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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瓶新娘 第16頁

作者︰劉芝妏

而對這一個暗地里的報復舉動渾然不覺的連萬寶,他很自然又自在的安全坐上了那張剛被魔法拔河過的椅子。

「那只野豬八成是被他那才剛找到的小母豬給趕出去的,要不然,那只野豬怎麼舍得離開這麼溫暖的巢穴呢?」連萬寶暗諷著。

「喲,那只野豬什麼時候那麼听話啦?」巫束菱死都不肯說出小母豬那三個字。

想到兩個人今天早上的「手腳與口頭的爭斗」,巫束菱到現在心頭還有氣,自長到那麼大以來,還真是沒見過像自己的新婚夫婿那麼不要臉的人。

自從新婚之夜的隔天起,每天早上只要她一睜眼,就可以看到一雙笑得讓人也想回他一個微笑的漂亮黑眸,就懸在自己的眼前,他熱呼呼的身子也總是會穩穩當當的纏抱著她的身子。

但是,總是在巫束菱還大夢初醒,腦子里一片渾渾沌沌搞不清楚東西南北的時候,這個小人就會很快的俯首偷襲似的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讓她不得愈來愈習慣連萬寶的偷襲,而且總是防不勝防的讓他成功一次又一次。

有一次還硬就是在巫束菱好不容易才稍微清醒一下時又多吻了她一下,害得她那一天回過神來的時間比平時多花了一倍的時間!還讓蘭兒多催她好一會兒。

像今天早上,連萬寶不但是多吻了她兩次,而且還故意使壞的輕咬了她的小耳垂一下,害她心口猛地抽了一下;而她的手才剛提了起采想狠狠的揍他一頓,怎知他這才好整以蛤的又再次俯來,強行的重新蓋上她的唇。

當他終于願意松開她的手時,巫束菱的唇已經被欺負得又紅又腫了。

「那只野豬八成是早上又佔了那只小母豬的便宜,所以小母豬說什麼,那只野豬當然會補償性的遵從啦。」

說完,連萬寶冷不妨的又對巫束菱眨了眨眼,倏地,她不由得臉色不爭氣的又泛起了紅顏。

兩人心知肚明的清楚得很,早上巫束菱實在是氣不過來,所以才在連萬寶下了床後,面帶著微笑的擰吧毛巾,溫文有禮的遞到她眼前時,她一把將毛巾扯過來,嘴里還惡狠狠的低吼著︰「你給我閃到一邊去啦!看了就礙眼。」

而連萬寶竟也不氣的只是輕笑出聲往房門走去,「好吧,反正我今兒個也正好要去巡巡城里新開的錢莊,既然娘子下令了,那我就不在家里惹娘子你生氣羅。」說完,他讓巫束菱很出乎意料的又轉了回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快動作又在她唇上飛快的吻了一下,「不過,娘子,你可別太想念我喔。」

「哪個笨蛋會想你?」她略帶輕蔑的說。

氣死人了!就只因為他臨走前說的最後那一句話,巫束菱很惱火的發現到……她竟然就是那個笨蛋,她真的是足足想了他一整天!連萬寶前腳剛走,她就已經在腦海中惦念著他的人了。

「還真虧那只野豬記得巢穴的位置呢,那只小母……呃,還以為那只野豬都忘了家了呢。」巫束菱暗暗的叫聲「好險」,她差一點說溜了嘴,也跟著阿寶叫自己是小母豬了呢!

她的糗樣看在連萬寶眼里倒是讓他樂得很。

「呃,那只小豬怎麼可能會忘了巢穴的位置呢?他還有漂亮又膩人的小母豬在窩里等著他回家吃晚飯呢!」

「你……」又羞又氣的,巫束菱臉都紅了。

「奇怪,你們兩個說了半天什麼小母豬、野豬什麼的,阿寶,咱們家里到底是何時開始養起豬來了的?」連大富听到現在還是一臉的「霧沙沙」。

「沒什麼啦,老爹。」連萬寶輕松的將問題給撇開,但卻很暖昧的對巫束菱擠眉弄眼的直拋著媚眼。

巫束菱則是又氣又羞的輕扭過身去,不再理會他。

反而是蒲筱莉將一切盡收入眼底,對于女婿跟女兒兩人間明嘲暗諷的打情罵俏,她可是竊笑在心底,早知道菱菱跟阿寶會對上眼的,只是……

想到那時水晶球所顯示的另一幕,蒲筱莉的心又開始沉重起來了,水晶球上的菱菱在傷心的淌著淚,整個人縮在一個暗暗黑黑的小空間里坐著,無神的眼神凝視著前方……

顯現的這一幕,真是讓人不由得不擔心哪!

