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靈公主?這和她有什麼關系?」
「你私底下和她往來那麼密切,她甚至還進到你的房里,如果說你們倆沒有什麼特別關系,有誰會信?」
她最無法釋懷的就是這一點,在她看來,翔靈公主永遠在她前頭,早一步靠到他身邊,讓她沒有任何機會接近。
「該死,你就為了這個原因誤會我,和我鬧別扭?」
上官明弦氣得想剖開她的腦袋,看里頭到底裝了什麼,「我和她的確有不尋常的關系,但絕對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樣!」
「那……是哪樣?」
「想推倒尚書令的人不只有我,她也是其中一員,我和她是為此才經常私下見面商量,和兒女私情完全勾不上邊。」
听到他的解釋,盧櫻采原本失落的心像是終于找到救命浮木一樣,這一切不是她一時的幻夢吧?
「櫻采,我在乎的是你,我愛的也是你,懂嗎?」
心髒跳動的速度越來越快,是羞?是喜?她已經分不出來了,只覺得自己快被內心突然漲滿的激動情潮給淹沒,即將無法呼吸。
她可以相信上官明弦的這句話,把心交給他嗎?他該不會是一時興起,只想鬧著她玩吧?
上官明弦在她掌心烙下淡淡的一吻,柔聲問︰「櫻采,你討厭我嗎?」
瞧著他呆愣了好一會,她才害羞的搖搖頭,掌心不斷發燙。
她怎麼會討厭他,她也喜歡著他呀!
發現她抗拒的情況已在不知不覺中軟化,他進一步掬起她的發絲,在上頭落下第二個吻。
「櫻采,你討厭我這個吻嗎?」
她遲疑了一下,還是搖頭,呼吸逐漸紊亂起來,她感到自己的心跳得好快,不知道他接下來要吻她哪里?是額頭、還是唇?
然而都不是,上官明弦收緊了雙臂,讓她感受他與她同樣激烈的心跳、同樣熾熱的體溫,這是他在乎她的證明,也是他不會放開她的宣示。
輕喟了口氣,他柔聲低喃,「櫻采……」
等了這麼久,終于讓她回到自己身邊,他好想就這樣將她緊緊鎖在懷中,連一步都不讓她離開。
她的身體好柔軟,輕得幾乎沒有任何重量,好像只要他再摟緊一點,她就會被揉人他身體里一樣。
這種踏實感才是他要的,他無法忍受她的逃避,他要她面對他的感情,不管她最終的決定是接受他,或是拒絕他。
拒絕?不,他不會讓她有這個機會的,死也不會!
听著兩人的心跳,盧櫻采原本混沌不清的心漸漸平靜下來,她知道這個緊抱著她的男人是真的受到她吸引,而不由自主的陷入情感泥沼里。
她似乎能感受到他那因她消失而產生的急躁、因她躲避態度而出現的不安、因想牢牢抓住她而顯現的任性,不管是哪一種情緒,都是因為他在乎她!
想通這一點之後,她心里有些甜蜜、有些感動,有些……情不自禁。
原本不敢妄動的雙手緩緩伸出,環抱住這個始終任性妄為的男人,她漾起羞澀中帶著甜美的微笑,就這樣靠在他的肩膀,享受此刻的幸福。
如果他在乎她的強烈情感是真的,那她想……她可以把自己的心交給他,試著接納他。
上官明弦沒料到她會有所回應,她這舉動讓他忍不住激動起來,微微拉開兩人的距離,他瞧著依然是含羞帶怯的人兒。
「櫻采,這就是你的答案?」
她故意別開瞼,就是不給他正面的回答,「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櫻采。」
「別叫得這麼親密,我又不是你的什麼人,你憑什麼這樣叫我?」
「就快是了。」
「是什——」
她的話都還沒說完,他就搶先一步掠奪她引人遐想的唇,平撫自己這一段時間來的思念,她的唇還是一如他印象中那樣甜美,讓他為此心醉不已,難以自制。
盧櫻采先是反抗了一下,但她自知抵擋不住他如野火燎原般的火熱,原本的抗拒遂漸漸變質,成了若有似無的勾引,讓兩人之間的火燃燒得越來越烈。
「櫻采……」
他要她徹底成為他的,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放手,沒有任何事情可以阻礙他們倆在一起!
