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大賊頭沒錯,看來,你該听過他的名聲。」
「你是說,苗杏果是王景的女兒?」
「可不是!」真恨,早該在那林子里時,一腳就將她給端到地獄去,也不會現下愈看她愈礙眼。
「但為何你們村里沒人知道這事?」
「是我撿她回來的,我不說,當然沒人知道那鬼丫頭的身世。」顏大貴哼著怨氣。
沒詳說的是,除了他,就只有契爺知道那鬼丫頭的真實身份。但依契爺這些年來同著諸葛極承一樣對那小表的百般忍讓與疼寵,想也知道,契爺是絕不會將這種見不得光的消息說出來的。
「原來除了沒人要,她還是那大賊頭的骨肉!」咧開唇,她森冷竊笑。
只要是住在這方圓數百里的人,沒人不知道王景這號大賊頭的極惡聲名,甚至可以說,附近村落的人或多或少都曾受過他及那班賊人的欺凌,每個人莫不對他們恨之人骨,現下,竟讓她得知了這個要命的秘密……
「干麼老提那小表的事?殺風景而且。」怒火過旺,將激情同攀而起。
「呵呵……哎呀,你又來了……」
許伶伶覷著他的手又攀上渾圓且敏感的胸脯,輕聲嚶嚀,扭著身,就著熱燙的手搖擺蛇腰豐臀。
在尚未擄獲諸葛極承之前,就先拿這男人充數吧。
穿著極薄的衫子,許伶伶不畏寒意,神態佣懶的倚在窗前,望月輕笑。
「沒想到,這里的男人個個都讓人喜歡。」唇畔點笑,蕩漾過劇的心情將血脈掀起澎湃的熱度,實在熱極,再將薄衫褪到肩上,忍不住又是笑出一陣狐媚。
當然,眼下那幾個家伙……像極力親近的顏大貴啦,哼哼,簡直是痴人說夢,這些普通的男人她才不會看上眼,憑她的條件,要找也得找個構得上份量的男人才配得上她。
像當家的那幾個男人!
只可惜,長得又帥又酷的拓跋錄早被人霸走。那徐佑笙夠精又夠刁,在她眼皮子底下應該討不到便宜。而寒契,她最喜歡這種雄赳赳、氣昂昂的男人,但,他身邊已經有了十汾那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的死丫頭,所以也別指望能在他身上撈到什麼好處。幸好,撿來挑去,還有個人模人樣的諸葛極承。
依她這兩天下來的觀察,這諸葛極承在這兒的地位似乎也挺高的。
雖然他的身世挺教人疑惑,神秘兮兮的,後她打听了半天,誰也不知他究竟是打哪兒冒出來的,只知道拓跋某將徐佑笙帶回來時,他也一並出現了。剛開始的身份是頗為曖昧不明,但是幾年下來,他替兩大頭頭扛下大半打點村里的瑣碎事項,已是個與他們平起平坐的角色……
只除了老是賴在他身邊的苗杏果那鬼丫頭,讓人看了就打心里覺得礙手礙腳,直嚷著心煩。但,無妨,像那種嘴上無毛的酸丫頭一點也不成對手,憑自己的姿色,三兩下就足以壓制下她了。
而身邊少了個鬼丫頭窮打轉的諸葛極承呢,簡直就是囊中之物。
看來這次累得半死的進行應該多少會有點斬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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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嘎、吱嘎、吱嘎,原始的吊繩秋千隨著滲滿幽嘆的涼風輕晃擺搖。
背斜倚著垂掛秋千的粗繩,無意識的隨著清風晃搖,苗杏果望著前方,視線的焦點一片茫然。
她的心陷入了一團無邊無境的恐懼。
許伶伶明著將野心擱在他身上,她心中直揪著緊張與不安,但他依然故我的過著一如以往的灑月兌日子。
他待人向來和善,這不是壞事,可也並不怎麼教她心服;因為,他雖不迎合許伶伶的親近,卻也不刻意避開那女人的糾纏……
嘴里附議著她忿忿不平的數落,但,八成已被美色迷惑的臭諸葛根本就言行不一,雖然她不敢巴望他有事沒事都盡擺張臭臉給許伶伶瞧,可那女人每每開口攀談時,他也笑呵呵的應得爽快愉悅。
諸葛他不笨,也不遲鈍,她不相信他看不出那女人的野心,可他毫不避諱……她真想知道他的腦袋里究竟是裝了些什麼?