連大富吹胡子瞪眼楮的用眼光指責著他,而連萬寶則沒有半絲怯意的回瞪著。

「你才剛娶媳婦兒進來投幾個月,現在又想出去快活風流?」

快活風流?低咒一句,連萬寶下意識的望向巫束菱,剛巧撞見她大睜的眼眸里掠過一抹灰寂的憂傷後,便快速移開視線,他的心猛地跟著下沉了好大一個幅度。

「老爹,你要媳婦兒,我也娶了,你要我乖乖的待在家里做生意,我也照辦了,我現在只不過……」連萬寶壓抑著自己的脾氣解釋著原先的計劃。

「只不過怎麼樣?」兩個人之間和諧的對話講不到幾句,連大富又吼了起來,「你這個渾小于,說得好像一切都是我這個做爹的在逼你一樣,要你接管家里的生意好像是要你的命一樣,外頭不知道有多少人每天多燒幾炷香,好巴望著有像你這樣的好命,誰知道你根本不領情。」

「對啊,阿寶,不是我說你,你爹說的是實話,你實在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瞧瞧,這年頭誰能像你那麼好命,日日都不愁吃穿的四處閑晃,而且還能娶了個那麼溫柔善良、體貼又能干的好媳婦?」幸災樂禍的聲音插了進來,巫士早就滿心的不痛快了,除了這新怨還得再加上另一椿遠因呢……

那就是,基本上阿寶是大熊所痛責的對象,雖然到現在他還搞不清楚為何大熊那時一見到水晶球里的阿寶就一副氣憤難平的模樣,但是,再怎麼說,大熊總是當他的女婿較久,所以他這個草尖總得要很義氣的倒對牆頭才行哪!

因為先前為著要幫自己夫婦倆解咒,就不知道花了大熊跟小娟多大的勁兒了,這才讓他們得以重享自由,這個恩怎麼也得報呀,所以,撇開他的私心不說,說什麼巫士也得跟大熊同仇敵愾,站同一陣線才行。

況且,他對大熊總是比較看對眼,對阿寶這個新科女婿卻是怎麼看,怎麼不對路。

最主要的一點是,橫豎連阿寶他老爹都罵他是渾小子,若巫士不趁這機會附和上幾句過過癮,怎麼對得起自己呢?

連萬寶不悅的朝他掃過一眼,礙于巫士是長輩不好反駁,只好再暗地里瞪了他一眼,悻悻然的將眼光移開。

但是連萬寶設注意到,他的視線甫一離開巫土的臉上,蒲筱莉就快速的動了動嘴,無聲的說了句話,可憐的巫士就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來,因為他的嘴被她給下了咒,用一種跟唇色相似的細線給縫了起來。

警告的拋了個回去再跟你算總帳的懾人眼光給巫士,蒲筱莉一臉和悅的看著連大富,充當著和事佬。

「親家,我看阿寶也不是這個意思啦。」她給連萬寶施了個眼神,「阿寶,你說是不是?」

有人幫自己的忙,連萬寶哪有不趕緊攀附的道理,「是、是、是,娘說的極是。」他忙不迭的點著頭。

「公公,阿寶相公鐵定是想出去快活……呃,玩的。」哀怨的瞥了眼自己的娘,巫束菱向連大富揭發自己相公的底,腦海充斥著百思不解的問號。

為什麼自從到楣遇見連萬寶,一向對自己疼愛有加的娘親會一個勁兒的胳臂往外彎?就算是丈母娘看女婿,愈看愈有趣,也不是這種有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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