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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種子 第24頁

作者︰劉芝妏

「這里就是秋柔了結自己的地方。」她怔怔的望著他的狂喜。

「啥?」白維霖不解的瞪大了眼,「秋柔是誰?」好端端的,又從哪里冒了個叫秋柔的家伙?

「誰?你不記得她了?」

「我應該記得她嗎?」白維霖真的是覺得莫名其妙,這個秋柔是哪一號的人物?

「是呀,你當然不記得她了。」畢綠口氣里有著令白維霖倏然變臉的輕視,「處處留情的你怎麼可能記得住每個女人的名字。」

「處處留情?」這個女人真的很擅長惹起他的怒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那樣對待秋柔?」她強迫自己忘了在溪畔時听到的那一男一女的對話。

另一個「白維霖」?!不,那個白維霖就是他,他就是那個白維霖,再也沒有另一個白維霖。

眼前這個言行舉止透著多情但卻濫情的男人才是那該千刀萬剮的白維霖,這世上再沒有人能似他這般,擺弄戲耍女人的感情在股掌間般,且毫無一絲的愧疚與悔恨。

瞧,當初林秋柔過不了他這關,連冷然如自己,不也一樣難逃。

在明白了自己腦子里的想法後,畢綠嚇了一大跳,不知不覺中,她竟然也沉淪在這個男人撒下的情網魔障中了,老天,她怎麼那麼傻呢?

難道林秋柔的下場沒有給自己半點的警惕嗎?

「這秋柔是誰?」白維霖又是怒不可遏的板起了臉。

她又這樣了,神神秘秘的隨口拋下一個名字,然後就一副篤定是他對不起人家的鄙視模樣,將他的自尊與感情踐踏得一干二淨後再溜之大吉,太過分了,她當他是什麼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癟三?

「秋柔是誰?」重復著他的憤怒,畢綠的眼神透著明顯的賭氣與更深沉的忿忿不平,「你真忘了她了?」

「說!」誰知道這個林秋柔是何方神聖?白維霖快發狂了,尤其是對上了她那雙不恥的眸光。

她又用這種他承受不了的眼光瞧他了,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愛她啊,為什麼她總要傷害他?

「說什麼?說你騙了我的唯一的朋友?說你始亂終棄的殘害了一個好女孩的生命?說你是一個孟浪狂傲的浪蕩子?說你剛剛不是正打算欺負那個女人?」

鐵青著臉,白維霖退了一步,雙手緊緊的貼置在大腿邊,因為他怕一個抑不住心痛的,會親手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

「我剛剛只是……」「別說了,我不想听,我也不要听。」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畢綠全身充滿了拒絕。

白維霖真完完全全的動了氣,怒不可遏的扳下她的手,豪爽的臉孔如今是瘋狂又嚇人的狂涓與悍戾。

「那個女人根本不是一回事,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讓我動了怒也動了心,只有你,天殺的你!」他的眼神有著嗜血的沖動。

畢綠渾然不覺自白維霖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哀戚戚的眼神瞥向他。

「所有的女人你全都不當一回事,包括天殺的我!」

她森沉近乎低喃的嗓音撫平了他的暴怒,也扯回了他的神智,「這輩子,只有你,這輩子,我認定了你。」他的聲音里有著濃濃的深情。

先前的瘋狂暴怒沒有嚇壞她,但是,他的輕聲宣言卻是將她給駭著了,望著白維霖剎那間又充滿了的臉慢慢的拉近,似乎又打算再次的以吻封緘她的唇,畢綠倏地低抽了口氣。

「不,你別再踫我!」猛然的推開他,她慌了手腳的躍下那大石塊。

她必須要逃離他、逃離他所設下的情網藩離,否則……否則……熱淚襲上了她蒼白的頰畔,吸著氣,畢綠再次自他身邊逃離。

她不要像林秋柔,她不要成為第二個林秋柔!?

