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氣有余,可威嚴不足,若跟別人比,他是在人人之上沒錯,但若跟那個赫連鋒一比,他就得敗下陣來了。
實在是因為那個赫連鋒的冷鋒眼神比普通人還要更上一層樓,而這個弟弟呢,則是冷中帶著未熄盡的熱氣,尖銳有余,陰冷不定。
「我哪兒不像有為青年了?」他的話惹起了赫連鐸的不滿。
他承認自己不是什麼斯文書生型的男人,可也沒差那麼多吧?起碼比眼這幾個月兌線的家伙好太多了,還敢口口聲聲的,稱什麼醫生,這年頭的醫生怎麼都那麼莽撞又行事怪異?那些病人真是可憐。
「你現在講話的口氣就很像了。」古貞貞說。怎麼阿方才削他一句,火氣就竄得那麼快,看來阿方觀察得還真正確。
「像什麼?」赫連鐸直率的問著,口氣更顯粗暴了。
雙肩一聳,古貞貞很誠實的回答,「像黑道兄弟啊!」
赫連鐸猛地倒抽了口氣,「你講話小心一點。」
竟敢說他像兄弟?她有沒有想到此刻他們還兩腳平穩的站在他家的庭院里?如果他真有那麼一丁點「兄弟」的暴戾想法的話,他鐵定讓他們這輩子都不用想再見到太陽。
教他們成天只能在夜總會里對「月」興嘆!!
他的想法很形于色的讓杵在那兒三個人瞧個清楚,柯競方一點都不受恫喝的將雙手叉在腰上,涼涼的回望著他。
可丘小晚的反應就不怎麼一樣,她謹慎的注意著赫連鐸的一舉一動,然後很小心的往後退了一步,將整個人給貼在圍牆壁上,順便將眼神發直的瞪著他瞧,腦子里不知道在震蕩什麼的古貞貞也給拉到身邊。
「小心點,這個男人有問題。」丘小晚暗暗的提醒著她,他這是個隨時都可能會使用暴力來解決事情的男人。
迸貞貞點點頭,「我知道。」只要眼楮不瞎,沒有人會看不出這一點。
「跩妹,我們逮著機會快點走人。」不但是嘴里叮嚀著她,丘小晚的眼神一直都很謹慎的看著赫連鐸搭在輪椅椅把的手,深怕他的手會改變意志的突襲她們。
但是古貞貞沒有完全意會到她話中的意思,「走人?我們是來幫人的耶!」小晚這呆子有沒有說錯?
「幫人?」丘小晚有些不屑的瞟了赫連鐸一眼,「你難道看不出來。像他這種隨時就想出手打人的人,有什麼需要人幫忙的地方,我們還是先幫幫自己逃離他的魔掌範圍比較保險。」
她說得是什麼鬼話?「小晚,你真是沒有良心,他的腿不能走耶!」古貞貞滿臉冀望的看著她。
赫連鐸是個雙腳受傷的病人,而小晚是個復建學系的準畢業生,說不定她可以……「頁獻一些力量。
沒有人該不經努力就從此絕望的度過這一生,更不用說是個活蹦亂跳的大男人了,她見不得人受苦,所以或許小晚能為他想些什麼辦法。
就是為著這個原因,古貞貞才會死拖著一向冷靜自持的丘小晚翻牆過來。為了哄騙計劃成功,她還味著良心,為那些玫瑰說了一大堆惡心的好話。
沒辦法,玫瑰花兒是的小晚的致命傷,若非如此,她這頭頑牛絕對是不屑做這種悖離法條的行徑。
「良心?」丘小晚一臉詫異的望著她,「跩妹,真是不好意思,你難道不知道我那顆嬌弱的小良心早八百年前就捐出去啦!」就算不捐出來自認識她古貞貞的那天起,也被吞噬殆盡了。
雖然她並不像柯競方那般,三不五時的會對古貞貞吐槽或者是澆冷水,可這不代表她識人能力低落。
輕哼一聲,古貞貞還來不及開口再說些什麼,陰沉著一張臉的赫連鐸驀然朝著他們怒吼。
「出去!」他無法忍受再一次被人提及他的不良于行,縱使這是不爭的事實。
「你又叫我們出去?」古貞貞有些氣、有些驚奇他的口氣。
丙然是那個絕版貨的自家兄弟,連開口趕人的口頭禪都一字不變。
赫連鐸不再理會他們,雙手一個使勁,將那輪椅轉向屋子的方向。
「我給你們十分鐘的時間,如果十分鐘後你們還在這里的話……」
迸貞貞有些變臉了。老天,這赫連家的兄弟真的是一點點的教養都沒有,哥哥是這麼冷漠,弟弟又這麼粗暴,難怪兩兄弟看起來都是一副郁郁寡歡的死人樣。
她開始懷疑自己的同情心是不是太濫發了。
「哇,酷哥。」
眼珠子一翻,古貞貞差一點沒吐血,這死阿方,真的是不知道他腦子是怎麼長的,上回他也是完全折服于赫連鋒的冷酷言行上,這回遇著了弟弟,也是一樣的結論。
拜托,他到底有沒有感受到人家是怎麼對待他們的?赫連鐸開口趕他們出去耶!
