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羅。」朱立人的得意之色掩不住地溢滿整臉。
「什麼事情你都辦得到真的?」歐柏芬小心謹慎地補充了一句,「包括逃出這座地牢?」
聰明地腦子一轉,朱立人笑了,「早說嘛,原來你是因為被關進來而嘔氣,想出去那還不簡單。」
「真的?」興備地站了起來。歐柏芬迫不及待地揪住朱立人的袖子,「我們可以馬上出去嗎?」
朱立人若有所思地望著歐柏芬,「阿芬,你那麼急著出去?」見她肯定的點點頭,朱立人領悟地挑起眉來,「是不是你大伯限制你的行動,所以才將你關到地牢來!」
「你怎麼知道?」歐柏芬佩服地叫了起來。
「你想上哪兒去?」
「狐仙王國。」急切地又開始扯著他的衣袖,歐柏芬哀求地說︰「朱立人,求求你,我一定得趕到狐仙王國去。」
沉吟一會兒,朱立人好像下了某種決心似地對她點點頭。
「我們可以合作逃出地牢。」听見她歡呼一聲,朱立人很快地伸手示意她繼續听他說下去,「可是,一出去我們就得分道揚鑣,我可不陪你去狐仙王國哦。」
「沒問題,沒問題。」歐柏芬邊說邊猛點著頭,現在只要能讓她出去,而且來得及警告祈笙,其他一切都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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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對方炯炯閃爍的湛藍眼眸,祈笙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個殺手在他們蜘蛛精族里鐵定是個人物。
「祈笙,你為什麼不還手?」薛豹怒喝一聲。
仍無視于薛豹的怒吼及猛烈的攻勢,祈笙只是覺得可惜,憑這個人出手時的功力、襲擊時的毫不猶豫,及那股時時顯出氣勢如虹的懾人氣魄,若能受到適當的栽培,他日定可成為一個上等的將才。但如今見他遇事所表露出的回應,不但是狂妄過度的自視過人,而且語氣中的不馴亦不免流露出些許隱含著狹隘不展的心性,真的是令人忍不住深深的惋惜不已。
若有朝一日,此人果真進入蜘蛛精族里的權力世界且周旋其中一段時日,可預見的是,他可能成為葉昌國第二!
祈笙唇畔的淡漠及偶顯的搖頭,在薛豹已然發怒的眼中,更加覺得祈笙是對自己百般地瞧不起。
牙一咬緊,薛豹將手猛一揮甩,無數把閃著烏黑金光,蘊涵著萬股陰狠的利刃便筆直地全朝著祈笙的全身各處疾身而來,速度快得連那劃破空氣的「咻」聲都讓人不禁會緊捂住雙耳,多多以免尾讓聲波給震破了耳膜。
「下手如此之狠,枉你身具一副好將才。」
狂笑一聲,祈笙猛地住上拔升數尺,然後倏地一旋身,雙腳只晃動數回,那些利刃全都應聲紛紛給擊落下來。
而那些種刃好像是早就已經被叮嚀遇了似的,每把在掉落地面之前,一定會拖了些桌上或櫃上的古董花瓶、玉器一起滾到地上。
不待祈笙雙腳落地,薛豹又突然地發動了第二波的攻勢。
祈笙毫不遲疑的舉手間就將薛豹的攻勢破解了,但雖然他自己是毫發無傷,可是眼見著大廳內,他一向挺心愛的那些花瓶幾乎全都慘遭毒手、無一幸免,他心頭開始慍怒起來了。
以此人如此狂傲與毒辣的心思、舉止,若真讓他成為上位者,那不是所有的人全都等著遭殃?
