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就是放不開,她早巳在不知不覺間喜歡上他了……
「呵……我真是個傻瓜……」盧櫻采自嘲的笑著。
突然覺得有些累了,明明知道一直被人要得團團轉,卻還是喜歡上他,是她自己愚蠢,怪不得別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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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好一段路,前頭的翔靈公主再度轉回頭,發現盧櫻采沒再跟上來後,她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耀眼。
「上官大人,真是對不住了。」
上官明弦納悶的皺趄眉,「什麼對不住?」
「沒什麼。」
她淡淡一笑,這種事情,只要她一個人知道就好。
對她來說,盧櫻采是個不確定因素,會影響她和上官明弦之間的合作關系,所以她只好要些小伎倆,別讓他們倆有機會在一起。
她並不想當壞人,但只要有必要,她也照當不誤就是了。
就在這時,一名侍者急急忙忙的往上官明弦這處跑來,顯然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只見他雙手奉上一封密封起來的書信,恭敬道︰「大人,這是您前一陣子派人探查的消息,結果已寫在信里。」
「哦?速度倒是挺快的。」
上官明弦接過信,馬上拆開過目,可他原本愉悅的表情卻突然陰郁下來,手中信紙被他揉得稀爛,嚇得侍者微微後退一步,不知道是什麼事惹惱了主子?
「大……大人,怎麼了?」
「沒事,你可以下去了。」
翔靈公主倒是對他這種反應非常有興趣,「上官大人,怎麼了?」
「沒什麼,計畫的事,下次再聊吧。」
他臉色難看的甩袖離去,那氣惱的模樣讓人退避三舍,只因信中傳回的消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讓他除了震驚之外,更有說不出的愕然!
盧櫻采,祖籍熙州陶縣,兄盧英杰官拜戶部度支員外郎,盧櫻釆隨兄至京城赴任,隨即嫁予表兄段羽衡為妻,定居京城。
「嫁予表兄段羽衡為妻?該死,沒想到她竟然已經嫁人了!」
這是上官明弦派人去盧櫻采家鄉采查回來的消息,本來是想知道她假扮盧英杰入朝的原因,沒想到卻查出她早已嫁人的事情,這對他來說,簡直是一種震撼!
本以為終于找到一個能讓自己感興趣的特殊女人,不料她卻早已是其他人的妻子,上官明弦原本期待的心情在看到信的那一刻瞬間落下,有種說不出的惋惜與懊惱。
「這個該死的女人……」
原來最後被要得團團轉的人,其實是他!
第五章嘗吻
端午那日過後,盧櫻采便若有似無的避著上官明弦,除非必要,盡量不和他見面。
在明白自己的心情後,她還不知道該以怎樣的心情面對他,所以她所能做的只有逃,像個窩囊的縮頭烏龜一樣。
這一日換她在禁中當值,只有她一人得在戶部守夜直到天明才能回官宅休息。
說實話,在禁中當值真的是無聊透頂,純守夜、沒事做,但礙于宮中規定,官員們也就只好乖乖遵守輪流當班,沒有第二句話。
「哎呀,今日是滿月呀。」
坐在戶部廊外,盧櫻采獨自一人喝酒賞月,她不像其他人喜愛吟詩作對,只好來個舉杯邀明月。
漫長的夜,她每次都不知道該怎麼打發才好,雖然累了也是可以到里頭的床榻休息,但她不習慣在宮內睡覺,怕一個不小心就泄露自己真正的身分。
望著圓月她忍不住開始發起愣來,最近所發生的種種事情弄得她心煩意亂,平時沒什麼時間細想,也只有在這夜深人靜時,可以讓她的腦袋稍微冷靜下來。
「唉……」對于捉模不定的他,她到底該怎麼辦呢?
「如此美麗的夜色,卻听你在嘆氣,還真是殺風景呀。」
一股低沉渾厚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戶部外,讓她不由得瞬間提高注意力,這種時候應該不會有其他人在戶部的。
「是誰?別嚇唬人,快點出來。」
卑門後慢慢走出了一個修長身影,樹影斑駁,盧櫻采根本看不清那人的樣子,直到他終于走到她面前,她才有辦法靠著廊上的燈火看清來人的模樣。
她錯愕的搗住嘴,忍不住低呼一聲,是上官明弦!他來這里做什麼?!
「上……」
「噓。」他趕緊制止她,以免她說漏了嘴,「在這里叫我大人就好。」
「是……是的,大人。」
她的腦袋馬上亂成一團,不懂他怎麼會在這時出現,現在已經很晚了,他不是早該回府了嗎?
真是該死,才說要想盡辦法遠離他的,沒想到他反倒自己送上門來,這讓盧櫻采暗暗流著冷汗,又開始手足無措起來。
不過她才不想讓他發現自己驚慌失措的模樣,只好假裝鎮定開口,「大人,你……怎麼還在宮中?」
「有重要的事急需處理,處理煩了就出來定定散散心。」
出來走定,結果就走到尚書省的勢力範圍來?
雖然覺得似乎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但此刻的她已經沒心思想那麼多,只煩惱著該如何應付他而已。
「呃……如果大人不嫌棄的話,下官這兒有些酒,大人可想小酌一些?」
「有何不可?」
她趕緊去里頭拿了一個杯子出來,和上官明弦一起坐在廊上品酒賞月,氣氛有些詭異,和他獨處時總會出現的曖昧氣息再度向她迎面襲來。
他到底把她當成什麼了?只是單純的一顆棋子,還是……真的有其他意思?
就著廊上的燈火,上官明弦瞧著她因酒而臉蛋微紅的模樣,眼神越來越深邃,那凝望著她的神情,像是在掙扎。
想要知道她當值的時間並不困難,而他今日的確也是有事才留下來,說是處理事情讓他煩悶,倒不如說,是她讓他靜不下心處理任何事情。
沒想到盧櫻采早就是已婚身分,這讓他氣憤難耐,卻還是執著得不想放開手。
因為現在若放開了她,他要到哪再找一個能讓他產生興趣的女人?本以為他的動作已經夠快了,誰知硬是有人捷足先登,徹底壞了他的好事。
但就算如此,他還是孩子氣的不肯服輸,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人,簡直將他折磨得生不如死。
他該一起將她拉入這個地獄,讓她陪著自己受煎熬,是不是?
盧櫻采這毫無防備的模樣,讓他好想輕撫她的臉頰,感受她的肌膚是如何的柔女敕,可礙于內心諸多掙扎,他還是沒有真正動手。
他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才好,況且……他似乎也沒任何立場。
「對了,你剛才在嘆什麼氣?」
「呃?」
盧櫻采愣了一下,隨即尷尬的搖搖頭,「也沒什麼,只是沒什麼意義的傷春悲秋而已。」
她有些困惑,為什麼今夜他的聲音听起來特別醇厚,特別好听,讓她內心有些酥酥麻麻,有種不由自主的……陶醉?
陶醉在月色下、陶醉在酒香中、陶醉在他好听的聲音里、陶醉在……有他存在的這一個空間里。
盧櫻采不得不趕緊搖頭,不明白自己到底在痴想些什麼,這種浪漫綺麗的幻想不該存在于他們倆之間的,不是嗎?
哎呀,一定是體內的酒精在作祟,可她平常是不會這麼容易就醉的,今天是怎麼了?
心中的情感不停的在發酵,害她根本不敢正眼瞧上官明弦,只能一直低著頭,要不然就是故意望向其他地方。
丙然不能和他單獨在一起,因為他的氣勢會徹底壓倒她,讓她無所遁逃,敗得淒慘呀。
「沒有意義?那倒不一定,說出來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