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你沒有資格知道。」
「咻」的一聲,一道鞭子狠狠在她背上留下傷痕,她痛得驚叫出聲,整個背瞬間麻痹,一種又熱又辣的痛感開始折磨她,讓她忍不住流下冷汗。
尚書令冷笑了幾聲,「這是你自找苦吃,怨不得我,我再問你一次,你背叛我的理由。」
緊緊咬牙,她深吸了幾口氣才又開口,「我從來就不當自己是你的人,又何來背叛之說?」
「咻!」第二下長鞭又落在她的背上,這次雖然已經有所覺悟,但她還是忍不住痛叫出聲,冷汗隨著淚水一並流下。
她苦笑一聲,心想自己還有機會走出這可怕的地方嗎?想來是沒機會了……
不,她死不瞑目,就算被帶到地獄里,她還是會爬出來找尚書令報仇的,她會鬧得他雞犬不寧!
「盧英杰,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說是不說?」
盧櫻采瘋狂的笑了幾聲,「如果你不怕我陰魂不散,那你就打吧,我會讓你見識到冤魂的可怕,我會要你得到報應!」
「你……」尚書令氣到整個臉漲紅,眼神更是有說不出的凶惡,「給我打,就如他的願,打到他死,打到他魂飛魄散,再也作不了怪!」
接到命令,高大男子毫不留情的在盧櫻采背上留下第三道,第四道鞭痕,當他還想再繼續鞭下去時,一個灰色的身影突然闖入牢房中,將行刑男子給一掌劈昏,不讓她再承受任何一鞭非人道的酷刑。
沒想到會有人來救她,尚書令害怕的後退好幾步,對灰衣人大喊,「你是誰?膽敢擅闖本官的府邸!」
「這種事情,你不需要知道。」
灰衣人毫不留情的在尚書令肚子上揍一拳,他便倒在地上痛昏過去,隨後灰衣人馬上割斷盧櫻采手上的麻繩,替她松綁。
此時的她早已昏死過去,背上血淋淋,令人不忍卒睹,他見狀立刻月兌下披風蓋住她的背,然後離開這個地方。再不趕緊替她止血,她會因此而死亡的!
第八章命危
快到子時了,然而消失了一整天的盧櫻采,直到現在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寂靜的夜,讓人感到異常的害怕,在她生死末卜的時刻,任何一點細微聲響,都會讓苦苦等待的人心驚不已。
在上官明弦官宅的大廳內,段羽衡著急的走來走去,擔心不已,而上官明弦雖然安穩的坐在椅上,心情也是煩躁得可以,現在的他只是在強逼自己冷靜而已。
不知道櫻采怎麼了,快點回來吧,再不回來,他們倆就快要抓狂了。
子時又過了一刻鐘,寂靜的夜終于出現了一些動靜,只見一名灰衣男子抱著失去意識的盧櫻采從外進入大廳,動作俐落得幾乎沒發出任何聲響。
灰衣男子一出現,上官明弦和段羽衡隨即沖向他,對盧櫻采的情況擔心不已,
「櫻采怎麼了?」
但灰衣男子沒有回話,只是問︰「上官大人,客房在哪?」
上官明弦一听,便知事情不對勁,立刻領他人房里。
灰衣男子將她抱至床上後,上官明弦和段羽衡便看到她背後那鮮血淋灕、皮開肉綻的可怕模樣,心中頓時一涼,只想親手將尚書令給碎尸萬段!
