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登入注冊
夜間

熊熊偷了心 第15頁

作者︰鈴蘭

避以烈揶揄,「說不定他比妳更想看到戰克明。」

「為什麼?」

「好挫挫戰克明的銳氣,妳明哥不比當年風光,他當然想找機會踩踩他,這叫打落水狗,是最幼稚的人才有的行為。」

「妳會不會喜歡明哥?」

「鬼才喜歡他。」驀地想起大公主,她連忙改口,「我的意思是我跟他水火不融。」

安琪公主解釋道︰「算我自私好了,我不希望明哥有女友,因為他與姊姊的結合,代表我生命中最美麗的時光,我不希望有人來破壞我的回憶。」

那戰克明豈不是一輩子都只能獨守大公主,太可憐了。「即使大公主已死?」

「是啊!我是不是很幼稚,以為霸住他就能擁有美好回憶?」

「放心吧,除了妳姊把他當寶之外,我想很難再有人具『慧眼』。好了!快睡吧,快天亮了。」她幫安琪蓋好棉被,把女圭女圭放在她胸前。

「妳能不能等我睡著再睡?我怕一個人睡覺。」

「好。」管以烈微笑,任由她撒嬌。

第二天清晨,安琪的隨身女佣準時進入房間,卻發現她不在床上。飯店里的眾護衛緊張不已,又是一陣人仰馬翻。

在預備展開地毯似的搜索時,安琪與管以烈一同出現在大廳。

不等她解釋清楚,戰克明面色凝重的教訓安琪,「我說過,妳要是蓄意造成別人的負擔,就給我回國。」

「不是、不是,我沒有,我……我作夢。」她撲進管以烈的懷中尋找庇護,垂下頭哭泣。「阿烈姊!」

避以烈把安琪瘦削的身體護至背後。好好一個早晨,都被戰克明破壞殆盡。

她像個老母雞般的雙手扠腰,與他對罵,「你一個大男人把小女生罵哭很威風是不是?你羞不羞?」

「阿烈,妳……」他愣住,想不到她站到安琪那邊。

「妳什麼妳?我忍你很多天了。一直以為你卑鄙下流,又不要臉之外,想不到你還喜歡欺負弱小。安琪又不是故意的,你不听人家解釋,大庭廣眾劈頭就罵,她是一個公主耶,你要她以後如何在子民面前建立威信?」

他錯愕的失笑。所以她這樣大聲的回敬算是良好示範?

「要搞清楚,她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小女孩,不是罪犯,整天關在房里都會關出病來,誰負責得起?你們這些臭男人粗枝大葉,哪里懂得我們女人縴細的心。」

還縴細呢!昨天不知是誰髒話連篇的要跟諾倫單挑干架。

在場的護衛,不論是台灣的抑或是米羅國的,全都黑青著臉不出聲,深怕下一根箭插在自己身上。

不知怎地,一踫上她,戰克明的怒火全消失無蹤。他嘆口氣,試著跟她講道理,「我只是要她別惹麻煩,讓我們疲于奔命。」

「不過是不見一會兒就叫惹麻煩,你的標準實在太嚴苛。」

「等她回國後,她愛怎麼不見都不關我的事。」

背後傳來細微的啜泣聲。

避以烈嘆一口氣,「你非得這樣傷一個小女孩的心才高興嗎?你我都心知肚明,她大老遠飛來台灣的原因。」

「我沒有要求她。」

「你真是鐵石心腸。你就不能看在她姊姊的份上,對待她好一點?」

這句話對他造成巨大的殺傷力。他面色慘白,欲言又止,最後只嚴厲的瞥了她身後的身影一眼,雙手插進口袋,靜靜的走開。

經過這次的事件,管以烈成了安琪公主隨時待命的護衛,說是大紅人有點過分,畢竟喊在她嘴里的永遠是「明哥」。

三個人形成很微妙的關系,在短暫的時間里,飯店附近的樹林、步道、山中小徑都可以看到他們三個人的身影。

往往都是安琪挽著管以烈的手臂,游山玩水,戰克明則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擺出冷酷的模樣。管以烈見狀總是橫眉豎目的瞪他,但為怕傷到安琪敏感易傷的心,總隱忍著到他房間咆哮的沖動。

