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名利雙收外,你還可以趁此機會擴展人脈,京威旗下的導演不少,或許你還有機會跨足寫電影劇本也說不定。」
「真的?我只對宮崎駿的卡通有興趣,你們認識他嗎?」
「……」
「不認識?謝謝,不送。」
看況明婕又想關門,耿維廉趕緊再次用肩膀卡住房門,「喂喂喂,我還沒說完!」
「哦,請講。」她這次倒是乖乖听話暫且住手,但這才讓耿維廉感到更加詭異。
他嘆了口氣,真是拿她完全沒轍,「要不然你說吧!要怎麼樣的條件才肯答應呢?」
「又不是我說了你就辦得到。」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辦不辦得到?」
「那好呀,其實要討好我很簡單,我只要你替我做牛做馬,噓寒問暖,招之即來,揮之即去,天氣熱時幫我扇涼,天氣冷時幫我暖床,一天二十四小時全天候待命,就像是我的專屬佣人一樣。怎麼樣,可以嗎?」
雹維廉的表情瞬間僵住。「你是在說笑?」
只見況明婕高傲的態度依然沒變,「再認真不過。」
「如果你真的需要,我們可以幫你請專業佣人到府服務,不滿意還可以換人。」
「那我會換到你出現為止。」
「噗呵呵呵!咳咳咳……」慘了,又噎到了。在房里頭靜靜吃壽司的安盼盼聞言,笑都快笑死了,這兩人的對話怎麼總是往奇怪的方向發展呢?
雹維廉的表情僵硬到都快接近石化了,他黑著臉,再次開口,「你以為我不敢嗎?」
「你敢嗎?」
「……況明婕,你完了!」
他趁其不備的抬手一把掐住她臉蛋,嚇得她哇哇叫了起來。
「做牛做馬,噓寒問暖,招之即來,揮之即去?好呀,你敢開口我就敢做!」
真是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她真以為能夠吃定他?那大家就走著瞧吧!
她嚇得趕緊拚命倒退,卻依然逃不出他的魔爪,「放手、你快放手!我的臉已經沒多余的肉了,不要捏我臉頰!」
「真是抱歉,我捏得太順手,都忘了你的圓臉已經變成瓜子臉了。」
「那……那你還不快點放手!」
只見耿維廉惡劣的笑著,「我有說過要放手嗎?」
說老實話,他還真不想放手,因為她的臉蛋模起來又滑又女敕,讓他愛不釋手,舍不得太早放開。
況明婕真不懂情況怎麼會變成這樣,她本來以為他死都不會答應的,「算了,你就當我剛才什麼話都沒說過,請你馬上消失在我面前!」
「很抱歉,貨品既出,概不退還。」
「什麼?你……啊!」
她後退的腳步卡到高起的榻榻米,控制不住重心的往後倒去,而他竟然順勢放開手,就見她一躺倒在榻榻米上,狼狽到了極點。
戰況怎麼轉移到房里了?為了自身安全著想,安盼盼趕緊縮到最遠的角落,以免無辜被牽連。
況明婕趕緊從榻榻米上掙扎坐起身,惱火的大喊,「耿、維、廉!」
「有何吩咐呀,明婕主人?」
「你……」
況明婕你你你了老半天就是擠不出第二個宇,只因他居高臨下的壓迫感讓她有些忌憚,完全處于劣勢。
「看來你是累了,才會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耿維廉將視線轉向一角的安盼盼,非常和氣的開口,「安小姐。」
「嗄?!」不關她的事,請不要遷怒到她頭上呀!
「你們明天的行程?」
呃?「哦哦,清水寺。」
「謝謝。」
再度將視線調回況明婕的身上,他單眉一挑,害她冷不防吞了吞口水,「一天二十四小時全天候待命?那你就等著看我怎樣盡職的‘跟隨’吧。」
氣消得差不多了,今天就暫時休兵吧。耿維廉終于退到房門外,還非常體貼的替她們關上門,跟剛才暴走的樣子完全判若兩人。
「明天見,祝你有個好夢。」
直到他消失在她們面前,況明婕才終于大大的松了口氣,真是該死,明明一開始佔上風的是她呀!
