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跟出電梯,好奇的問︰「顯臣,她不是節目部的人嗎,你又怎麼會認識她,似乎還交情匪淺?」
「名權,你似乎好奇過頭了。」
「不說?沒關系,我可以從其他地方問出我想知道的答案。」
「名權?」梅若蓉錯愕的回頭,「你就是新聞部的總經理向名權?」
難怪她會沒看過他,听說前一陣子向名權都在放假中,最近幾天才開始銷假上班。
「是,還要請你多多指教了。」
湯顯臣馬上搶先回答,「指教就不必了。」
「不,當然要指教。」梅若蓉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他以為他是誰呀?
這樣到底叫感情好還是感情不好?向名權打趣的說︰「你們別因為我而吵架,我會非常過意不去的。」
「這不關你的事!」他們倆同聲回話。
「哦,抱歉,你們就當我沒說話吧。」沒想到默契好得嚇人呀。
真是有趣,他們這種互動方式讓他更是好奇了,不過從當事人身上是絕對問不到什麼的,要也是從其他的地方。
或許……會有什麼意想不到的答案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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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若蓉從來就沒想過,事情居然會往這種莫名其妙的方向發展。
每天一來到辦公室,她就見到一大束純白百合花放在她的桌上,延續了好長一段日子都沒斷過。
說實話,這百合花還真像曼陀羅,那送花的人是故意的吧?
哦,今天花束內還插了一張小卡片呢,神秘人物終于要現形了嗎?她拿起卡片,發現里頭只寫下一行短短的字——
如果真的要我說,我覺得百合會比較適合你。
署名的人是……向名權?果然是他,她老早就懷疑是不是他在搞鬼,現在終于真相大白了。
看他卡片中的暗示,他應該知道她被稱為‘帶毒的曼陀羅花’吧?那就是向耿維廉打听她的事嘍,那麼應該也會一並知道她和湯顯臣是未婚夫妻的關系吧?
既然知道,他還敢打她的主意?這個家伙真不愧是公子!
自從向名權每天送花的舉動傳遍整個京威之後,事情開始往一發不可收拾的方向快速進展,梅若蓉變成大家茶余飯後閑聊說八卦的對象,就算她不想知道,還是多多少少會听到有關于她的傳聞。
而她的傳聞……都和男人月兌不了關系。
中午休息時間,她一個人來到員工餐廳用餐,才剛坐下去沒多久,就見一群娘子軍跑到她這一桌,故意坐在她對面,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唉唉唉,她就知道,自己已經變成整個京威女性職員的頭號公敵了。
坐在她對面的帶頭女子不甚客氣的率先開口,「梅秘書。」
「是,請問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說,我們只是希望你能檢點一些而已。」
梅若蓉平靜的吃著午餐,語氣不帶一絲怒氣,「怎麼說?」
「還怎麼說?這是工作的地方,不是讓你到處勾引男人的地方,請你最好要有自知之明。」
「勾引男人?我勾引誰了?」願聞其詳。
她想勾引的避她唯恐不及,不想理的卻頻頻對她獻花示好,那個最該理她的男人卻當沒這回事,連問都沒問過一句。
是呀,連問都沒問過一句話,一想到這,她忍不住就扁起了嘴,內心頻頻開罵。那個該死的湯顯臣,他到底還在不在乎她呀,自己的未婚妻一連好幾個星期都收到別的男人送的花,難道他一點都不介意?
「你這是什麼態度?」
帶頭女人將梅若蓉的扁嘴表情誤解為不屑,口氣瞬間變得更差,「勾引了廉總還不夠,現在連湯總、向總都想通吃,你好大的胃口呀。」
「我承認剛開始的確想勾引廉總,不過你們放心,這個念頭我早就不知道放棄幾百年了。」
那個耿維廉……不提也罷,他只會出賣她來明哲保身,看起來似乎有點孬,其實賊得很咧。
「那向總你怎麼說,他才剛銷假回公司上班而已,你就已經勾搭上他了。」
「說勾搭太難听了吧,如果他可以不要再繼續每天的百合花攻勢,相信我,我會很開心不需要每天苦惱該怎樣處理那些花朵。」她沒轍的聳聳肩。
況且是向名權自己招惹上她的,她無端被他害得惹了一身腥,何其無辜呀?
「你……得了便宜還賣乖,真是不要臉!」
梅若蓉終于從她的食物中抬起了頭,冷瞪那個發言人一眼,「請你斟酌你的用詞,謝謝。」
那個發言人嚇了一跳,剛才那一瞬間,梅若蓉像女王般的氣勢可嚇死了她們這一群娘子軍,原來她平常都在裝小女人,真正要發起狠來恐怕不是她們所能想像的。
「那……那湯總你怎麼說?」
京威內可是很多人都看到了,她在腳傷遺沒痊愈時都是由湯顯臣親自接送,這可假不了吧?
「他?」
梅若蓉看起來似乎有些懊惱,不知道該怎樣解釋這情形,「我們兩家是世交,他會好心接送純粹只是幫忙,就這樣。」
「就這樣?」
她們每雙眼神都透露出同一個訊息——完全不相信。
「不信?要不然你們自己去問他們三個人呀,又何必來堵我?」
「你……你以為我們不敢?」
「你們敢不敢,都和我一點關系也沒有。」
梅若蓉賊賊的暗笑幾聲,眼眸突地一亮,「哦哦哦,」她馬上指著出現在餐廳門口的迷人身影,「其中一位當事人恰巧出現了,要問,請便。」
「是向總?」
她們嚇得馬上一哄而散,逃命去也。
「唉,我就知道,都是一些紙老虎。」
本來以為自己終于可以好好吃頓飯的,誰知道才剛替她解決麻煩的男人卻坐進她對面的位置,害她的好心情再度消失無蹤。
向名權露出迷人的微笑,「梅秘書,你看起來似乎有困擾。」
「是呀,而且還不小。」她繼續假裝若無其事的吃飯,「對了,謝謝你的花,不過可以不需要繼續破費了。」
「怎麼,你不喜歡?」
「我覺得我還是比較適合配曼陀羅花。」
「哦,現在這種時候要去哪里找曼陀羅花?」他看起來有些困擾,「季節似乎已經過了。」
「你……」
頭痛的閉了閉眼,既然他故意裝蒜,那她只好開門見山了,「向總,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是你應該知道,我已經訂婚了。」
向名權似乎覺得這根本就不算什麼,「八字雖然只差那最後一撇,但還是有可能徹底翻盤的,不是嗎?」
「你是唯恐天下不亂?」她猜測。
「可以這麼說吧。」
「嗄?」他真的是來搗亂的?
只見向名權突然揚起一抹非常奇怪的詭笑,「難道你不覺得,顯臣有時候真的很欠扁嗎?」
有時候?根本就是無時無刻吧!她在心里大聲贊同。
「那種表面裝冷淡,背地里卻早已心機算盡的狡猾個性我老早就看不爽了,我想你也是吧?」
是又如何?又關他什麼事?
「說實話,听維廉說了你們的約定之後,我還滿替你感到可憐的,居然被他愚弄了這麼多年。」
她可不可憐,還不需要他來說!
「像他這樣的人,如果事事都順他的意,你不會覺得非常不公平嗎?」
梅若蓉挑了挑眉,干脆直接問︰「你想做什麼,直接表明吧。」
「我很想看一次他徹底吃癟的模樣。」
「嗄?」他是來找盟友的?不會吧?
「怎麼,你不想?」他挑眉,眼中淨是興奮。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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