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真是不要臉的惡狠小人!
羅敏若當場氣結,死瞪了他幾秒,卻忽地笑開了瞼。
「你只要一個晚上?」這麼小胃口?真不像他的作為。
「只要一個晚上,我保證,你會頭也不回的離開那豬羅,奔向我的懷里。」
惡心!「能換別的條件嗎?」
「不能。」她的溫言軟語及甜笑令他惡向膽中生。「我一直對你很有興趣,你應該知道。」
羅敏若但笑不語。
對這種挾怨勒索的小人,太順從他,她就該死了,而且後患無窮;對于無辜被卷入這小人算計中的阿海,她內疚于心,卻也清楚,如果她出賣自己以換取阿海的月兌身無事,不但她會憎恨自己,恐怕阿海也不會感激她這麼做。
說不定他會氣到干脆將黃東升殺了,再毀尸滅跡。
「考慮得怎麼樣?」
***
「嗯……」
「很簡單,我就只有這個條件,你不點頭,那就只有法院見了。」他幾乎是吃定她的得意口氣。
視而不見的望著他青紫末褪的狂臉,羅敏若還在考慮。
嘖,可惱的是黃東升不是敏感體質,不能用白千層的花粉去毀了他引以為傲的臉孔,他對夜香木的花香也免疫,而且現在也沒時間沖出去院子弄些蚌蘭的汁液灑地……
「如何?」見她蛾眉深鎖,他得意的步步逼近。
「你真的不再提另一個條件?」
「絕不。」「那……好吧。
「好?」他聞言大喜。「你說真的?」
羅敏若點點頭。「什麼時候?」
「你說呢?」
「明天?還是今天晚上?」
「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吧。」見他色婬婬的望向樓上,她優雅的搖搖頭。「不能在這棟房子里。」
「你怕我老哥的陰魂不散?」
「隨你怎麼想。」即使他惡意的提到黃東文,再也不能撼搖她的決定與好心情。「去換套衣服吧。」
「你這麼急?」
「你不也是?」
沒錯,他哈了她好幾年,等的不就是這麼一天?!
迭聲要她等一下,他顧不得渾身仍抽著劇痛,半哀半嘆卻雀躍不已的沖回樓上的房間去換下休閑服。羅敏若迅速自提袋中挑出一支封了口的小試管,里頭裝的是軟枝黃蟬的汁液,她收集了有一段時間,原以為派不上用場,正打算扔掉了。她全了些汁液在桌上的那杯咖啡里,微忖數秒,拿出隨身攜帶的棉花棒沾滿汁液,小心翼翼的在杯沿涂上厚厚一層。喝下汁液,保他上吐下瀉,而嘴唇沾上它,他就準備面對自己的香腸嘴吧!
「唉,是你自己造的孽,別怪我心狠手辣呀。」辦妥了,她神情愉悅的退場。
她知道黃東升在氣急敗壞的時候,特別容易口渴,而桌上這杯咖啡是最順手的飲料,嘿嘿嘿!
***
結果逞一時之快的下場是,黃東升準備連她也告進去。
接到存證信函時,羅敏若愁容滿面,任凌敬海使勁全力也無法讓她拋開愁緒。
「你還這麼老神在在?」窩在他那張大床上,她翻身背向他,賭氣不看他。
「有你替我煩了,不是嗎?」
「阿海!」
「不行賭?」撐起上身,瞥見她煩得眼都紅了,他微斂瀟灑的笑容,體貼的將她攬進胸懷。「別擔心啦,黃東升我還不將他看進眼里呢。」
「他要告你耶!」
「嘿,你也是被告唷,看他這個人多貪心,好像在拼業績似的,嘖嘖,人心就是不滿足,對付一個還不夠,怎樣,要不索性我們就順水推舟,當一對甜蜜的被告夫婦?唉,別捶我啦,等一下你骨折了,別又將罪名賴到我身上。」
「你活該。」
「說得這麼風涼,萬一我真被他陰了一計,以後你找誰蹂躪你呀?」說著凌敬海忍不住又色欲襲心,磨磨蹭蹭的巴到她身上。
「別踫我。」她惡著臉的打掉他偷襲的大手。「我煩都煩死了,你不解決,就別想再嘗甜頭。」、
「你不是很行?」
就知道他不會輕易原諒她蠢到將自己送上門去談判的愚智!