盧櫻采的臉上沒有血色,全身冰涼,要不是她的心髒還虛弱的跳動著,他們幾乎要以為她已經死了。
段羽衡激動的大喊,「小采!」
上官明弦緊握雙手,心中又氣又恨又懊悔,他對著房外大聲咆哮,已經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來人!」
避家聞聲趕緊打開門走了進來,「大人。」
「馬上去請大夫過來,盡你所能以最快的速度讓大夫出現在這里!」
避家害怕的震了一下,他從沒看過主子發這麼大的脾氣,就像是要把人給生吞活剝一樣。
「是,小的現在就去!」
見管家急忙沖出門去找大夫,上官明弦又回到床邊探看盧櫻采的情況。
段羽衡一看他靠近,馬上氣憤的揪住他的領子,完全失去理智。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小采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事?你這個該死的家伙,我早該阻止她和你在一起,都是你把她害成這樣的!」
上官明弦也不反抗,任憑他將自己給揪得死緊,段羽衡說的沒錯,如果不是他,櫻采根本就不會受到這樣的傷害。
這一切都是他的錯,如果他能再果決一點,能不顧一切的讓她月兌離官場,而不是有所顧忌的一拖再拖,她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他的心好痛,懊悔到幾乎無法開口,如果她真的有個三長兩短,他不會原諒自己,絕對不會!
灰衣男子趕緊上前打圓場,現在最重要的是趕快治療盧櫻采的傷,而不是情緒激動的互相指責。
「兩位,有什麼事等盧姑娘情況穩定後再說,好嗎?」
段羽衡憤恨難平的放開上官明弦,「如果小采真的死了,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他苦笑一聲,「若不幸如此,到時候你要殺要剮,我悉听尊便。」
失去了櫻采,就像他的心也跟著死去一樣,這樣活著又有什麼意義可言?倒不如一起跟隨她到黃泉去,做一對黃泉夫妻。
但在這之前,他會先替她討回公道,要尚書令得到應有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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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內,今天的氣氛似乎有些凝重,不同于以往。
上官明弦身上散發著濃烈的怒火,讓人難以靠近,更遑論是和他講話。
而冤家路窄,尚書令也是一臉氣憤的模樣,就這樣和上官明弦在殿廊上遇到,誰也不讓誰。
上官明弦微眯起眼,他還沒來得及去找尚書令,他倒自己送上門來了,這樣正好,省得他麻煩。
「上官大人。」尚書令盛氣凌人的開口,「請你將人交出來。」
「哦?」他微挑了挑眉,「殷大人,你在說什麼,為什麼本官一點頭緒都沒有?」
「咱們戶部盧侍郎從昨日起就失去了蹤影,有人瞧見他最後消失之前和你照過面。」
「和我照過面?」
上官明弦狂笑出聲,「本官倒是很想知道,是誰告訴殷大人我和盧侍郎見過面的?」
「上官大人,別再惺惺作態,盧侍郎好歹也是朝廷命官,請上官大人立刻放了他,就算他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也不該由你私下處置。」
這冠冕堂皇的話讓上官明弦越听越火大,真正私下處置櫻采的人是他,他居然還有瞼反過來指控別人,真是不知羞恥!
「我私下處置她?我看應該是殷大人看不慣自己的下屬,才故意將她藏匿起來,好嫁禍于我,殷大人的這點心機我還會不曉得嗎?」
「什麼?你……」
尚書令沒想到上官明弦會當眾羞辱他,氣得咬牙切齒,「既然你不承認自己的所做所為,那咱們就去面見皇上,讓皇上來作主!」
「哈,有何不可?殷大人,咱們說走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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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同來到皇帝休養的寢宮後,尚書令依然率先將盧櫻采的消失誣賴到上官明弦身上,看來他早已有所準備,一定要讓上官明弦百口莫辯。
皇帝被病魔纏身已經有好一段時間,毛皇後隨侍在榻旁,見他們兩人即將打起來,皇帝虛弱的出聲阻止。
「好了,兩位愛卿。」
輕咳了幾聲,他才又開口,「這種事情不是口頭強硬的人就贏,殷愛腳,為什麼上官愛卿要擄走盧侍郎,你能向朕說個理由嗎?」
「回皇上,微臣也不懂為什麼上官大人要擄走盧侍郎,或許他們私底下有過節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