「阿方……」
柯競方絲毫不理會古貞貞那張挫敗的氣臉,長腿一邁,直直的走到丘小晚前面。
「怎麼樣,要不要試試看。」
兩個女人呆呆的瞪著他那張雀躍的臉,完全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反應。
這阿方……怎麼倒戈得那麼迅速啊?!
第5章(1)
「跩妹,你會遭天打雷劈的。」丘小晚的口氣很嚴肅。
「為什麼?」古貞貞納悶的望了丘小晚一眼,「不是只有在浪費食物時,雷公才會動手劈人嗎?」這不關她的事,她可是餐餐都將飯菜給吃得干干淨淨的喔。而且,小晚這女人也很不夠意思,剛剛那一句,怎麼那麼像是在詛咒她啊!
「你浪費錢。」
「我哪有浪費錢。」
「怎麼沒有。」有些心痛、有些氣憤的,丘小晚定定的望著古貞貞手中的那束花,一束粉紫色的桔梗花。「干麼花錢買花?」其實,她不是心痛跩妹花的錢,她是心痛那一大束被采割包裝的花朵兒,它們好可憐喔!
不過,丘小晚的心里有著松釋,還好不是玫瑰花,要不,她這會兒一定又是心揪著疼惜的淚漣漣了。
「小晚,我求求你別再臭著那張臉了好不好。我都已經跟你說過幾百次了,這花不是我買的,是羅育倫那家伙硬塞到我手上的,大庭廣眾之下,你總不能教我順手就給丟到垃圾桶里去吧!」古貞貞將尾音拖得長長的。
「那你不帶到我面前,我就不會氣啦!」臭跩妹,明知道她只喜歡看種在土里的花兒,偏又捧著那束花到她眼前招搖,讓她看了就直覺得心痛。
「得了,這又不是玫瑰花,所以,你別想要挑起我心里的愧疚。」哼,小晚這女人真的是有毛病,花不是給人欣賞的,那要干什麼。以為它們被種在土里就不會死嗎?真是搞不清楚狀況。
「可是……」
「好啦、好啦,你別再?NFDC4?哩巴嗦一大堆了,我們快點走吧,待會兒赫連鐸一定又會諷刺我們女人就是會拖。」將花隨便地握著,也不理會小晚不甚贊同的眼光,古貞貞將空出來的手握著她的手往屋子里頭拽去。
說到那個赫連鐸,她實在是搞不懂他腦子究竟是怎麼轉的,第二次見到她們兩個大搖大擺的沖進他們家大廳,竟然一點驚異都沒有,好像算準她們一定會再次出現在他眼前似的。
只是口氣仍舊是燒燒冷冷得讓人听了很不順耳,直想要拔腿就走,但是,很莫名其妙的,她就是走不開身,而且好幾次,她還得緊緊的巴著小晚旋晃的手臂,免得小晚一氣之下拂袖而去。
也多虧了阿方那張恐怖的嘴,小晚才會前嫌盡棄的再度跟著她模上這兒。阿方真是厲害,不愧是辯論社的第一把交椅,社長這分殊榮,他真的是當之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