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快放開我。」泣不成聲的哽咽著,但巫束菱沒有放松自己抵抗的力量,緊緊的揪著自己身上也快被強行剝離的最後幾件衣裳。
「咱們已經是夫妻了,有什麼好害羞的?」
也不知道突然打哪兒來的壞心思,或許是真的有多喝了幾杯酒,連萬寶故意使壞的俯首在她微露的雪白女敕肩上輕佻的吻了一下。
身子一僵,巫束菱一雙帶淚的霧眼瞪視著他,「別踫我,你這個大壞蛋。」
掙扎著想用被子將自己的身子給裹個結實,但卻徒勞無功的又讓連萬寶給搶走了一件衣裳,連那件大紅色的被子也被他給揪了過去。
「衣服還我!」睜著一雙淚眼,巫束菱用一種很不可原諒的眼神瞪著他。
「別擔心這個,明天早上自然會有新衣裳等著你穿。」明明知道自己的新娘子已經擺明動了肝火了,但是連萬寶卻已經不自覺地逗弄她上癮了似的再接再厲的刺激著她,「娘子,咱們別浪費這寶貴的春宵,來,讓為夫的為你寬衣解帶……」
「拿開你的髒手。」
一聲低喝,巫束菱又待如法炮制的再賞自己的壞蛋夫婿一個小燒餅時,哪知他這一回早有防備了,身體一點就不像有被酒精給侵襲過一般,不但靈敏的閃開來了,而且還乘機握住她的一雙小手,順勢將她的身子往他身上一拉,一張俊俏且漾滿笑意的臉飛快的掩了上來,準確的吻上了她驚惶失措的唇。
「壞蛋!你敢輕薄我!」當唇重拾自由時,巫束菱怒喝著。
這回淚水是一串、一串的狂泄而下,想到自己珍貴的第一個吻竟然這麼簡單的就被人給偷走了,而且……她吸了吸鼻子,見到連萬寶一臉的笑,心中更覺得委屈了。
自己那麼珍藏的第一個吻,竟然是被一個酒鬼,雖然他長得很好看,但是卻是個酒鬼的男人給偷走了,雖然他是自己的夫婿,但他也是個不折不扣的酒鬼,這……教她怎麼活下去?
望著身下快被淚水淹沒的小女人,一股說不出來的心疼冷不防地襲上連萬寶的心窩。
「娘子,你別難過了。」將手輕撫上她珍珠般的淚水涌個不停的粉頰,他輕聲的說著,下意識的竟也不由得將唇給重新湊了上去,想替她吻去那讓人不舍的淚水。
怎知他才剛將唇貼上她的頰,巫束菱猛地一扭身。
「別踫我,你這個大壞蛋。」她又捶、又打、又踢人又……咬人!
「哎喲!」一聲輕嚎,連萬寶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怒意自他深遂的眼眸直射向不甘示弱、正用怒眼回瞪著他的巫束菱,「你竟然敢咬我?」
「我剛剛都敢不要命的打你了,怎麼會不敢咬你?」瞪著一雙淚霧朦朦的眼眸,巫束菱悻悻然的說,「你活該!」
連萬寶不甘的想道,我心疼的想憐惜她,幫她吻去淚痕,她竟然敢咬我,還說我活該?!這女人簡直是……小潑婦一個嘛!