狂熱纏綿的夜,就從這一刻開始,逐漸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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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眼的陽光微微篩進窗內,讓躺在床上的盧櫻采動了動眼,終于坐起身來。
「唔……還是好困……」
她瞧了瞧四周的擺設,突然嚇了一跳,這不是她家,那她在哪里?
「啊,對了!」
一想起昨日的事,她的臉蛋馬上紼紅起來,真是糟糕,一整日沒回家,家人搞不好快擔心死了。
下床整理好自己的儀容後,她馬上推開房門,剛好一名侍女經過,那侍女看到盧櫻采出現,立刻有禮的對她躬身。
「盧姑娘。」
「你們主子呢?」
「主子去盧姑娘家拜訪,尚未回來。」
「去我家拜訪?」
她錯愕的扯了扯嘴角,心想上官明弦在搞什麼鬼?「他什麼時候去的?」
「大約一個時辰前。」
「這麼久了?」
不行不行,她一定得趕回去才行,他會這麼做絕對是有什麼目的,不會沒有任何理由的。
不管侍女的慰留,她二話不說趕緊沖回家。
回到家門口,瞧見馬車還停在門前,那就表示他人還沒離開。
盧櫻采馬上街到前廳里,就見爹、娘臉色奇慘的坐在主位上,而上官明弦則坐在一旁的客座,表情也是嚴肅得可以。
她納悶的微皺趄眉,他們到底在干什麼?
「爹、娘,怎麼了?」
盧父遲疑了好久,才有些結巴的開口,「櫻采,咱們剛……剛才……」
上官明弦刻意打斷他的話,「盧伯父,剛才那幾件事,咱們就這樣說定了,是吧?」
「是……當然是、當然是。」
「那好,恕晚輩告辭了。」上官明弦站起身,順便挽住盧櫻采帶她離開。
盧櫻采正陷入搞不清楚狀況的錯愕當中,就听他又對她父母說︰「對了,櫻采晚輩也一並帶走,兩位應該不會介意吧?」
盧父趕緊回答,「不介意,當然不介意,上官公子您慢走,咱們兩老因為身體不是很好,所以就不送了。」
「嗄?爹,你說這什麼話?爹……」
為什麼她會有自己像是被家人給賤價賣出的感覺?
一坐到馬車內,她馬上抓住上官明弦逼問︰「你來這里做什麼?你又和我父母談了些什麼?」
「也沒什麼,只是弄清楚一些來龍去脈而已。」
「我不懂,弄清楚什麼來龍去脈?」
「你之所以會假扮盧英杰的來龍去脈。」
昨日一夜歡愛過後,他驚覺盧櫻采還是完璧之身,這才發現事有蹊蹺,如果她真的已經嫁人,照理說是不會發生這種情況的。
而且信上說她在五年前就已經嫁給段羽衡,如果真是如此,那她又為什麼要假扮盧英杰?真正的盧英杰又上哪去了?
因此他一醒來就到盧家拜訪,要听盧家人解釋這些原因,但他們的理由讓他非常生氣,直到現在還氣憤難平。
只因為不想失去光宗耀祖的機會,他們就犧牲掉自己女兒的人生,而且完全沒有考慮到會出現的嚴重後果。
愚蠢,真的是愚蠢至極!
他們還在鄉親面前假造女兒已婚的幌子,害他有所誤會,差點因此而放棄了她。
本以為他們會有什麼情有可原的原因,結果居然是這樣,那就別怪他狠心毀了他們所引以為榮的「盧英杰」!
上官明弦伸手將她拉進自己懷中,開始醞釀他的計畫,「這種地方已經沒什麼好待的,你和我一起回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