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騙宓兒那樹後身影真是韓巧儀,但是看到她的小臉蛋開始有些青青白白地變著顏色了,祈標很善良的放了她一馬。
「樹後躲著的不是韓巧儀。」
「什麼?」宓兒楞了下,「那不是韓巧儀。」
若有所思地將眼神定住那個方向,祈標倏地手一揮,很快地,一道光影伴隨著一個細致又清脆的女聲倏地閃了開來。
「奇怪,她不是我們狐仙王國的人。」很篤定的斷言著,祈標拉著又驚又懼的宓兒走向那棵樹去。
第二章
努力地跨著大步配合著祈標的步伐,田宓兒小聲又急切地說︰「等……等等,阿標哥哥。」慌亂的腳下立時不小心地踏了個空,阿漂眼急手快地一手將她往前撲倒的身子給扯住回來。
「啊,宓兒,我竟然忘了你的短腿。」看見田宓兒一听到自己又在取笑她的身就便開始嘟噘起來的唇,祈標好笑地拍了拍她的腦袋。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要這麼說的。」他很聰明地先開口道歉。
「哼!」冷冷一聲,孩子氣地瞪著他,田宓兒很用力地自他手中將自己的小手給抽回來,而且向旁邊走了幾步跟祈標拉開距離,別過臉不看他,腳下卻還是朝著兩人原先前進的方向走著。
「小宓兒……」
「閉嘴!」高傲地再冷哼一聲,田宓兒不肯將眼光移向他。
「小宓兒。」
听到祈標又再喚一聲,宓兒干脆將腳步停了下來,旋身靜靜地望向他。
「我下次去人類世界時幫你帶一大盒你最愛吃的那種巧克力?!」他小聲地賄賂著說。
「不希罕,我自己去時會帶。」絲毫不為所動地將他建議的貢品駁斥回去,宓兒拿著眼角瞥著他。
「那……一大束玫瑰花好不好?你最喜歡聞的香水玫瑰?」祈標很馬屁地貢出第二項貢品。
這個呆子就不會想到近一點的胡嬰花?氣惱地瞪了他一眼,田宓兒不吭地緊閉住唇。
無可奈何地又輕嘆口氣,祈標被冤枉、而且可憐著自己的口氣,埋怨著她。
「我以前也這樣笑過你,你都不會怎麼樣,怎麼最近我不小心一時忘記了,隨口說出來糗你的話,你听了都狠狠的給我吃一頓‘排骨’,為什麼?我真覺得自己好可憐哦。」他自哀自憐地說,連表情都很配合地哀怨起來了,「連最近老大捉弄你時,你都開始對他使用起暴力來,真是可怕!你以前都不會這樣耶。」好像是心有余悸地作勢猛拍著自己的胸口。
「那當然羅,因為我現在不一樣了啊。」宓兒簡短又直接地說。
「哪里不一樣?」
「拜托,阿標哥哥,你跟你的老大難道都沒發現一件事嗎?」不敢置信地哼了一聲,田宓兒又開始氣,嘟嘟地鼓著雙頰。
「發現一件事?」祈標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我們狐仙王國哪天不是會發生一大堆的事情?又何止一件事?」看見自己的話讓宓兒的臉色更是漲紅,兩頰也鼓得更高了,他聰明地收住了揶揄的口氣。「好吧。」他努力地正色問著︰「是什麼嚴重的事?」
恨恨地從鼻孔噴出一大口的氣,宓兒很生氣地指責著他們的有眼無珠,「難道你們都沒有注意到我已經長大了?!不再是當年被你們撿回來的那女孩了。」
「這……」納悶地抓了抓腦袋,祈標滿頭霧水地問︰「這有差別嗎?」
「笨豬。」生氣地沖著他吼了一句,田宓兒相信世界上最笨的人就是祈家的兩個男人了,尤其是眼前這一個。
「你看清楚。」嬌小卻勻稱的身體很快地在他眼前旋身轉了個圈子然後停了下來,宓兒一臉「你懂了嗎?」的期盼神情望著他。
祈標的嘴很合作地微張也開來,一臉訝異及討好的神情點著頭說︰「真的耶,小宓兒,你沒點明我都還真看不出來呢,你的腳真的有長長了不少耶。」帶著欣賞的眼光,祈標萬分贊賞地猛盯著宓兒那雙漂亮又修長的玉腿,「看來以後真的不能再笑你的短腿了。」
「天哪!你這個大白痴。」氣結地跺了跺腳,田宓兒不再跟他廢話一大堆了,反正結果雞同鴨講,徒然讓自己氣得會加速老化而已。
莫名其妙地偏著腦袋望著她的背影,祈標跨了幾步就跟上了正在前方小跑步的田宓兒,他用著不算小的嗓音在低喃著。
「宓兒!宓兒!」見她沒有回應,祈標更納悶了,「小宓兒,你怎麼又在生氣了?」
田宓兒听了更是心頭怒火猛冒,他竟然還在責怪自己亂發脾氣?