「小綠,該死的,你又要逃了。」

有了前車之鑒,這回白維霖不費吹灰之力的就追上了她,一雙長臂自後面迎上,牢牢的將她套摟在滾著怒火的懷里,「不——準——動!」他想殺人了。

等她跟他解釋完這個林秋柔究竟是什麼鬼東西後,他會告訴她他要她、他愛她,除了他的胸窩,她哪兒也不能去,然後,他會狠狠的賞她一頓,揍得她好幾天坐不了椅子。

畢綠氣黑了臉,身後堅固的鉗制任她怎麼也掙月兌不開,終于,忍無可忍的,她舉起腳來,狠狠的往後一腳踹在他的腳脛上。

她的腳穿著硬跟的小皮靴,微帶尖銳的靴底豪不客氣的在他的腳上留下一塊紅腫與該死的熱痛,火辣辣的痛楚自足脛傳遍全身,痛得白維霖當場變了臉色,雖然他沒有哀嚎出聲,但經由他驀然縮緊的雙臂卻也告知了她,自己的腳勁有多強。

「這樣踢我就能夠消你的氣嗎?」

「不能。」

「要怎麼才能消你的氣。」白維霖問得很咬牙切齒且不甘心。

要不能怎麼辦?她能狠得下心來傷害他,可是偏沒用的自己,連一絲回手的力氣都沒有。

「放開我。」

「休想。」就只有這一項,他怎麼樣也做不到。

「你……」她又開始蠢動起來了。

畢綠一而再,再而三的排拒著他,白維霖心中實在是氣極了,恨恨的跺了跺腳,將她的身子提了起來,讓自己的胸迎向她抗抵的背,燙熱的氣息自他嘴中直掃著她的耳垂、她的頰。

「你給我听清楚了,我不但現在不會放開你,再過幾分鐘也不會放開你,以後也不會放開你,听清楚了,這一輩子你休想要我放開你!」

「你……」

「我怎麼樣?」見她難得的說不出話來,光只是氣得拼命的顫著身子,白維霖的心又軟了下來,張開嘴,他想說些什麼來緩和一下她的氣憤,畢竟,他還是見不得她傷心難過的,見她掉著淚、抖著身子,他的心里更是泛著沉沉的心酸與不舍,誰教她的熱淚像是逕往他心里流似的。

但是,就在這一刻,一連串的話卻猛地自畢綠的口中吼了出來,強烈的轟住了他的耳、他的心!

「你下流、無恥、卑鄙、齷齪、骯髒……」迭聲的,她狂嚷著。

忍無可忍,白維霖一把將身前的她提轉過身,冒火的眼眸直視著她濕濡的淚眸。

沒想到在她眼中,自己竟是這麼低賤的不值一顧,心寒又心痛的听著她如此的貶低著他的人格,他再也無法控制住自己想狠狠傷害她的沖動。

殘忍的話語一字接一字的溜出他的嘴。

「我下流到你、無恥到你、卑鄙到你、齷齪、骯髒到你了嗎?」吼著回覆著她的指控,白維霖的心被她的話給傷得無力再顧及她的哀戚,「你是這麼看待我的真心?我就真的這麼讓你不心?尊貴的畢綠大夫?!」

未曾料及的回答讓畢綠的淚流得更凶了,手一揮,她生平第二次出手傷人。

而這次不同于那次。

面對面、心對心,兩雙發狂、發熱的眼眸緊鎖著,襯得這一掌分外懾人心魂。

頓時,打人的與被打的人全都怔住了,呆望著對方,空氣一下子陷入了沉滯又死悶的茫然。

直到有個尖牙利爪的小肉團自下攀爬到兩人之間。

一臉同仇敵愾的豬兒張牙舞爪的躍覆在白維霖的胸前,利爪一伸、銳齒一展,口腳並用的印上了白維霖的身體。

尖銳的刺痛讓白維霖的身子猛地一伸,但是,他卻立刻的將懷中的畢綠給用力的推開,怕獸性大發的豬兒會在不經心中傷了她。

豬兒可沒這些忌諱,它的眼中充滿了對白維霖的不諒解,因為他欺負了它最喜歡的主人,讓她哭得那麼傷心,它必須保護脆弱的主人,嘴一張,它立刻在他下巴印下了第二個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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