸動,莫言粗嗄悶哼。
莫言放開手,任頓失支撐的她下滑……
「呀──痛!痛!」仍處于迷醉的莫語讓乍來的疼痛給嚇得失聲驚喊。
細長的睫羽眨呀眨地眨出兩滴晶淚。疼啊!不是美妙的踫觸嗎?嗚……她不喜歡最後的課題。
「乖喔,不疼、不疼──」莫言沙啞地喃道。他吻去她臉上的淚珠,扶住她的臀緩緩磨蹭,他要她。
「嗯……」他溫柔的動作令疼痛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從未有過的炙熱浪潮。
磨蹭轉為輕頂,莫語無法克制地申吟。
「啊……啊……」被催發到了最高點,她口中嚶嚀不斷。
喉頭發出一聲低吼,達到極限的熱烈幾乎要將他給燒融。吁了一口混濁氣息。
雲雨過後,莫言、莫語沒能來段情話綿綿。
澡盆里,已涼的水讓方才刺激的纏綿給濺得剩不到半桶。此刻,屋子里是一地的水。
兩人相對無語,一屋子的濕亂,教他倆不知該如何是好。
「呃……咱們溜吧?」莫言皺眉提議。
「嗄?」莫語氣喘吁吁地環顧屋內一眼,然後在檀木澡盆上頭停下視線,面色酡紅。「這樣好嗎?」
「溜吧。」屋子讓他們弄得亂七八糟,他認為走人比較妥當。
「呃……好。」她也覺得丟臉。
于是兩人收拾包袱火速奔出,三更半夜,匆匆忙忙地退了房。
待跑過了幾個胡同,他們又找了一間旅店住下。
這一次,歡愛在床榻上熱烈進行,莫言、莫語小心翼翼地,沒弄壞或弄濕任何東西。
「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床榻上,莫語枕著莫言的胸膛,甜蜜地問道。
「十六年前撿到妳的時候。」他不正經地回答。
「瞎說!才四歲哪兒懂得喜歡?」她皺起鼻頭,壓根兒不信。
「不喜歡做啥撿妳回家?做啥要自找罪受費心費力地照顧妳?」
「真的嗎?」他這麼解釋似乎也有點兒道理。莫語狐疑地抬起頭,盯著他瞧。
「當然是真的。」莫言扯出清朗笑容。「蠢阿語,妳該問的是我何時愛上妳的。喜歡和愛可是有著很大的差別。」
「吹毛求疵!你明知道我的意思。快啦,告訴我是什麼時候?」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愛上妳的,至于發現自己的心意嘛……是在山神廟那一晚。」
「真是這樣嗎?那後來咱們踫上了那個丁瑤,你怎麼還能同她卿卿我我、一副曖昧萬分的模樣?」她眯眼,懊惱地指控。他都不知道,自己當時有多麼的傷心。
「我哪有?倒是阿語,妳又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的感情的?」讓了搖靠在懷里哭是事實,可那怎能算是卿卿我我?他思忖此事不宜多加解釋,連忙反丟個問題給她,免得不小心泄漏了當日在岔道里向丁瑤請教男女情事的丟臉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