「你……」
兩眼冒火的看著她頰邊掛著的兩行淚珠,但仍猶自展現楚楚可憐神態的巫束菱,雖然不舍的感覺仍盤踞在連萬寶胸口不肯散去,但是卻又倏地燃起想狠狠的教訓她一頓的念頭。
猛地一挫牙,他撲了上去,將躲避不及的她給壓在自己身下。
驚呼一聲,巫束菱霎時忘了流淚,「你想做什麼?」
「想做什麼?」輕哼一聲,連萬寶很流里流氣的笑了起來,「不做什麼,只想做所有夫婦在新婚之夜都會做的事。」他故意讓笑聲很大、很狂妄、很嚇人。
他特意擠出來的笑聲果真使得巫束菱心頭猛地一震,而且強烈、巨大的危機意識急迫的敲打著她的腦袋,她不覺得急了,也慌了。
彼不得太多,巫束菱又開始掙扎起來了,雖然雙手被他緊緊的箍制在手上,但她還是又捶又打、又踢人又咬人的將這些上不了台面的伎倆輪番運用。
「別浪費精力了,娘子。」連萬寶取笑著她。
「老天爺,快住手!」
只听巫束菱這聲驚心動魄的呼喊,連萬寶笑了開來。
「別喊了,我的娘子,你總不會希望窗沿下貼了滿排的听眾吧?」說著,他讓巫束菱措手不及的封住了她的唇。
霎時,屋子里的春意戰火更趨濃烈的升了上來。
當連萬寶將巫束菱全身衣裳全都褪盡,而且將她的身子往他懷中攬近時,整個晚上花盡全身的力氣掙扎的巫束菱終于在氣極攻心,好幾口氣沒辦法連貫的情形之下,驀地兩眼一翻,只來得及低吟一聲,她已然昏倒在連萬寶溫暖的懷里。
悄然的房內寂靜無聲,只听得一粗一細的輕微呼氣聲。
但是,隨著那道細微的呼吸聲愈來愈規律化,原本應該已經熟睡的連萬寶突然睜開了眼,微撐起自己的上半身,他一雙炯然、犀利的黑眸凝視著已不自覺地將身體蜷成一團窩在他懷里的巫束菱。
此時的她就像個初出生的嬰孩般的光果著身子,露出大紅喜被外及他的身子沒能完全遮掩住的肌膚,白女敕細致得令人流連不已的想一瞧再瞧,而陷入沉眠中的俏麗臉蛋的眼角還依稀可見淡然未褪的淚痕。
望著她倦極睡去的嬌容,兩排月型般卷長的睫毛暗影,整個佔據了因為哭得太厲害而顯得紅通通的眼瞼,連嬌挺的鼻頭也染滿了紅意。
瞧著、瞧著,連萬寶的胸口蕩起了愈來愈濃的憐惜與不忍。
「真是個無辜的傻姑娘,誰教你那天不躲不閃的坐在草地上,又那麼好死不死的被我給瞧見、逮著了,現在不管願不願意,你都得跟我綁在一起一段日子了。」他輕嘆著。
熟睡中的巫束菱當然沒有听見他的話,但是,在他的手輕輕撩撥著她滲著汗,微濕的發際時,她卻忽然的皺了下眉,身子動了動,在感覺到緊貼胸前的熱源時,卻讓連萬寶吃了一驚的舉起她那雙冰涼的小手攀貼在他的胸前,就像是被膠水粘住了般的擱在那兒。
驀地心念一動,連萬寶不假思索的俯首湊向她,柔柔的在她的額上印下一吻,將她的身體往自己懷里摟得更緊,這才有些心滿意足的讓自己也加入那誘人的夢鄉中。
在愈來愈渾沌的腦海中慢慢的浮上了一個念頭,其實有個新娘子也還挺不錯的,起碼冬天時就不用添加件棉被了。
一見到他那張笑臉,巫束菱先是沒來由得一陣紅意襲人的羞怯,復又燃上了一簇火苗在胸口,都是這個大壞蛋,仗著他的力氣比她大,竟然佔了她的便宜!
「怎麼啦!一大早就別別扭扭的?」心里有數她是為什麼事不悅,偏連萬寶還很不識趣的淨拿她的紅臉蛋開著玩笑,「喲,娘子,你的臉蛋兒怎麼那麼紅,是不是發燒了?」
拍掉他伸過來的手,巫束菱一張粉臉霎時微變了色。
「大壞蛋,被你佔了便宜還想再趁火打劫!」
「趁火打劫?」連萬寶一臉的茫然。
他是真的感到很茫然,這會兒大清早的,他們也只不過是兩個人光溜溜的抱在一起而已嘛,經過了綺麗引人遐思的新婚之夜,她誤會他佔她的便宜這還說得過去,但趁火打劫……不由得讓他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她話中的意思。
頓悟到自己已經有些不知所雲的胡言亂語了,巫束菱干脆一個勁兒的拗到底。
「你……我們……昨晚……都已經……」不過,腦子里想的事實是一回事,但要將事情由嘴里說出來還真不是普通的困難,「反正我這一輩子已經全毀在你手上了,既然目……的已經達成了,你干嘛今兒個一大早不快點滾?」紅著臉粗著脖子,她吞吞吐吐的說著,「還那麼不害臊的光著身子……環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