她一肚子火沒處發,只好將矛頭對準了無辜的安盼盼,「盼盼,你……」
安盼盼嚇得縮起了脖子,「我……我怎麼了?」
「他是你的誰呀?問什麼你就答什麼,那麼听話干麼?」
看了看盒內還剩一半的壽司,安盼盼尷尬的笑了笑,「吃人……嘴軟。」
況明婕聞言一陣無力,算了,她徹底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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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一早,她們就離開旅館前往清水寺,而耿維廉果真跟了出來,看來是打算和她杠上了。
一上巴上,就看他們在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讓誰,這讓安盼盼忍不住直搖頭,他們倆上輩子應該是互相欠債吧。
下了車,走五條阪上山,況明婕抓住安盼盼拚命往上爬,像是想將他給甩開一樣,這舉動讓安盼盼忍不住皺起了眉,他們倆斗氣關她什麼事,為什麼她得被牽連呢?
真是賭氣的舉動!苞在後頭的耿維廉默默搖頭,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會成熟一點。
一想起昨晚發生的事,他有些懊惱的繃緊了臉。失控一次就算了,他還一連暴走了兩次,笨蛋也不會像他這樣,
他不懂,自己面對她時他到底都在想些什麼?為什麼總是沉不住氣,冷靜不下來,最後一而再、再而三的將情況搞砸呢?
他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又想起了昨夜捏她臉頰時的那種觸感,溫溫軟軟,讓他差點就失了神,舍不得再用力捏下去。
那種感覺很奇妙,讓他困惑了一整晚,卻依然毫無頭緒,只覺得自己像是病了一樣。
不是身上有病,而是心生了病,讓他魂不守舍,心浮氣躁。
好不容易來到清水寺主殿的舞台上,況明婕馬上拿起數位相機開始照相,暫時不理會身後那討厭的背後靈。
清水舞台就建在斷崖上,視野開闊、景色迷人,是來日本觀光的必到之處,瞧了一眼舞台下斷崖的深度,景象引出她不少靈感。
「盼盼!」
「嗯?」
「听說日本明治時期曾經有一道禁令,禁止人們從這座舞台上跳崖自殺。」
「咦?」安盼盼探頭看了一下斷崖,隨即害怕的縮回頭,「為什麼?」
「听說有人認為從這里往下跳,就能往生到淨土世界。」
「……只會摔個粉身碎骨吧?」
「我來寫個穿越時空的小說,讓女主角跳這座清水斷崖,然後就咻的回到日本平安朝時代,你覺得好不好?」
「好呀,你說了算!」反正寫故事的人又小是她,她那麼多嘴干麼?「哇,明婕,你快看那邊。」
「看什麼?」
她才一轉過頭,就見同樣在清水舞台上的耿維廉被一堆年輕美眉給團團圍住,氣氛簡直歡樂極了。
一看到這個景象,她馬上吃味的嘟起了嘴。他就像以前一樣,游刀有余的周旋在許多女孩之間,臉上的笑容溫文有禮,瞬間迷倒在他面前的雌性生物。
他的身邊總會有戀慕他的女孩靠近,而她卻總是被排除在外,這種酸澀感不知道已經嘗過幾百回了,沒想到就連到了異國他也有辦法招蜂引蝶!
「哼,死性不改!」她氣惱的轉過身不想再看,自己一個人生起悶氣來。
「呃……」安盼盼本來是要她注意寺院的精致建築,怎知會變成這麼尷尬的情況,「明婕,你不要生氣啦!」
她絞著手中的相機背帶泄憤,「我才懶得生氣。」
「騙人,你明明就在生氣。」
「我才沒……啊!」
她的手沒拉好背帶,相機掉到舞台欄桿外的地板上,再差個幾公分就要掉下斷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