「我就知道你在這里!」遠遠地朝她跑來,人未到,阿茂已性急的嚷了起來。「喂,我在叫你,你怎麼理都不理?」
苗杏果完全沒听進他的呼喊,兀自浸婬在自己漸顯悲傷的沉忖中。
諸葛不在身邊的日子,她好無聊、好寂寞、好……讓人打不起精神來度過生命的分分秒秒。
「你又在發呆了。」
視線完全瞧不見他伸在眼前揮動的手,可那掌風卻煽醒了她失神的思緒,眨眨眼,她一臉無趣的盯著來人。
「呃?」原來是阿茂……「你什麼時候來的?」她問得沒精沒神的。
「我已經在你面前站了好半響。」
「哦。」動也不動,苗杏果依然故我的將身子倚在粗繩上。
「小杏果,你是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
「你在想極承大哥跟她的事?」阿茂問得小心翼翼。
「她?誰是她呀,你沒頭沒腦的這麼問,叫我怎麼回答?」
「就是契嫂的表姐呀!」微蹙眉,她想裝傻,他干脆就直截了當一點,打破沙鍋問到底。
這麼多年來老愛膩在小杏果身邊打轉,混久了,任他再怎麼沒神經,多少也模得到她九彎十八拐的心竅。
自契嫂的表姐來了之後,她的快樂神采一天天的消失了。他知道自從契嫂的表姐踩爛了小杏果的寶貝後,小杏果就不喜歡她,尤其在後來的日子里,小杏果總是受到她若有似無的排擠與欺壓,小杏果更是祝她如毒蠍。
雖然小杏果沒有在他面前破口大罵她的不是,可他看得出來小杏果的心境,也看得出來,極承大哥對契嫂的表姐愈和顏悅色,小杏果的神情就更是黯沉無神。
小杏果她在傷心難過了。
雖然小杏果嘴里說不在意,但她總會在以為沒人瞧見她的角落里呆怔著,無神的眼眶也總會泛起紅意,紅得就像姑娘們拿來上唇色的紅膏紙那般紅。
「別生氣,因為她是客人,所以極承大哥才會陪她四處逛逛。」暗嘆著滿心悵然,阿茂體貼的安慰著她。
他早看出小杏果一直是喜歡著極承大哥的……娘說的沒錯,他該死心了。但,即使是願意死了對她的這份心,並不代表他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為情傷心。
「我哪有。」緊咬著下唇,苗杏果抵死不想承認自己的傷心。「他們兩個孤男寡女的愛怎麼逛都不關我的事。」
就算是在永遠忠心耿耿站在她這一邊的阿茂眼前,她也不願輕易的揭露心事。不是好勝心做祟,而是因為只要深埋的心事一經戳破,她會忍不住淚水,哭得浙瀝嘩啦。
「是這樣嗎?」
「對呀,他愛怎樣都不關……」瞥見阿茂一臉的了然,她扁了扁嘴,努力地挑高眼簾,強忍住盈眶欲滴的淚水。「她想找人陪她四處逛逛也沒啥大不了,可村子里那麼多人等著陪她,她怎麼別人不。挑,專挑諸葛?例如你,你也可以陪她四處逛逛什麼的呀。」
她又不是沒長眼楮可以看,若那的修呷叩r平同女人真只是想在村子里挑個年輕力壯又英俊的男人,阿茂也算很構得上條件的。
但,那騷娘兒們偏不,她擺明了就是要纏上諸葛,任誰都看得出這一點。
「問題是,她不要別人陪呀。」直著腦筋,阿茂月兌口說道。
昨幾個夜里才听大哥提起,自契嫂的表姐來了後,村子里有幾個單身、條件也不差的漢子是挺積極的,可全都嘗到一記閉門羹。似乎,她對每個遇見的男人總是笑得狐媚,拒絕那些個自告奮勇的男人時,更是笑得叫人心癢意亂的,是相當懂得利用手段的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