「阿海!」心煩意亂,又被他挑起,她在他懷里扭動,不肯輕從。「怎麼辦啦?」
「你呀,以後別再這麼輕舉妄動了,知道嗎?」一思及她差點落入那孬種的手中,他就覺得冷汗直冒。
「好啦好啦,你怎麼說我怎麼做。」
「來,先親我一下。」
「休想。」
見她惱得就要拔腿走人,他也不逗她了,長臂一展,將她兜回懷里,一腳跨在她光果的身上,牢牢扣住她的身子。
「你知道他的死穴是什麼嗎?」
她搖搖頭。
對黃東升她向來避而遠之,當他上門撩撥時,她就毒物招待,死罪能免,活罪難逃;但通常她避他都唯恐不及了,哪還會費心思去了解他呀?
「他那種人,有色無膽。」
「這我早就知道了。」
「而且他有很變態的自戀情結。」
「這我也早就知道了。」她忍不住嘆氣。「就因為他超級怕死,才會被我的那些小玩意兒給唬住。」而她也才能逃過一劫呀。
曾經,她敬佩黃東文出身在暴力家庭,卻不像弟弟那般討人嫌,也沒有爸爸的暴力行徑與霸氣思維,只可惜當遭逢不幸時,連他也整個變了。
「真的?那你知道他曾經動過他們老板女兒的念頭嗎?」
「啊?」這倒是新聞了。「連這種事請你都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他意有所指的吻住她,貼在她唇上低喃,「答應我,無論為了什麼事情都別再瞞著我去找他,好嗎?你不相信我能制住他?」
她微眯眼,盯著他張合緩慢的灼熱唇瓣,心口灼熱。
「我知道你有辦法,可是我沒法子不擔心呀,你不知道黃東升可以多小人。」
「所以我們就得狠狠的殺得他連氣都不敢喘。」
「你還想打他?不準,你听到沒?萬一出了人命,你別想我會等你出獄。」
「這麼快你就想變心了?」
「對,你自己說的,要整一個人有的是方法!」
「你學得還真快,是不是想搶我飯碗?」
「快說。」她拍開他又偷偷攀上胸脯的手。「別牽拖一堆有的沒的,也別想踫我。」
唉,執拗的女人!
「我打算明後天找個時間再去他公司一趟。」
「說到死,你就是想去找他拼命?」
「不好意思喚,他沒這麼紅,能讓我三番兩次去拜訪他。」凌敬海微溫的重重撫上她敏感至極的雙峰。「我去找王老板敘敘舊,讓那家伙瞧瞧我的魅力跟影響力。」
「別告訴我,你真認識他的老板!」
「我是跟他很熟呀,幾年前替他擺平過一樁很棘手的官司,到現在還有點交情。」感覺到懷中的身軀在他的撫弄下開始輕蠕扭動,他愉笑著,加把勁燃點她的欲火。「黃東升欺善怕惡,也沒膽子真干些殺人放火的勾當,如果他夠聰明,就該知道別再惹我,或者是動你的念頭。」
「你真這麼篤定?」
「沒錯。」
「萬一他就偏死咬著你不放呢?」
「哪我只好讓王老板去治他嘍。」他寬肩微聳。「王老板不像我這麼心地善良,如果讓他知道黃東升對他女兒干了什麼好事,恐怕黃東升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那位王小姐……吃虧了?」
「別擔心,她沒失身,只是受到驚嚇。」他浮在唇角的笑容微帶冷冽。「如果他真得手了,絕對活不到現在。幸好王小姐沒她老爸歹毒,她只叫人將他架到一棟空屋去痛扁一頓,好笑的是他在事後才知道她是老板才剛從加拿大飛回來的寶貝女兒,很諷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