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尤其是惟一的一個男女圭女圭!"上官昕霖強調的補充一句。
"唉這可是"宣宗宸第一次希望自己不是瞎子,是個又啞又聾的啞巴,那誰也算計不到他了。
"好吧,既然你那麼為難,我也不勉強你了。"上官昕霖故意弄出很大的聲響,拖著 里啪啦的腳步往外走去,嘴里還不住惋惜的咕噥著,"唉,真是枉費我花了那麼久的時間與工夫去找出那個小家伙來,結果一切都是白費了,可憐的阿士。"他偷瞄了臉上盡是掙扎、為難的宣宗宸,繼續加強攻勢︰"想想,其實最可憐的應該是筱莉了,自那個小家伙不見後,她原本美得像朵花兒似的臉蛋一日比一日還要憔悴,一個漂漂亮亮的女人就這麼蒼老下去了,唉——"
宣宗宸緊咬著牙,控制住自己不要從腦子里開始掏出白旗來。
這老家伙,看來沒再下重藥,似是不會認輸,"唉,虧我還是個高高在上、無所不能的巫婆島島主呢,眼看著阿士他們就要抱憾而終了,但我這個'好朋友'竟然是一點忙都幫不上。"上官昕霖的聲音充滿了超級無限的遺憾。
一口白牙繃得快斷了,宣宗宸腦子里的堅持愈來愈薄弱。
"算了,就當阿士他們跟那個孩子沒緣"上官昕霖的風涼話是愈說愈流利了,他簡直就像是在演戲般的且十分入戲。
宣宗宸這個傻蛋也很合作的上鉤了,只見他猛一挫牙,"好啦、好啦,算你厲害。"听見上官昕霖低爆出來的笑聲,他忍不住的罵了出聲,"就沒見誰像你這麼老奸巨猾的,連自己的好朋友都設計,我真的是瞎了眼。"
明明就已經佔了上風,但听見宣宗宸很不甘心的自嘲著,上官昕霖偏偏就還使壞的落井下石,"宗宸,你也別氣了,誰教你本來就瞎了眼嘛。"說完,他又是一陣笑。
"你"空洞的眼直翻眨著,宣宗宸真的是有氣在心口難怨呀!
袁曉藍激動的在房里來回走著,由她那顯然因笑意太深而合不攏的嘴,可見她的激動是來自異常的興奮。"子子,你真的要再買一部車給我?"她滿臉驚喜萬分的神情。
見她欣喜若狂的模樣,魏子雍似笑非笑的聳聳肩。
別高興得太早,這次你得等到下輩子了!他很想立刻就將剛從北極運來的新鮮冷水潑到她興奮至極的腦子里,但是他還是沒吭半聲。
"爹地昨天跟我說你決定要再送我一部車,真的嗎?"對于魏子雍臉上怪怪的表情,袁曉藍可是不怎麼重視。
反正他這些日子都是這一副怪里怪氣的怪模樣,喔!不,應該說,自從她住進他的勢力範圍後,就沒見他的臉色舒緩過半絲。
"你真的不反對我再買輛車?"她的口氣開始遲疑起來,雖然買車的錢她爹地會出,但是魏子雍的意見可是能左右爹地的決定!