幾日的相處,她發現安琪並不像戰克明所形容的那般任性。她是個聰明女孩,偶爾調皮不失乖巧,只可惜生長在皇家有許多限制,使她不像普通女孩子一樣的有自由的生活空間,眉宇間總帶著令人心疼的哀愁。

明天她湊巧要回市區,便詢問她想要什麼,可以幫她帶回來。

安琪的眼楮瞬間黯淡,「那只剩我一人好無聊,我得對著空氣說話。能不能跟妳去?」她哀求著。

「我也想,可是還得經過諾倫的首肯。妳我都知道答案。」

「好想跟妳去,听說台灣有很多地方很好玩耶。父王允諾我來台灣,卻得听諾倫的話不可亂跑,活動範圍只有這地方。明哥又不理我,這樣跟我在米羅國有何差別?還是一只籠中鳥。」晶瑩的眼眸快滴水。

「別這樣。我發誓我一定帶很多有趣的禮物回來。妳想不想吃小籠包?或是肉粽?還是鼎鼎大名的臭豆腐……」

安琪搖搖頭,不發一語的離開。

棒天近中午要離開飯店時,也不見安琪出現,想必是心情仍在低迷中。

倒是戰克明趁她要外出的車子正在給米羅國的護衛做例行檢查時,湊過來,涎著臉說︰「好久沒吃公司附近那家面包店的吐司,幫我帶幾條好不好?」

厚臉皮,公主想看個笑臉,他卻老擺一張臭臉。如今想要求她順便帶吐司?作夢。

她裝傻,「想吃啊?!」

「是啊!那滋味之好。」

「沒空!」好痛快。

丙真是君子報仇,三年不晚。本來想說他是有名的「戰神」,是軍事翹楚,所以之前的恩怨也就不大計較。

上回他還故意對她「動手腳」,說些曖昧的話,她承認自己是有一點點悸動啦,畢竟能和偶像拉近距離是每個少女夢寐以求的事,雖然她已經是個二十五歲的女人。

不過他對待安琪的態度,真是讓她恨得牙癢癢,也就連帶勾起了她對他惡劣本質的回憶。

她故意問︰「什麼?想吃吐司是吧?連顆米都不幫你帶。」

「不要這麼狠嘛,這麼多護衛里,咱們好歹也算是『近親』。」

她雙手環胸,皮笑肉不笑,「哼!就這麼狠,誰要你對安琪無情。」

「她的事妳不懂。」他的笑容有絲苦澀。

還敢講!她杏眼圓睜,「不懂就該告訴我啊。我最討厭被蒙在鼓底,討厭被摒除在外的感覺。」

這般的失控大吼,在場的兩位米羅國護衛和戰克明,也包括她自己都被駭住,要摀住自己的嘴也來不及。

「車……車子檢查好了。」米羅國的護衛尷尬的說。

「那……那我走了。」她垂下早已通紅的臉蛋,急忙的想躲進車子里,卻被一只大手握住手腕。

戰克明凝視著她,「如果妳願意听,我可以源源本本的告訴妳。」

還不夠丟臉嗎?她羞赧的抽回自己的手,飛快的鑽進車里,疾駛而去。

避以烈一邊開車一邊搥打自己的頭,大聲喊叫︰「搞什麼啊?管以烈,妳發什麼瘋,妳嫉妒什麼?戰克明有他的世界,妳沒資格插手,又不是人家的女朋友,憑什麼要他對妳交代所有過去!以前口口聲聲非殺他不可,怎麼現在一夕之間全變了……」

避以烈,妳未免也太膚淺,他不過是恢復成帥哥,又是妳的偶像,就對他百般寬容,立場反反復覆,多年來的信念全被他大竄改。

上一頁 回目錄 下一頁

單擊鍵盤左右鍵(← →)可以上下翻頁

加入書簽|返回書頁|返回首頁