「豬!」沒有抬頭停步看他,田宓兒簡單明了地大喊一聲。
「小宓兒,你到底在氣什麼?」微上前幾步,阿標一個旋身面向臉鼓得都可以打韓國大鼓的田宓兒,背著身子走在她前頭邊審視著她不悅的神色邊納悶地問︰「你不說你到底在氣什麼,我們怎麼知道又發生了什麼事?」
「不想說了。」隨便地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田宓兒懶懶地說。
「為什麼?」
「不為什麼。」
「為什麼?」往後的腳步停了下來,阿標堅持要她的回答。
「因為說什麼都太晚了,我已經決定要生你的氣了。」咬牙切齒地說完話後,她一把將身前的阿標往旁邊一撥,「走開啦,你擋著我的視線了啦。」
「小宓兒……」他再一次嘗試要跟她講道理。
「走開啦。」理也不再理他地繞過他的身邊,田宓兒已經看到那個倒在地上的女人了。
「小宓兒,你還沒有給我答案。」阿標有些忍著氣的追問著。
可是她已經將心中的憤怒丟到一旁涼快去了,一臉興奮及好奇地蹲了下來。
「奇怪,阿標哥哥,你看,不曾見過的女妖精耶!」宓兒歪著頭盯著那個失去意識的漂亮女人。
「阿標哥哥,你想,她是誰?」她心急地問。
「她又不是我老婆,我怎麼知道她是誰?」阿標沒好氣地應著話,但身體也跟著蹲了下來。見小宓兒伸手想去觸模她細女敕略帶蒼白的臉,他急忙開口阻止,
「小宓兒,你別亂模,我們還搞不清楚這個女人的身份,小心有詐。」
「怎麼會有詐呢?她長得那麼漂亮,而且你看,她都已經暈過去了。」話雖這麼說,宓兒還是乖乖地將手縮回來,繼續欣賞地看著躺在地上不動的女人。見她在自己跟阿標哥哥邊走邊停走過來的那麼一長段時間里都沒有醒過來,不禁有些擔心起來了。
「她會不會是死了?」田宓兒語氣埋怨及責怪地說︰「阿標哥哥,你剛剛是用盡了吃女乃的力氣攻擊她是不是?怎麼她到現在都還沒醒過來?」
「得了,是她自己沒事身體那麼嬌弱干嘛,我只不過是輕輕一揮而已,我怎麼知道她就這樣像睡死了似的!」阿標不服氣地說。
「可是,如果你只是輕輕一揮而已的話,她怎麼會到現在還不醒呢?」為著他剛剛的不解風情,田宓兒就是硬要將所有的罪過都推到他身上就是了。
「我怎麼知道她為什麼到現在還不醒?她高興怎麼樣做,關我什麼事?」
「是你出手傷她的。」田宓兒再一次不客氣地提醒他。
「誰教她賊兮兮地躲在大樹後?」祈標終于忍耐不住了,「宓兒,我到底是哪里惹到你了?你干嘛把茅頭指向我?」
「我哪有,我只是就事論事罷了。」田宓兒強辭奪理的說。
「可是……」
大概是兩人快吵起來的聲音吵醒了她,躺在地上的女人微微地動了動,嘴角低沉地申吟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