魏子雍還是只聳肩不做聲。
袁曉藍可不是個二愣子,瞧他那副怪德行,當下心底立刻敲起不豫的鐘聲,"怎麼?不是嗎?"她一臉的愕然,"爹地說他昨兒個跟你通電話時,你親口答應他說要買部車送我。"
她可沒笨到會坦白招供出是她自己軟硬兼施要她爸爸撥電話給魏子雍招降的,因為魏子雍早在她出院時就先嚴正聲明他這次打死都不準她再開車去"害人害己"了。
"再買一部車給你?!"魏子雍輕哼了聲,"當然好啦,那有什麼問題呢,我既然已經親口答應袁叔要買部車給你,就一定會買給你的。"他故意慢吞吞的應允著,而且將話尾拖得長長的,"只不過我得先問問有人肯不肯賣你一輛鐵甲戰車才行哪。"他的語氣是調侃的,但表情、聲音可沒什麼開玩笑的成分。
見鬼了,我如果會再讓你有機會去開車做白日夢、打瞌睡、撞車、出車禍,我就不姓魏!他在心底發出真實的聲音。
有了希望的泡泡但是馬上又被戳破,袁曉藍有些不怎麼高興了,"什麼嘛,你剛剛自己明明也說要買一部車給我的,才幾秒的工夫又反悔了。"她漂亮的菱形嘴角翹得半天高。
魏子雍一臉無辜的望著她,"對呀,我是說過要送你一部車。"
"那你又唬我!"袁曉藍滿臉的委屈。
"我是要送你一部車沒錯,但我說的是一部捷安特的車子啊。"
"捷安特?!"袁曉藍呆呆的重復他說的話,滿頭的霧水。
怎麼她不曾听說過這個廠牌有出產汽車呢?它不是制造腳踏車的嗎?何時開始賣起轎車來了?"捷安特的腳踏車。"魏子雍很奸詐的笑著,"那麼有名的廠牌你都沒听說過?太遜了吧!"他很不給面子的笑了起來。
"你"袁曉藍已是怒火高升達三丈了。
"想想看,"魏子雍一臉的陶醉向往,"如果你的交通工具是輛腳踏車那有多好啊,又不怕你飆車,也不用擔心你超速,更不用擔心你會禍及無辜"他不怕死的聲音里還是滿滿的嘲弄,"橫豎騎腳踏車再怎麼跌倒,也只不過是擦傷而已!"
"子子,你"袁曉藍氣得眼都紅了,她沖到他身前一把揪住他的領帶,而且立刻就將他脖子上系的那條可憐的領帶扭得不成形狀。
長長的嘆了口氣,魏于雍無奈的伸出手試圖將領帶自那雙使力的小手中解救,"你呀,天生的小暴力分子,想勒死我是不是?那麼用力!"
袁曉藍沒有放手,她壓根就想當場將他勒死以泄宿怨,"你這個"話沒說完,不待魏子雍將她的手給扳開,袁曉藍就臉色倏變的松開手,雙手捧著自己的腦袋瓜,眉拳縮擠成-團。
見她突如其來的舉動;魏子雍也嚇了一跳,"怎麼啦?"
急切的做了好幾個深長的呼吸,袁曉藍這才將襲擊腦子的那一波波的抽痛給平撫住。
"藍藍,你是哪兒不舒服?"魏子雍一雙寫著憂心的黑眸直望著她,"怎麼臉色突然那麼難看?"
"沒什麼,大概最近沒有睡得很好,總覺得腦袋瓜沉甸甸的。"她強擠出一個微笑。
"最近又玩瘋了是不是?"雖然心里還是挺擔心的,但是魏子雍仍是揚著眉瞪著她。
"我最近都很乖。"
"那怎麼會沒有睡好呢?你又沒上班,也不知道你最近在轄忙什麼,"魏子雍微忿不平的駁斥著她,但見她臉色著實是挺嚇人的,心里更是有氣,"你明天到醫院來一趟。"他粗聲的說。
袁曉藍瞪大了眼,"有什麼事?"
"有什麼事?"魏子雍更火了,平常不準她隨便跑到醫院,她偏要三天兩頭的跑到醫院騷擾他,現在要她到醫院來一趟,她就好像如臨大敵般的警戒著,好像他這個命令是要她去赴鴻門宴似的。
魏子雍看著她的眼神滿冰冷的,"檢查身體。"
"我不要。"袁曉藍一口就否決了,"我的身體很好,又沒哪里拉警報,為什麼要去檢查身體?"
"等到拉警報的時候你就離死期不遠了。"
"就你最烏鴉嘴了啦,我才沒那麼倒楣。"
冒著怒火的黑眼楮瞪著她,魏子雍口氣強霸了起來,"明天十點到我辦公室,我會先交代賴孟芬幫你辦好手續"
"你沒听到我的話嗎?"想到他先前車子事件的故弄玄虛,袁曉藍不甘示弱的伸手捂住他的嘴,將他的話堵回口中,然後表情正經的一字、一字清晰的說︰"我——不——要,你听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