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是這樣說的呀,「總裁,我想我真的無法勝任這個……」
「要不然這樣,只要你能成功辦好這件事,今年年終獎金多加一個月。」
「……」真是該死的威脅利誘,以為他是這麼容易屈服的人嗎?「但我也已經很久沒見……」
「再加上給薪休假一個月,不放的話就算加班費。」
「我想成功的機率並……」
「如果覺得還不滿意,要其他的待遇你可以直接講。」
「……」
「怎樣,考慮得如何呀?」
反正死活就是要他去面對況明婕,那些事成之後的獎賞根本就只是個幌子而已嘛!雹維廉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這次是在劫難逃了。
算了,他終于徹底放棄逃月兌的打算,反正遲早總是得面對她,「總裁,我只能盡力而為。」
「太好了!只要你能答應,那這件事大概就成功一半啦。」
嗯?這是什麼意思?似乎……有蹊蹺!
然而裴總裁根本不給他詢問的機會,馬上對後方一揚聲,「王秘書,東西趕緊拿過來。」
「是,總裁。」
王秘書馬上將機票交給耿維廉,「廉總,這是明天早班到日本的機票,旅館我也已經幫您訂好了,和蘭夜小姐目前住的是同一家。」
「日本?」他大大皺起眉頭,連機票都已經幫他訂好,這個裴總裁根本早就吃定他了嘛,「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維廉,你不需要這麼訝異。」裴總裁得意的笑著,一臉賊到不能再賊的表情,「我們都很貼心的幫你調查好了,她現在人在京都取材,我們得在其他家電視台把主意打到她身上前趕緊下手,這樣才不會吃虧!」
這麼怕她被搶走,那他老人家干麼不親自出馬?「期限?」
「一個星期。」
「算出差?」
「當然,一切費用都報公帳。」
那好,他絕對不會手下留情,日本的物價這麼高,他會想盡辦法從這個老賊身上刮下一大塊油水!
看來大勢底定,裴總裁終于可以輕松的喝著咖啡,看著魚兒上鉤,「維廉,我等你的好消息呀,哈哈哈哈……」
「廉總,請加油,」王秘書也笑笑的鼓勵他,但這更讓耿維廉覺得自己上了一艘非常不得了的賊船。
一定有什麼古怪的地方……不過不要緊,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不管裴總裁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麼藥,都等著看他怎麼見招拆招吧!
魚兒的確是上了,但這並不表示魚兒就一定會乖乖的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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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桃園坐飛機到日本大阪的關西國際機場,不到三個小時就能夠到達。
京都沒有國際機場,所以耿維廉必須在關西國際機場轉乘JR特急列車到京都車站,大概需要一個多小時。
所以當他來到下榻的旅館,已經是下午的事情了。
放完行李後,他就外出到附近走走散心,反正這個時候況明婕也不在旅館內,想必要到晚上才會回來。
為了這個任務,他昨天晚上可是緊急打了越洋電話給人在美國的況宏天,詢問他那寶貝妹妹的近況。
早在五年前況家就移民到美國去了,只留下還在念書的況明婕在台灣。听況宏天說,是她自己堅持要留下來的,幸好她在台灣還有個干爹很樂意代為照顧她,要不然他們根本就不放心讓她一個人留下。
听說她近幾年改變了不少,讓大家對她刮目相看,但在電話中況宏天卻支支吾吾的叫他小心點,然而究竟要小心些什麼,他卻死也下肯說明白。
想也知道他一定是被下了封口令吧,不過耿維廉本來就有被刁難的心理準備,這對他來說倒是無所謂。
只是……不知道那個愛記仇的女人打算用什麼辦法整他就是了。
「やソ……」
「嗯?」
才思考到一半,突然有個遲疑柔弱的嗓音在耿維廉背後響起,他困惑的轉頭一瞧,驀地心頭一跳,徹底被眼前的景象給震撼住了。
一個二十出頭的水靈美女帶著一雙澄澈的眼望著他,那嬌柔的模樣讓人忍不住怦然心動,她有著好看的瓜子臉,鼻梁直挺、嘴唇豐美,一頭烏黑直發隨風起舞,美麗得出塵月兌俗。
她沒有注意到他那驚艷的神情,只是指著地圖上的某一個位置,皺起秀麗的柳眉,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やソ……」她看起來像是要問路,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她沮喪的小小跺了下腳,這才將耿維廉的心神給喚了回來,他不禁失笑,沒想到自己也會有被女人給吸引到失神的一天。
他見過不少美麗的女人,但她那隱隱散發出的靈氣就是與眾不同,短短的一瞬間,就牢牢抓住他的心魂,讓他印象深刻。
瞧她「啊」了那麼久,連個日文單字都說不出來,想必不是日本姑娘,他只好主動開口詢問︰「Taiwan?China?」
「Korea。」
是韓國人?听說韓國專門出整型美女,眼前這位該不會就是吧?
如果真是如此,那他真的要好好贊嘆一下韓國的整型技術了,只因眼前這位美人的美看起來渾然天成,完全沒有人工雕琢的痕跡。
一知道她是韓國人,耿維廉馬上改以韓文和她對話,這讓她又驚又喜,臉上的笑容更加艷麗動人。
經過短暫的交談,他終于知道眼前這位美女名叫金賢姬,是和好朋友一起來日本自助旅行的,但因為和朋友走散了,所以想趕去之前約定好走散時的相會點。
不過這對不懂日文的金賢姬而言可是個艱難任務,幸好他來過京都好幾次,對這里有一定程度的熟悉,剛好可以當她的向導。
「耿先生,你人真的好好。」她放心的跟著他往前走,一點都不擔心踫上壞人,「現在這麼好心的人已經不多了。」
「沒什麼,這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不過我朋友卻常說,要不是我長得漂亮,那些路人甲才懶得幫我呢!」金賢姬突然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瞧著耿維廉,「真的是這樣嗎?」
他忍不住失笑,她那位朋友講話倒是一針見血呀,「別人怎樣我不敢講,但我是不會以貌取人的。」
「我就知道你不會。」她開心的又漾起笑容,「我一直說我不相信,可是我那個朋友說越英俊的越不可信。」
「為什麼?」
「她說她曾經深受其害,小時候被她哥哥的一個惡劣的朋友欺負得好慘,直到現在她還沒、齒、難、忘。」
雹維廉莫名的打了一股寒顫,心中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不會這麼巧吧?應該不會吧……
「呵呵!罷才那個口氣是學我朋友的,真不知道她到底是遇到了怎樣惡劣的遭遇,讓她氣得牙癢癢的,過了這麼多年還念念不忘。」
一道冷汗默默的從背脊滑落,耿維廉第一次覺得心虛,「或許……那只是個不經意的戲弄吧?小孩子都很愛玩的,不是嗎?」
「就算愛玩也不能傷害人吧,你說是不是?」
「或許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傷害到人也說不定。」
「他傷了一個女孩子的心卻沒有任何感覺?他是笨蛋嗎?」金賢姬無辜的眨了眨眼,很認真的問這個問題。
「或許吧!與心思細膩的女生相比,男生對這種事總是比較遲鈍。」
他是笨蛋嗎?這真的是天真卻又殘酷的一句話呀!雹維廉好像看到那個美環妹的幻影生氣的在控訴他,這讓他內心的壓力越來越大了。
「耿先生,你怎麼了嗎?」她關心的瞧著他,「你的臉色不太好,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