「幸好小芬遇見了我,要不,他日落在此人手中的話,豈不是天天水深火熱的日子有得她受!」祈笙喃喃的自語。
但偏偏他又好像是故意般的放大音量,只見薛豹一字不漏的將話全都听進了耳里,而且在怒氣中消化得迅速。
「大言不慚。」
又是一聲怒吼,這回薛豹是整個人狂撲向祈笙,手中揮舞著兩把鋒利得閃著光的金勾利器…
滿臉的不耐,祈笙微微往後飄了些許,「這是你自找的。」淡淡地一句示警後,祈笙出手快得連薛豹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擊敗的。
當薛豹自恍惚中極力讓自己回過神來時,驚駭地發現到他已經被人五花大綁的綁個結實,身邊不知何時也已經站了數條影子。
眼前的這一幕結局,真的是讓薛豹無法置信,連自己是怎麼被人家給擊敗,甚至被困綁起來的都不知道,而且對方幾乎可以說是毫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一向被視為是蜘蛛精王國里最頂尖的殺手的他給制伏了,他想著不由得渾身一顫。
有著如此莫測高深的謀略與功力,這祈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有生以來第一次,薛豹有那種天已經塌在他頭頂的無助感。
早在自己與那殺手對峙時,祈笙就已經知道自己的護衛一干人等全都聚在門畔、窗外了,只是,沒有他的召喚,他們全都不敢擅闖進來。
「先將他押進大牢,听候發落。」祈笙地對隨從下著命令。
迅速地,三、兩人一擁而上地將薛豹半架半拖了出去,剩下的幾個人在動作敏捷地清理完地上的一團亂後,又全都退了下去。
不到三分鐘,大廳的人全都散去了,只留下祈笙、祈標兩兄弟以及一個才剛自門外突然竄進來的影子。
「老大,你是吃飽了太閑不成?剛剛干嘛跟他磨茹那麼多有的沒的。」那些隨從一退下,整個大廳霎時又回到平日那般空蕩,只听到阿標在那里扯著嗓門喳呼的聲音,「害我們全都像支柱了似的杵在外頭老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又怕這小子要暗的。」
聞言,祈笙輕笑一聲,沒有多作解釋。
眉頭忽然皺了起來,「宓兒,你可以松開那個男人了嗎?老大根本就沒什麼大礙,你不要乘機跟他摟得那麼緊行不行?」
那一進到大廳就往祈笙懷里飛奔而去的嬌小身影,不是別人,就是他祈標常常慘敗在她手中的祈標夫人——田宓兒!祈標不禁暗呼一聲。
送了個白眼給祈標,田宓兒氣呼呼地將頭自祈笙懷中抬了起來,望向好像吃了滿缸子醋的祈標。
「阿標哥哥,你有沒有問題?我是關心大王哥哥耶。」說完,她還是听話地稍微保持了些自己與祈笙間的接觸,「大王哥哥,那壞人有沒有弄些什麼毒的在你身上?」邊說她邊檢查著祈笙身體。
疼愛地拍她的頭,笑望著阿標臉上的不悅及醋意,祈笙故意將宓兒重新摟回自己懷中,「乖宓兒,讓大王哥哥多抱你一下下,我就什麼事都沒了。」他眼楮還使壞地對咬牙切齒瞪著自己的阿標眨了眨。
祈標冷哼一聲,「也沒能再給你風光多久了啦,待我那未來的嫂子過門時,你今天在宓兒身上佔去的便宜我會一一清算回來的。」他好像心有不平地說。
一個回身側踢不成,田宓兒接著馬上惡狠狠地一腳踩上祈標的腳,「什麼叫做佔便宜,阿標哥哥,你的腦子怎麼那麼骯贓?」她不贊同地多送了好幾個白眼給祈標,「八成最近又偷偷溜到人類世界去了是不是?」
祈標馬上臉色一整,正色的辯解著,「我是去跟老大報告事情的進展,順便探視小芙跟小嘉的近況,可不是去隨便逛大街的。」他忍不住又邀功似的附了一句,「最近族內所有的事都堆到我頭上來,都忙死我了,我可不像某個人那麼空閑,都什麼節骨眼了,還能有那種閑情逸致騙著人家姑娘到處瞎逛。」一番話說得是又酸又辣的
倏地祈笙失聲笑了起來,「喲,怎麼好像責怪起我來了。」
「本來就是麻。」祈標還一副受到迫害的委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